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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天意(5k)(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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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天意(5k)

身后三人每一个都憋了千言万语,可最终,只能如数躬身拜別皇帝。

三人目送著天子孑然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寢宫。

他没有去御书房,也没有去偏殿,最终的目的地,自始至终都是皇后所居的宫殿。

寻常帝后之间,多半难有深厚情分。纵是开国太祖,皇后之位也多系联姻之举,为稳固朝局、拉拢势力,鲜少能谈及真正的恩爱。

可药师愿算是个例外,他的皇后,是昔年权臣高欢亲自指定——既非高氏亲族,亦非门阀世家,更不属五姓七望,不过是一名寻常舞女。

高欢这般安排,用心昭然若揭:

既是为彰显自己的滔天权势,將天子的婚配玩弄於股掌;也是刻意羞辱,让天下人皆知天子枕边人出身低微;更重要的,是断绝药师愿借联姻与其他大族勾连的可能,好將他牢牢攥在手中。

先皇的皇后本是高氏族人,可待先皇逐渐失控而壮年骤崩,药师愿懵懂登上帝位后,权柄日益稳固的高欢,反倒懒得再派自家人来监视这个“傀儡”。

且因为先皇,高欢还看明白了一件事情,一旦皇后有了子嗣,对方就不会是自己人了。

毕竟,这与其说是在亲族和傀儡中选,

不如说是在把自己当棋子的高氏和完完全全可以登基的儿子中选。

选谁其实很明显。

既然如此,费那功夫作甚?

也正因这般特殊的境遇,他与皇后反倒生出了寻常帝后难及的情深意重。两人皆是在高欢的暴虐统治下,踩著刀尖、相互搀扶著熬过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

共患难过的夫妻,最懂彼此眼底的苦楚,也最是记掛著对方的好。

后来药师愿逐步收回大权,朝中群臣屡屡以“皇后出身低微,有失皇家体面”为由,劝诫他废后另立名门贵女。

可他从未有过半分动摇,久而久之,群臣见他意志坚定,也便不再提及此事。

甚至,他们和皇帝都知道两方人彻底撕破脸皮的关键——杀了皇后!

“陛下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皇后起初並未多想,只端著刚温好的茶,温声开口询问。可话音刚落,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她当即脸色微变,挥手屏退殿內所有侍从,待殿门合上的瞬间,便快步上前,一把將药师愿紧紧抱在怀里。

“陛下?”

被拥在皇后怀里的药师愿,再也坚持不住。这些日子积压的愤怒、不甘、惶惑与孤独,尽数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他埋在皇后肩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哽咽著:“阿姐啊,朕好苦啊!”

当年他登基时不过九岁,皇后年长他九岁。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面对这位妻子,只道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姐姐,所以便换她『阿姐』。

这称呼,纵是他执掌大权、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后,也从未变过。

因为比起帝后,他们確实更像姐弟。

“陛下,可是又有人在朝堂上说了那些不著边际的胡话?”

皇后虽熬过了高欢专权的黑暗岁月,也见证了药师愿与天下势力的勾心斗角,却始终不甚通晓朝堂权谋。

可药师愿待她从无隱瞒,朝堂上的烦忧、心底的鬱结,总会尽数说与她听。

是以,她比谁都清楚,近来压在天子心头的重负究竟是什么。

“是徐收!”药师愿的声音像被撕碎的布帛,“朕亲手提拔、寄予厚望的徐收,竟也反了!他竟也跟著那群乱臣贼子,一同向朕宣战!”

自青州传来“佛光普照、菩萨下凡”的消息起,整个天下便像被捅破了的蚁穴,各类仙神妖鬼的传闻疯长,如雨后春笋般遍地皆是。

一道道奏报从天下各州府涌向京都,无一不在告诉他:某某州县现了仙人显灵,某某地界遇了妖怪作祟。

那些上表的官员里,既有盘根错节的世家子弟,也有他费尽心力提拔起来的寒门臣子。

最开始,他也曾暗自疑虑:难不成世间真有这般神鬼之事?否则满朝官员、四方州府,怎会异口同声地编造谎言?

为了印证这份“真假”,他先是下旨追封平澜公入文庙,再勒令三司会审安青王案,继而召集三省六部集议,甚至命工部筹备督造宝塔,欲献给那所谓的“菩萨”。

他曾试图顺著这股“流言”走下去,盼著能找到一丝真实的痕跡。

可结果呢?派去青州秘密查证的人手,三次出发皆杳无音讯,连尸骨都未曾寻回。

便是大张旗鼓前往宣旨的天使,头一夜还在驛馆安好歇息,次日便突患恶疾,缠绵病榻动弹不得。

就连被押解进京的安青王,也早已彻底疯癲,整日蜷缩在囚车角落,嘴里反覆念叨著“大鱼”“该死的和尚”“佛祖来了”“我真的错了”,语无伦次,根本问不出半句有用的话。

即便如此,他仍不敢相信——青州一地的门阀,竟有这般胆子,敢公然欺君罔上,甚至掀起反旗。

直到青州刺史裴靖远冒死从密道送出一封染血的书信,信中字字泣血,揭露了门阀们借“仙佛”之名意图串联反叛的真相。

他才在又惊又怒中被迫认清:那些他以为牢牢掌控的地方势力,早已暗中举起了反旗。他本欲即刻抽调天子九卫开赴青州,以雷霆之势平叛。

可就在调令即將发出时,他近乎惊恐地发现,“妖魔鬼怪”的传闻已席捲天下。

从北塞到南疆,从东海岸到西陲,各州府的奏报像雪片般飞来,全是大同小异的玄幻说辞。

他瞬间僵住了。

他终於明白,自己动不了了。

天子九卫是他手中最后的底牌,是药师家掌控天下的根本,可这张底牌,终究压不过“天下”二字,压不过满朝上下、四方州府的人心浮动。

若他执意出兵,只会坐实“逆天而行”的罪名,让更多势力借著“仙佛示警”的由头,站到他的对立面。

走投无路下,他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镇南將军萧经身上。

这位老將军手握十几万重兵,是他最信任的武將。

他日夜盼著萧经能带著大军得胜归朝——只要兵权在握,只要军心仍向他,他便还有底气,与那些覬覦皇权的“恶狼”周旋到底。

就好似他当年那样。

只是,这份希望,终究还是碎了。

萧经確实贏了。他不仅彻底平定了西南叛乱,还整编了所有乱军,手握重兵,成了天下间最具实力的人。

可隨捷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颗土疙瘩捏成的、粗糙不堪的泥丸子——萧经在奏疏里说,这是“天上真君”炼製的“乞活丹”,靠著这颗仙药,才救了西南万千百姓。

药师愿至今记得,自己当时捧著那颗粗造不堪,好似玩笑的泥丸子时的样子。

记得当他將信將疑地把它放进嘴里后,没有预想中的甘甜仙气,也没有表面上应有的土腥,只有一股透骨的寒凉,顺著喉咙滑落心头,继而漫成无边无际的悲凉。

他知道,他完了。

那些年臥薪尝胆攒下的底气,那些创下千古霸业,重振天下的雄心壮志,在那颗泥丸子入口的瞬间,尽数化为泡影。

药师家的百年基业,也到头了。

“阿姐啊,朕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方才的北塞边军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药师愿抱著自己的阿姐,慢慢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哭著。

曾经支撑起整个王朝的脊樑,此刻弯得像根濒临断裂的芦苇,哭声里满是绝望。

皇后手足无措,只能死死抱住他。

“別怕,別怕,阿姐在呢,阿姐在呢!愿儿你记住,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还有阿姐在!”

时光仿佛在此刻倒流,退回了高欢专权的黑暗年月。

那时他们也是这般无依无靠,困在深宫这座牢笼里,日夜被恐惧包裹,惶惶不可终日。

唯有在彼此的怀抱里,才能寻得片刻安稳——当年他缩在她怀中才能安心入睡,如今君临天下的帝王,依旧要靠著这份温暖才能卸下所有防备。

不知哭了多久,药师愿的呼吸渐渐平缓,竟在皇后怀中沉沉睡去。

看著缓缓睡著的皇帝。

皇后轻轻抬手,指尖拂过他的脸颊,目光里满是疼惜,可转瞬之间,那份疼惜便被浓浓的纠结与挣扎取代,眉峰拧成了死结。

可就在她马上便要下定决心之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你想杀了他,那你隨时都可以告诉他真相。”

这声音好似魔音,瞬间堵死了皇后全部的心神。

她只能颤颤巍巍的回头求问道:

“师父,真的,真的一点都不能说吗?我的愿儿实在太苦了!”

皇后其实很漂亮,这算是高欢当时唯一一点好心。

只是便是这般漂亮的皇后,在哪开口之人面前,也好似大日之下的萤火般微不足道。

她身披薄纱,腰绕羽衣,最为显眼的还是身后飘飞的一道光轮。

这让她显得神圣而不可褻瀆。

看著眼前转世的徒儿,这位仙子眼中也终究闪过了一丝不忍:

“我说了,除非你想杀了他。不然,什么都別说。”

“可师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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