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苟旦下线(1/2)
第532章 苟旦下线
听到匯报,苟旦先是一愣,紧跟著脸色便阴了下来,心中暗想,他来做甚?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便见苟恆面露喜色,道:“既是部阳侯至,该当出门相迎!”
见苟恆表情,苟旦心中不舒服了,也几乎显示在脸上,说道:“君侯乃先龙驤將军嫡传,又是大王亲封,岂能纤尊降贵去迎苟须?”
“奋威將军!”哪怕再有渊源,关係再亲,此时见苟旦这种傲慢蛮横、狭隘自矜的表现,苟恆也抑制不住怒了:
“部阳侯乃勛贵袍泽,更是功臣大將,此番亲赴蒲坂,必是军情如火,岂能怠慢?”
苟恆不劝还好,这一开口,苟旦顿时掛不住了,眼神中闪过一抹暴躁。
但毕竟面对苟恆,还是克制下来,与之对视两眼,整个人气势收敛了起来,沉沉地说道:“恕某直言,当年苟须是好弟兄,忠勇无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苟氏变故太多,人变化更大。
君侯还是莫要对他过於亲近了,也不可抱有太多期望。毕竟,已非旧日旧臣.....
听苟旦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苟恆暗自心惊,在过去的交往中,虽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但这种满带隱射与暗示的话,还是第一次这般“深刻”地说出来。
悄然间,苟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所幸,他这些年终究是锻链出一些城府的,面色很快恢復正常。
並且,若无其事地忽略此“节”,淡定道:“而今正是同心协力,共谋抗晋御燕计策之时,將军还是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二人交谈间,苟须已然带著几名甲士,登堂而来。甫一上堂,凌厉的目光四下扫过,將堂间景象尽收眼底,对苟旦以及这一席酒宴没有太多反应,看到苟恆时,眼神中才露出一抹异。
苟恆主动起身招呼:“部阳侯!”
“见过桓侯!”苟须严肃的面容间缓和几分,拱手回礼。
目光再投向拒不起身的苟旦,见他那拿大的模样,笑两声,也不客气道:“苟旦,你可真是好兴致,逗津打了败仗,回蒲坂来压惊?”
“什么败仗?”听苟须揭自己的伤疤,苟旦立刻就恼了,怒道:“谁说我败了?我只是保存实力,避免无谓伤亡,主动退守蒲坂!”
这话答的,都可以作为“怯战瀆职”的罪证了!
“你来做甚?”苟旦又气势汹汹地看著苟须,带著质问。
苟须平復下心情,淡淡回道:“奉征东將军之命过河,商討联防蒲坂之事!”
闻言,苟旦表情一宽,人鬆弛了些,笑道:“渡河晋军不过万余人,用什么联防?邓羌连河都不敢过,也来管我蒲坂之事?
你回去答覆邓羌,就说蒲坂守备,不需他操心,我磨下健儿,必能守住!”
凭你?
看他那昏头昏脑,傲慢拿捏的模样,苟须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厌恶,不过,进蒲坂之前,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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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並不著恼,冷冷道:“你倒是自信!”
苟旦道:“这蒲坂城,我闭著眼晴,可绕三圈,而无磕绊,防务尽在我脑中,若晋贼果然来袭,必使其血染城墙,以报逗津之仇!”
说著,苟旦还端起酒爵,朝苟须邀请道:“来尝尝我蒲坂烧制的烈酒?”
此时的苟旦,骄恣意地让苟须感到陌生,与他对视两眼,目光又落到他手中精致的酒爵子上,讥消道:“大好男儿,平日就用这等杯爵饮酒,能够尽兴?”
感受到苟须的小之意,苟旦哪里能忍,立刻摔掉手中酒爵,拍案大声喊道:“来人,再开两坛老酒,换大碗!”
见状,苟须则对陪同在身边的几名甲士吩附道:“本將要与蒲阳伯饮酒,尔等到堂外候著,不要打扰我们尽兴!”
“给领军將军添案备席!”苟旦也吩附道,带看些攻击力,一副要把苟须喝趴下的样子。
论勇力他不如苟须,论酒量,他苟旦这些年是白练的?
事实上,苟旦如今之所以討厌苟须,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是这些年,两人之间地位不断拉开,乃至悬殊。
要知道,早些年在苟胜魔下的时候,苟须也就是个沉默寡言,只知猛打猛衝的匹夫,哪里像他得苟胜欢心?
而今,一个蒲阳伯、蒲坂屯將,一个却是部阳侯,中军大將,两者已不能相提並论了所谓个性悬殊,政见不同,口角爭执,都是扯淡。秦国將校中,脾气火爆的人不算少,哪怕同袍同宗,互相谩骂乃至互殴的情况,都不在少数,结果该怎样还是怎样。
至於苟须不断向秦王靠拢,脱离他们这些“旧部”、“老兄弟”,就更是表象了,如果有机会,苟旦不愿意向苟政服软?
说到底,苟政看不上他,给他的各项待遇,也不能让他满足罢了。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今日,走到志向泯灭,骄气日盛,连作为一个元从宿將基本的责任都淡忘了很快,设新席,添新酒,苟须、苟旦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对饮起来,看得一旁的苟恆有些目瞪口呆。
苟旦性情乖张,胡闹也就算了,你苟须怎也胡来,不是说商量蒲坂防御吗?
“不急!不急!”苟须表示道:“长安喝不痛快,军中更是禁绝,也只有在苟旦这里,能够尽兴。先让我解解馋,等晋军来了,正好乘兴杀贼!”
“你二人,耻为大秦功侯,苟氏大將!”苟恆再也忍不住了,暴怒起身,痛心疾首道。
言罢,不顾苟旦的挽留,摔杯而去..::.
“年轻,毕竟年轻,哈哈.....:”苟旦已经有些醉了,迷离著双眼道。
苟须则平静地收回眼神,又汨汨地狂吞起酒水,直到碗底见干,將碗一翻,冲苟旦道:“干!”
“不曾想,你酒量见涨啊!”苟旦迷瞪的双眼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端著碗便干。
只不过,苟旦不曾发觉的是,他实实在在地灌酒,而苟须大半的酒水,都顺著脖子流到衣襟里去了....
一罈子酒,足足十斤,一半都没喝到,苟旦便趴下了。而看著醉成死狗的苟旦,苟须这边鬆了口气,蒲坂问题於他而言,已经解决大半。
东渡途中,苟须便在想,怎样控制影响地顺利完成任务,借酒谋事,则完全属於隨机应变了。
苟旦醉了,自有僕人要来伺候,但被苟须拒绝了,他亲自起苟旦,將其往堂外带,径直要出伯府。
这举动,可就不同寻常,自有伯府家將阻止察问,对此,苟须斥道:“本侯与蒲阳伯有军情相商,欲往军营,尔等焉敢相阻?”
这样的解释,可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其中一名家將表示,苟旦不省人事,如何商议,请他醒来后再说,並且还有上前抢人的意思。
苟须则彻底爆了,怒不可遏地对隨行甲士吩咐著:“敢有阻我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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