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少鸿隱疾,北丰指路(1/2)
等雪荼靡抱著全套骨魄战甲赶回来的时候,白牡丹的眼瞳已经涣散了。
“主人,我把盔甲拿来了!要给你穿上吗?”
等了半响,白牡丹才艰难地说出一个字:“穿———·
雪茶靡赶紧把盔甲往白牡丹身上套,动作到一半,却又顿住,望著满地的肠子道:“这些肠子还要吗?”
又等了半响,白牡丹回答:“要————“
雪茶靡只好捡起那些肠子,一条条又塞回白牡丹肚子里去。
忙活半响,总算把肠子捡完了,雪荼靡一只手按著白牡丹高高鼓起的肚子,
另一只手拿起盔甲往她身上披。
“主人,肚子太大了,盔甲穿不进去。”
“压———
“压不下了,再压你就要爆了。”
“压———·”
雪茶靡闭上眼晴,一咬牙一狠心,手掌使劲往下一压。
好像有很多內臟被挤碎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压一滩肉泥。
幸运的是,尸体还算完整,没有被压爆。
肚子也往下塌了一些,应该能套上盔甲了。
雪荼靡擦了擦汗,终於开始穿盔甲。
要给一个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死人穿盔甲,实在是千难万难。
雪茶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大,把主人的身体扯断了。
好在她长期跟著白牡丹打下手,也练成了一双巧手,力道十分精准,有惊无险地把白牡丹的整具尸体都塞进了盔甲里。
“这样主人就能復活了吧?”雪荼靡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准备亲眼见证奇蹟。
“背——”白牡丹艰难地开口。
“背什么?”雪荼靡俯身凑近几分。
“走—.—
“现在就走吗?去哪?主人何不完全復活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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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嘴唇张开,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两眼彻底翻白,再也不动弹了。
“主人?主人?”
雪茶靡唤了好几声,再也没有听到动静,只好小心翼翼地背起白牡丹,走出书房。
她前脚离开没多久,乾达婆三人后脚就到了。
看著满屋子的血跡,闻著扑鼻的血腥味,芸娘和小幽都捂住了鼻子,乾呕不已。
乾达婆目光在书房中扫了一圈,面色冰冷地道:“惜公子好厉害的手段!
那女人连尸骨都没留下!”
芸娘忧心地道:“少鸿不会有事吧?”
“我们去地牢里找找看。”
三人来到地牢,果然发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蜷缩在牢笼里,惊喜地扑上前去。
“少鸿!你没事吧?”
“你被那个白头髮的女人抓住了?她没为难你吧?”
“小雪呢?她没跟你一起吧?”
“先打开笼子,放他出来。”
“你会撬锁吗?”
“还撬什么锁,我来!”
隨著乾达婆用暴力摧毁铁条,笼子被打开,芸娘赶紧钻进去,想要把徐少鸿扶起来。
不料徐少鸿浑身打了个哆嗦,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少鸿,你怎么了?”芸娘惊讶地去摸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上一片湿润。
芸娘心头一紧,抽回手掌放在眼前一看,略微鬆了口气一一不是血水,而是泪水。
“少鸿,你不舒服吗?”芸娘蹲下身子,柔声问道,“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徐少鸿双手捂住脸,颤抖得更厉害了。
“一副窝囊相。”后方的乾达婆冷冷地哼了一声。
“乾姐姐,別这么说。”芸娘轻声道,“少鸿不是懦弱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乾达婆没有反驳。
在她的记忆中,徐少鸿的確不是个懦弱的人。
虽然他见风使舵临阵脱逃,没什么本事,但他没哭过。无论受了多重的伤,
他都没流过一滴眼泪。
今天他竟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流泪了。
他到底受了怎样的折磨?
从外表看,他的手脚都还健全,应该不是什么外伤-————
“你们都走!”徐少鸿喉咙里发出涩哑的声音,“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哭哭啼啼的,是不是男人?”乾达婆不耐烦地上前,却被芸娘拉住。
芸娘朝乾达婆摇了摇头,温柔地道:“就让少鸿一个人静静吧。“
乾达婆嘆了口气:“难怪他最喜欢你。”
说完,她当先朝外走去。
芸娘在徐少鸿背后说道:“我们就在外面等你。”
等到三人的脚步声都远去之后,徐少鸿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悲凉和痛苦,发出鸣咽的哭声。
如老猿悲啼,在阴暗的地牢里迴荡,
过了良久,哭声渐歇。
徐少鸿迈著僵硬的步子,慢吞吞地从地牢里走出来。
芸娘欣喜地迎上前去:“少鸿,你好些了吗?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忽然注意到徐少鸿裤子上的血跡,笑容微微一僵。
乾达婆和小幽也都望著那一处。
芸娘吸了吸鼻子,又露出笑容,像没事人一般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她扶起徐少鸿,慢慢往外走去。
走到乾达婆身边时,乾达婆起徐少鸿另一个骼膊,口中轻声问:“没了?
市徐少鸿脚步一顿。
他分明感觉到,旁边芸娘浑身都哆了一下,仿佛比自己更恐惧。
徐少鸿张了张嘴,舌头似有千斤重。
迎著两个女人紧张的眼神,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乾达婆故作轻鬆地一笑:“没了就没了嘛,有啥大不了!人还在就行!”
芸娘也道:“只要少鸿你平安就好—————·
她的嗓音却在发颤。
乾达婆在徐少鸿肩上用力拍了一下:“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这有啥好哭的!一点也不像个男——
她说到这里,忽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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