第676章 情报(求月票)(1/2)
第676章 情报(求月票)
张义正在办公室翻阅审讯记录,似乎根本没意识到现在已是深夜。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很自然地答道:
“请进。”
“云义,这么晚了,还在忙啊。”贾副官推开门,戴春风背着手走了进来。
“啊,局座!”张义抬头看见了戴春风,连忙起身让开位子,“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戴春风笑着“嗯”了一声,便坐到了张义的椅子上,“听说审讯有进展?”
“是,我刚才提审了日谍柳凝雪和她的丫鬟小蝶。现在基本可以判定:这个小蝶是日本人,她或许不是一个丫鬟那么简单。在我们抓捕柳凝雪之前,小蝶曾离开过妓院,应该是向她的上线传递情报。”张义一五一十将审讯过程汇报了一遍。
“凭发音就能揭穿她的伪装身份,细致入微啊,这一点我不如你。”戴春风一脸赞赏,盯着张义的眼睛,话锋一转,“情报?你觉得传递了什么情报?”
“局座过誉了,不过是连蒙带诈罢了。”张义一脸谦恭,摇摇头说,“不好说,或许是柳凝雪监听到的情报,或许是从别的客人身上获取的情报。”
“这又是一个什么故事呢?”戴春风百无聊赖地将手指头搭在面前的桌面上,一敲一敲地。
张义则安静地站着。
过了一会,戴春风突然问:“你对录音的事怎么看?”说话间,他抬头死死盯住张义,想看出点什么来。
张义脸色微变,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见他半天不出声,戴春风沉声问: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张义张了张嘴,艰难地说:
“.我-——局座,这事我不好说”
戴春风眯眼打量着他,明明在笑,可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张义看起来很难开这个口:“局座,这件事涉及到我,按理说我该回避的。尤其是郑呼和这个人,我曾和他共事过,有段时间还颇为倚重,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红党。这件事上我虽然内心坦荡,但毕竟识人不明,难辞其咎,如果需要调查什么,属下愿意配合。”
“调查?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戴春风听出张义这话有推诿、偷梁换柱的意思,眼神一冷,冷冰冰地说,“我问的是你对录音的看法,没问郑呼和这个叛徒。”
“局座,不好说,这或许是红党放的烟雾弹,也可能他在和真的卧底唱双簧。”
面对戴春风的咄咄逼问,张义倒是越发坦然,给人感觉他似乎觉得推辞不过了,不如和盘托出,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戴春风敲了敲桌子,思忖起来这点倒是和他内心推测的一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郑呼和与刚刚暴露的红党卧底郭馨雅突然跑到妓院接头来了这么一出,很难不让人心出疑惑,究竟是凑巧,还是他们在唱双簧想要掩饰什么呢?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柳凝雪是日本间谍的,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中装有窃听装置的呢?
还有,柳凝雪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呢?
中统的王八蛋又隐瞒了什么线索呢?
内鬼、红党、日谍、中统、录音,越来越多的迷雾加入了这个神秘的故事之中,迷雾重重。
想了想,他试探着问:
“唱双簧?你的意思是局里还有其他红党卧底?”
“是,不过只是推测,暂时还没有证据。属下刚才得知毛钟新被中统逮捕了,还说他通红,至于真的通红,还是中统故意污蔑,其实大家应该心里有数。如果郑呼和他们真的是唱双簧,那说不定就是为了掩饰真卧底的存在。那么那个人,就不是通红,而是就是红党。”
“那你认为他是谁?”戴春风蹙起眉头,喃喃自语着,“这么一个人,就潜藏在局本部里,在背后偷偷地盯着我们,不管我们做什么,他都能看在眼里。你想多少再周全的计划,都没用,什么都骗不了他。”
张义笑得很无奈:“或许是我,或许是王新亨,也可能是其他人。”说到这里,他苦涩一笑,“局座,虽然属下问心无愧,但毕竟人言可畏,属下又不能自证清白,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因此,属下请求辞去一切职务,配合局里的一切调查。”
说着,张义掏出证件和配枪放到桌上,退后一步,安静地等着发落,满脸的疲惫不堪。
“你这是干什么?”戴春风有些措手不及,他起身拍了拍张义的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云义啊,我对你是完全信任的,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但相信我,一切都会查清楚的。”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通缉令已经发下去了,我相信,郑呼和只要还在山城,他就跑不掉。”
张义慢慢抬起头,颓然地眼睛稍微亮了一下:
“如果能抓到他,一切谜题就都解开了。”
“耐心,我们有的是时间。”戴春风定定地看着他,将证件和配枪还给他,“以后辞职这种话就别说了,在其位谋其政,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突破日谍的心理防线,拿到口供,将他们的同伙一网打尽。”
“是。”
大雨笼罩着山城,可许多人还没有停止忙碌。
钱小三心神不宁地从家里出来,刚到路边,一辆黄包车就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钱小三伸手招呼黄包车过来,走到车边,却犹豫着上不上车。
雨下得很大,黄包车夫把自己的脑袋裹在雨衣里,探头问他:
“先生,走吗?下雨天黄包车少。上车吧。”
钱小三顿了顿,突然下定决定似的:
“不走了,谢谢。”
黄包车夫顿时一脸失望,又缩进雨衣里,拉着车跑远了。
黄包车走后,钱小三压低帽檐,将自己的脸遮掩起来。他走路的时候微微低着头,但对四周的情形依旧了如指掌,在走到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后,他一闪身钻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毛齐五家里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钱小三.”
毛齐五家烟雾缭绕,一片沉闷。毛齐五正和几个亲属商量着处理毛钟新的丧事,大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电话响了。
佣人接起电话:“喂。你好。”她放下电话走到毛齐五身边,小心说:
“先生,找您的。”
毛齐五嘀咕着:“谁呀,这么晚了?”说着,他就要起身去听电话。
佣人小声说:“他说他叫钱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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