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希寧服输,悽惨女子(2/2)
不过他们两个人,神通手段完全不一样,一个掌管空间,一个掌管死亡,战斗风格也大相逕庭。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俩的战斗智慧都远远在我之上,境界突破也无比神速,难怪他们两个人能成为知己,
我这样的败犬,只能永远在他们脚下仰望吧。
就这样吧。
我累了,隨他们踩去。
杏村。
山间瀰漫著焦糊味。
空气中飘荡著黑色的灰。
朱雀重新回到山顶上,向江晨匯报导:“所有活下来的蜘蛛都被我赶走了,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我也都把它们丟到了三里之外。”
“干得不错。”江晨称讚了一句,又指著山崖边的蛛丝茧说道,“把这些茧子都拆掉吧,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还活著。”
见她理直气壮地指使自己做这做那,朱雀忍不住问:“姐姐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朱雀都已经绕著山崖跑了好几圈,有这么大一会儿工夫,留在这里的姐姐可以把这十几个蛛丝茧来回拆上几百遍了吧?
江晨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慢悠悠地回答:“赏月。”
“姐姐好雅兴。”
朱雀不知道这位姐姐是真没听懂自己的讽刺还是装糊涂,反正人家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脏活累活还得自己来干,谁让她是自己亲口承认的姐姐呢。
此时魔月已经被江晨运到了浩气城,天上掛著的是正常的月亮,
不用再担心魔气侵袭,也可以放心把村民们从茧子里放出来了。
朱雀的手掌上燃起橘色的火焰,精准地烧破茧子,將里面的人一个个放出来。
十九个茧子,其中七个是空的,剩下十二个里面,有四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八人,青瑶也是其中之一。
青瑶看著身边的村民一个个离去,人越来越少,最后连师姐青茹也悬空漂浮,似欲乘风而去。
青瑶赶紧一把抓住青茹,问道:“师姐,你要去哪儿?”
青茹幽幽一嘆,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要去的地方,你应该很清楚啊。”
“师姐,別走!”青瑶面露恳求之色。
青茹凝望著她,轻轻摇头:“你就这么盼著我死吗?可惜,你已经阻止不了我。”
“能不能-———--为我保密?”青瑶眨巴著大眼晴,像一只无辜的小兽,“求求你了———”””
青茹温柔却坚定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的身躯像是比羽毛还轻,被夜风一吹,就飘了起来,只是被青瑶抓住了手腕,整个人倒立起来,就像风箏一样,在风中晃来晃去。
“我是有苦衷的。师姐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做那个梦,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青瑶的眼晴里闪烁著泪光,嗓音也有些哽咽,“师姐你一定能原谅我的,对吧?”
“唉-—-——”青茹长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为青瑶擦拭脸上的泪水,“你啊你————--我该怎么说你好?”
青瑶破涕为笑:“师姐你肯原谅我了?”
青茹面现犹豫之色,在青瑶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头:“再怎么迫切的愿望,也不该以伤害他人为代价——”
青瑶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
她眼中的泪也仿佛凝固住了。
在月光下,她的面孔变得惨白,仿佛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殭尸。
她的表情也显出几分阴森和狞。
一下子,就从楚楚可怜的小兽变成了一只恶鬼。
“师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抱歉,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青瑶抓住了青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拼命往回拽,意图將青茹拉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要以自己的肉身为牢笼,关押住青茹的魂魄,让师姐永远闭嘴“青瑶,你別这样!回头是岸!”青茹急忙挣扎。
然而她只是一团幽魂,没有身体的支撑,犹如无根之水,根本不是青瑶的对手,被一点点地拉近。
“师姐,你一定能原谅我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青瑶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语,在青茹耳畔迴荡。
这时候,一团橘色火焰自两人之间燃起。
青瑶吃了一惊,本能地缩回手掌。
青茹趁机逃开,身形融入风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雀抓住青瑶,將她从蛛丝茧里拽了出来。
青瑶睁开眼晴,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阿秀,喜极而泣,张开双臂朝她扑去:“阿秀仙子!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晨连忙接住她,拍打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了一番。
朱雀看得直摇头:“喷!早知道该让姐姐把她拉出来!她第一眼看到是我的时候,一定很失望吧?”
江晨笑道:“別吃醋了,抓紧救人吧!还剩最后一个,说不定也会遇到一个对你投怀送抱的美女呢!”
“我又不是男人,要美女也没用——
朱雀一边嘀咕著,一边烧开了最后一个蛛丝茧,看清里面那人的模样,嘴里轻一声,“还真是个美女!”
“真的吗?这种穷乡僻壤的村里也有美女?不都是村姑吗?”江晨伸长了脖子,“来,我看看!”
朱雀小心翼翼地將那女子从茧子里拉出来,嘴里喷嘖感嘆:“这身材,比姐姐你还火爆!只可惜身上有伤,挺可怜的—.—”
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怎么了?”江晨察觉到朱雀的异样,放下青瑶,走上前去。
“禽兽!”朱雀低吼著,沉闷的嗓音里蕴藏著隆冬的酷寒。
江晨看清眼前那女子的模样,也明白了朱雀忽然发怒的原因。
太悽惨了。
那女子的確是个美女,只可惜除了脑袋之外,全身上下,都再也难以找到一丝完好之处。
她的左腿齐膝而断。
她的右手缺了两根手指,左手缺了三根。
自脖子以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疤和血痕,自衣襟往內,一直蔓延到衣袖外的手掌,虽然不知道衣服里面是什么景象,但恐怕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
不知道遭受了多么惨无人道的虐待,才会製造出这么悽惨的伤口。
而且这肯定不是蜘蛛的手笔,而是人祸。
蜘蛛吃人,就像吸果冻一样,把血肉吸乾,留下一张乾的皮肤和骷髏,它们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慾,不会玩出这么多样来。
这女子被蜘蛛抓来之前,就已经是这副惨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