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抢救郝科长（2/2）
李二河看著小刘出现在好几个部门，有些诧异。
广播台难道就小刘一个记者？
小刘微笑地点点头道：“我在跟进河流体操推广的事，恭喜你將要结婚，到时请我喝喜酒。”
“一定一定。”李二河微笑回应。
小刘客套完后，脑中职业的灵感瞬间迸发。
李二河、柳秋如的结婚，更是一件爆款事件。
作为入赘身份的李二河，如何通过个人努力，打破民间婚姻潜规则，迎来新婚姻。
这个噱头，比河流体操来得更加火爆。
小刘暗暗计划，將完完整整地將李、柳二人结婚，整个前后因果，报导出来。
“郝科长，咱们开始体操教学吧，人都集齐了吗？”
郝科长拍著肚子说：“就等你呢，大家看到其他单位正想跳体操，早就想请你来。”
“咱们走。”
李二河跟著郝科长，来到场地中央的旗杆处。
几十人有序分开站好。
记者小刘拿著本子，盯著李二河和郝科长仔细看。
李二河走到前方中间，对面前的青、中、老年们，微笑道：
“大家不要急，跟著我的动作做，三遍后保证都学的会。”
“好！”
大家群情激动，望著眼前的真人，脑中自动浮现出与讲解图上面貌的对比。
还是本人更俊，笑容更自然。
“上肢运动，预备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李二河在前方跳著操，眾人由最初的笨拙，逐渐能更上动作，甚至变得流畅起来。
小刘盯著李二河在本上描写几段话语，然后看著气喘吁吁的郝科长，在本质上记著：
分管工业的郝科长，对河流体操十分肯定，每天都坚持跳操，连身形都开始变得苗条。
李二河在台上滔滔不觉地讲解著。
台下郝科长微微隆起的肚子，撑破衣服上一枚扣子，白的肚皮露在外面。
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落下，心臟砰砰地跳。
突然，只觉得离太阳越来越远。
周围的景色向后退去。
……
“咚~”
郝科长仰面摔倒，耳边全是心臟剧烈的跳动声。
他无助迷茫的纷纷凑上前脸。
他想起身保持科长的尊严，但很快就昏死过去。
“让让！”
李二河快步上前，用手指掐郝科长的人中，没有什么反应。
他用手指撑开郝科长的上下两眼皮，仔细观察后，问：
“你们谁知道郝科长得过什么病？”
“郝科长的心臟做过手术开过刀。”
“是啊，听说是子弹差点击中心臟。”
几个围观者议论著，给李二河拼凑出粗略的病例。
受枪伤，偏离心臟几公分，取子弹，治疗保养，落下心臟病顽疾。
“你们快找辆车来，哪怕板车都行，不能让他受顛簸。”
李二河知道，这时候四九城所有的救护车只有6辆，严重不足。
虽然违背不能移动心臟病人的原则，但等內科医生来抢救，只怕延误更多时机。
李二河拍打郝科长的肩膀，呼喊著他的名字。
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郝科长的喘气声杂乱。
坏了！
李二河忙跪在他的身前，双手交叉，在胸部中间，有规律的按压著。
死马当活马医。
这是自己当前能做的极限。
心臟復甦术的危险也很多，李二河不能保证后续会產生什么样的后果。
“李二河，干什么？”
一名年轻的科员焦急地走到旁边。
“住手，我说住手！等医生来，你这样乱来会害死科长的。”
科员上手就要拉扯李二河的后衣服。
李二河不为所动，黄金三分钟，这是救人的最好时间。
他上一世在化工厂的工作经歷中，有很多学习自救与救人的知识。
但心臟復甦术从没实际应用过。
“住手，你想不想让郝科长活命？”
李二河眼球充血，怒目直瞪，身后的科员被强硬的气势镇住。
他身体扭动，但手上却没停止动作。
一下、两下、三下……
他以每秒两下的频率持续按压著。
郝科长喉咙处发出有规律的气喘声。
“呃……”
郝科长翻白眼的眼皮突然颤动，分散的眼神开始集中。
他吊著一口气痛苦无力的躺著，疲惫的眼神盯著李二河。
李二河没有停下按压的动作，直到医护室护士接管郝科长。
眾人將郝科长扶上人力车，护士在一旁照看著，几人骑著车子在后跟著，一齐奔向协和医院。
李二河坐在大院中，周围的紧张的科员神色放鬆下来，纷纷上前道：
“李二河同志，我向你道歉，刚才多亏你在，要不然郝科长这次就危险了。”
“你刚才那套动作叫什么？为什么能救人？”
几人嘰嘰喳喳的询问著，李二河微笑点头回应。
寒暄几句，他穿著一大片汗渍明显的衬衫，骑往家中。
路上，他有个问题闪现在脑中：
郝科长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还参加篮球赛这种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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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换完乾净衣服后，匆匆前往木业店。
他此时就是上满弦的钟表，停下一秒，机器就会锈蚀。
七十年后工作卷，现在李二河也没觉得轻鬆。
木业店。
王民生等人忙著最后一批熏蒸箱的组装工作。
前不久李二河借来的樟木，解决原料问题，剩下的工艺轻车熟路。
店內，几位临时安置的待业高小青年，卖力的跟孔而二柱等人学习切割、刨削的技巧。
屋內一堆堆木屑散落一地。
李二河走到自己的工位。
拿出图纸，在上面精修著木手榴弹的设计。
小学、初中生在学校扔木手榴弹，听起来荒唐。
李二河却知道这是段歷史的往事。
就在三年后，1954年，我国正式实行“劳卫制”。
劳卫制，全称是准备劳动与卫国体育制度。
旨在让学生们加强体育锻炼，为保卫国家而运动。
劳卫制的几项规定运动中，就有投掷手榴弹的项目。
“李哥，干嘛呢？”
赵兰挨著孔二柱咧著嘴。
“造手榴弹。”
“什么？”
眾人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凑上前看李二河身旁几个物体。
黑色圆柱形前端，淡黄色木柄，一根白色拉绳连在最后。
“李哥，你別开玩笑！”
赵兰嘶吼著，靠在孔二柱身上。
宋明月缓缓走上前，拿起手榴弹掂记下，笑著对大家说：“假的。”
李二河疑惑等道：“你怎么不害怕？”
“我爸跟鬼子战斗，保卫沪申的时候，我没少碰手榴弹。”
宋明月脸色轻鬆说著，一旁的李二河满是疑惑。
资本家、钢铁厂创始人、保卫沪申。
宋明月她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