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青痕隱脉,凡院藏锋(1/2)
我叫李灵道,三岁。
娘总说我出生那天怪得很,產房里落过一道青光;
別人都看不见,只有她瞅和父亲见了,如今讲起来还直拍胸口,说像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记不清这些,只记得刚睁眼时,满屋子都飘著亮晶晶的光丝;
有的缠在娘汗湿的发梢,有的绕在护士白大褂的纽扣上,连墙角的输液架都缠著几圈,像谁撒了把会发光的细。
“灵道,看爹给你削的玩意儿。”
爹李沙蹲在我面前,手掌摊开。
他掌心的茧子比核桃还硬,是扛锄头、劈柴火磨出来的;
此刻正托著柄巴掌大的桃木剑,剑刃被他磨得能照见人影,还刻了些歪歪扭扭的纹,说是照著年画里的剑仙样式凿的。
我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木剑,体內那股从出生就存在的暖流淌得跟飞似的,“嗖”地窜进剑里。
木剑“嗡”地亮了,淡青色的光顺著纹游走,像爹刨木头时溅起的碎星子。
爹的脸“唰”地白了,一把抢过木剑揣进怀里,转身就往柴房走。
我听见他跟娘压低了嗓子说:“这眉心的印子……真邪门。”
他们说的印子,在我眉心。
娘给我擦脸时总绕著它,说像半截没出鞘的剑。
有回她偷偷碰了下,指尖立马起了个红水泡,此后再不敢碰。
可我知道那不是胎记,夜里它会发烫,像颗埋在肉里的小太阳;
会有暖流就从这儿淌出来,顺著胳膊腿往全身跑,暖烘烘的,比冬天的炕头还舒服。
我常把暖流往眼睛里引,这样能看见更多东西;
村头老槐树的根须在土里张牙舞爪,缠著些灰扑扑的影子;
二爷爷咳嗽时,胸口有团雾蒙蒙的气往外飘,飘一点,他的背就更驼一点;
王婶来借筛子时,后颈那团淡红光晕边缘毛毛糙糙的,像被老鼠啃过,里头还藏著些黑丝,跟小虫子似的往心口爬。
“灵道咋总盯著人看?”王婶浑身不自在。
“小孩子眼净。”娘笑著把我往怀里搂。
她身上的光是金黄色的,裹著层暖融融的边,每次抱我,那些光就往我身上沾,像晒透了的。
这些事,说了他们也不懂。
就像那天我拿著木剑在院里学大侠劈树,那棵杨树跟我一般高,树干够我抱半圈。
我想著把暖流灌进剑里试试,刚喊出“哈”,剑刃还没碰到树皮;
“咔嚓”一声,树干从中间裂了道缝,断面光溜溜的,比爹刨过的木板还平。
我嚇得坐在地上,木剑“噹啷”掉在脚边。
院里的老母鸡炸开翅膀,咯咯叫著往鸡窝钻;墙根的青苔“噌”地长了半寸,绿得晃眼。
“灵道!”爹从屋里衝出来,脸比锅底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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