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厨艺惊四座，暗夜潜危机（2/2）

傍晚，傻柱揣著奖状和奖金，脚步轻快地回到四合院。他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小包平时捨不得买的什锦水果，准备给小当槐甜甜嘴。刚进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正在自家门口擦自行车。

四目相对。傻柱脸上的兴奋和得意僵了一下，隨即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了秦淮茹，想起了易中海，也想起了许大茂那晚播放录音时的冷静…最终，那股扬眉吐气的自豪感压过了其他。他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横眉冷对，而是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著点彆扭的得意，扬了扬手里的奖状：“看见没？爷们儿靠真本事吃饭！不靠那些歪门邪道！”

许大茂停下动作，看著傻柱那副“老子牛逼快夸我”的彆扭样，难得地没出言讽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手艺不错。” 语气平淡，却比任何挖苦都让傻柱舒服。傻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许大茂会是这个反应，哼了一声，昂著头，像只斗胜的公鸡般，趾高气扬地回了屋，把果分给了欢呼的小当槐。

【叮！检测到来自傻柱的彆扭得意与对宿主平淡反应的意外（等级：轻微），积分+100！】

【当前逆转积分：9183/1000000！】

夜色渐深。

许大茂再次来到那个僻静的公园角落。尤凤霞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著一丝紧张和兴奋。

“大茂哥！联繫上了！对方是个有门路的华侨家属，手里有外匯券，想换工业券和紧俏的粮票、布票！量不小！但对方很谨慎，要求今晚就交易，地点在城南废弃的小教堂后面！”尤凤霞语速很快，“我打听过，那地方晚上没人，但…有点瘮得慌。您看…”

外匯券！终於来了！许大茂心中一动。这玩意在当下可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量有多大？对方可靠吗？”

“听说有几百块面值！对方是中间人，背后是谁不清楚，但道上规矩，一手钱一手货，应该不敢黑吃黑。”尤凤霞舔了舔嘴唇，“就是…那地方…”

“富贵险中求。”许大茂眼神锐利，“钱和票带够。我跟你去。”他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放映员，八极拳在身，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深夜，城南废弃教堂。

残破的哥德式尖顶在惨澹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夜梟的叫声忽远忽近，更添几分阴森。许大茂和尤凤霞推著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教堂后身。黑暗中，两个模糊的人影已经等在那里，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略显佝僂。

“货呢？”高大身影的声音低沉沙哑。

尤凤霞紧张地捏著装著工业券和厚厚一沓粮票、布票的布包。许大茂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声音平静：“先验货。”

佝僂身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角，借著月光，里面赫然是一叠崭新的、印著“外匯兑换券”字样的淡绿色票券！面额清晰可见！

许大茂眼神微凝，示意尤凤霞拿出部分工业券和粮票给对方验看。双方在沉默和紧张的气氛中完成了验货。確认无误后，迅速完成了交换。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双方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拿到那叠沉甸甸的外匯券，尤凤霞激动得手都在抖。许大茂却敏锐地感觉到，那个高大身影在转身消失在黑暗前，似乎深深地、带著某种审视意味地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不像普通的票贩子…

交易完成，两人迅速离开这个阴森之地。回去的路上，尤凤霞兴奋地小声计算著可能的利润。许大茂却眉头微锁，那个高大身影最后审视的眼神，让他隱隱觉得，这次交易似乎没那么简单。但外匯券到手，终究是迈出了资本积累的关键一步。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最深沉的夜色里。

秦淮茹如同鬼魅般溜出家门，脸上涂著厚厚的劣质脂粉，掩盖著疲惫和麻木。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更偏僻的胡同，敲开了一扇低矮破旧、散发著霉味的房门。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油腻猥琐的中年男人脸。

“秦姐？快进来！今天可是『大主顾』，包夜的…” 男人压低声音，带著淫邪的笑意。

秦淮茹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隨即被更深的麻木取代。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侧身挤了进去。房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清冷的月光，也隔绝了她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

而在离这破屋不远的阴影里，一个穿著干部装、身影有些熟悉的人，正叼著烟，眼神阴鷙地盯著那扇关上的破门，嘴角勾起一抹怨毒而冰冷的笑意。正是消失了许久的李干事！他似乎，终於找到了报復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