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镇抚使房名清(1/2)
送了孙文璋出门,李长远便踱步往李乐知书房走去。
李乐知这几日埋首案牘,案头堆满了经史子集,此时他的目光在《四书章句集注》与《大明律》间来回逡巡。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深知在这个时代,科举是立身之本,正竭力消化原主的记忆,將现代思维与八股要义融会贯通。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李乐知正提笔在《春秋》批註间写下“博弈论”三字,房门忽被推开。
李乐知头也不抬,仍保持著伏案苦读的姿態——穿越至今,他尚未想好如何与这位“便宜父亲”相处。
“父亲。”他轻声道,目光仍停留在书页上。
李长远负手而立,將今日房名清与孙文璋来访之事娓娓道来,末了,他顿了顿:“为父思虑再三,觉得两件事各有裨益,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李乐知放下手中的《大明会典》,指节无意识地敲击著案几。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显得格外深沉。
“县衙歷练確能增广见闻,”他缓缓开口,“若能兼顾学业,自是上佳之选。只是私盐案牵涉甚广,若不能善了,恐生后患。”他顿了顿,“此事我当初思虑不周,倒让父亲费心了。”
李长远的眼神微微一动。
“依我之见,”李乐知直起身子,“不如两厢兼顾,既可去镇抚司做些文书差事,亦抽空参与县衙事务。只需妥善安排,不致顾此失彼,待私盐案了结,县衙歷练也小有所成,那时再全力备考,如此可好?”
他说这话时眉头微蹙,目光如炬。李长远望著儿子,恍惚间竟似看到了当年在北京户部任职时的尚书大人——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那份举重若轻的决断,竟如出一辙。
“好,”李长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些时日你自行安排便是。若有为难之处,儘管与为父说。”
李乐知心头一暖。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早逝,父亲未再续弦,父子二人虽不常表露情感,却自有一份默契。此刻,他仿佛能感受到原主內心深处那份孺慕之情,如涓涓细流,润物无声......
第二次站在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大门前,李乐知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拍。
前世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血腥画面仿佛就在眼前浮现:刑讯室中惨叫声不绝於耳,囚犯被五大绑在柱子上,刽子手挥舞著寒光闪闪的刀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澜,向门前的守卫说明了来意。
不多时,王大成身著飞鱼服,腰间佩著绣春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李公子,大人此刻正在书房。”王大成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如炬,“请隨我来。”
李乐知微微頜首,跟隨王大成迈入了这座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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