８是家人吗？是朋友吗？（1/2）

「你有什麽话想要说想要解释的？」

不敢继续和严赫对视，对方的视线让浩琝如坐针毡，不自觉地坐正身子。

「……没有，就像你看见的那样。」

如果昨晚是父亲替他处理善後的，那当然再怎麽辩解也都是多余的。

「现在清醒了吧。昨晚什麽事刺激到你了？镜子？还是谁跟你提了晑誓？」

「都没有。」

「因为管家喊你少爷？」

「虽然真的很烦但不是这种原因。」

活像在打哑谜，浩琝倔强的X格身为父亲自然了解，严赫不禁深深叹气，「我放下手边工作不是来和你玩一问一答，试着多跟我说些话好吗？浩琝。」

还有什麽好说的？难道要道歉然後保证不会有下次吗？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用自残这种方法，手臂的伤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但不这麽做只会给身边的人造成更多困扰而已，不这麽做只会让自己一直感受到无尽的痛苦而已。

也不是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贴上正当的标签，也不是没有寻求过帮助，而是当下的状况令他别无选择。只怕没有藉由疼痛清醒，他真的会想寻Si。

见严赫还在等着他开口，浩琝只好拿对方最不愿意详谈的事情提出来说。

「好，那我问你，你要让晑哥生Si未卜到什麽时候？」打破了父亲从进门後就一直维持着的冷面，浩琝瞥见父亲眉头紧锁的样子仍继续说下去：「就让他好好的走吧，连他的葬礼……」

「活要见人Si要见屍，没见到他我不会承认他已经Si了！人不会无故消失，晑誓还活着。就这件事我不想一再讨论了。」

总是这样不愿面对晑誓的Si，总是这样不愿回答他最想知道的答案，总是用这种态度面对想放下过去的他。

总是让他也跟着抱一丝希望期盼晑誓回来。

「那不巧我们也只有这件事好谈。」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看浩琝倔着脸不说话，却又不时因为犯困而打瞌睡，严赫这才放松一直紧绷着的表情。

「……我看着你就会想起他，想着晑誓如果和你一样平安长大会是什麽样子。」谁何尝不是奢望自己的孩子能一直健康快乐，即使要他采用强y的手段受到误解，他也要保护浩琝。「你这阵子就待在家里别往外跑受刺激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若不是yAnY阿姨答应父亲会帮忙照顾他，父亲早就想把他关在家里看管，觉得他只会在外头惹事，一无是处……

「你把我关多久这个家就会不得安宁多久，所有能摔能砸的东西都会毁在我手上。」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总b你再伤害自己好。」

幼稚的威胁对严赫怎麽可能会有效果，听起来像是包容他的任X，但和放任没有两样。想到这浩琝不禁失笑。

「哈……幻想着哥哥还活着还任着我Ga0破坏，你是不是也有病？叫管家记得也在你食物里放点药。」

「放什麽药？」

「不是你叫他放的吗？」

为什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浩琝不解看着隐隐透露出愤怒的严赫，对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加重了音量。

「我从不知道这件事，他给你吃了什麽药？」

「……我以为是爸你叫他们做的。」

「浩琝，我在问你，你吃了什麽药？」

「我怎麽知道……JiNg神病患吃的吧？要不还能给我吃什麽。」

「心魔不是靠药物就能解决的，我也从没说过要让你靠药物好转。」

浩琝没说话，他一直认为父亲是用生病的角度去看他，才斥责他管束他。

其实父亲是能理解他的吗？

「再躺着休息吧，我去处理点事。」

目送严赫离开，浩琝倒在床上蜷缩起身T，连对父亲顶撞都得不到责备，连想说的话都害怕得不敢说出口，还真是什麽都做不好。

b起三天两头就跑来自己家里打招呼，聊天蹭饭接他去工作的浩琝，莫凡反倒是第一次拜访浩琝的家。

从大门进来後经过人造庭园才走到一栋有别於常见风格的建筑，所有的门窗柱地板都是木制的，甚至连窗户都是用纸糊代替玻璃，不过也没闲情逸致欣赏，莫凡换好室内鞋後赶忙跟上前头领路的西装男。

他在工作结束後打给母亲询问浩琝的状况，母亲却说情况有些复杂需要他出面，於是莫凡就在晚上忽然造访了。

「这儿是会客室，您请。」

西装男只是轻叩门板就发出清脆的敲门声响，随後站立在门边不再有动作，莫凡只好自己推开有些沉重的门扉。

「凡！」一看见莫凡出现就飞奔到对方身边，yAnY搂着莫凡的手臂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来，叫人。」

「叔叔您好……这麽晚来打扰，不好意思。」

「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谈何困扰？」莫凡那畏畏缩缩的m0样倒是和小时相差无几，即使失忆了X格上也没发生变化吗？严赫抬手轻缓地r0u按着眉间，舒缓着面部表情就怕把人家儿子吓跑了。

「看样子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和浩琝算是有些相似的面容，也和浩琝同样不在回忆里，莫凡诚实地摇头。「我不记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