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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杀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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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杀将

山雨交加,高骈坐在步辇上,由七八个壮硕昆仑奴抬着,上了山上的大营。

在他的身后,节度、换钺都被武士给卷着,防止被雨淋到。

现在,他们处在汉源东北龙苍岭的一处山上,昨日前,高骈在巡查了一圈周围地形后,将自家节杖扎在了这处山头。

此山普普通通,但却可以眺望西南处的汉源谷地,南侧又有两道山岭一直延伸进大渡河边的台地,北就是荣经,可以作为撤退方向,西北又是绵绵丘陵,可以对西面的谷地呈高屋建瓴。

此时,高骈被晃晃悠悠地抬了上来,此处山头已经平整好,一处营寨已经拔地而起,数十员各藩军将都已恭候迎立。

这会一见高骈抵达了,忙迎了上来。

高骈拒绝了几员心腹的搀扶,自己跳下了步辇,差一点就把脚给崴了。

一路奔波这么老远,一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不是接见各军将领,就是布置沿途任务,甚至一些牙将的纠纷都需要高骈操心。

如果是二十年前,高骈还是三十多的时候,那自然没问题,那会的他龙精虎猛,不眠不休,连熬几个大夜都没事,往往路上补两三个时辰的觉,又能精猛起来。

可现在,高骈到底是快六十了,这觉是又浅又难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熬夜多了,现在高骈不仅眼睛有点,记性还不怎么好,有时候站着半天想不起来自己刚想的事情。

所以,每次高骈午睡的时间就是最不能让人打扰的,即便是虫声蝉鸣都要让落雕都的牙兵们粘走。

可现在,高骈都扎在深山老林里了,就是牙兵们人再多,杆挥得残影,都驱赶不完虫子,如此,高骈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好过。

这会高骈脚一晃,那边张璘一把抓住了这位使相的手臂,将他稳稳地搀住了。

高骈笑了笑,拍了下张璘的手臂,然后走到众将面前,笑道:

“山里的雨再小,都阴,都别站着了,一并入帐吧。”

随后,众牙将们拥着高骈进了帐,那里已经摆上了鲜鲜瓜果,还有一副高骈常躺的软榻,这是昆仑奴们用肩膀生生扛到这里来的。

外面山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高骈的心情也不错,侧躺在软榻上,随手拿了块槟榔嚼了起来。

这东西是他在安南吃习惯的,不仅提神,还能防瘴气,对于高骈这个年纪还要负担脑力、体力双重工作的,这东西已经是片刻不能离了。

嚼着槟榔,吸着气,高骈问兵曹长高泰:

“十三郎,驻扎在各山的外藩兵如何?”

高泰是高骈的十三弟,向来是为高骈所信重的,所以委之以兵曹长之要职。

高泰的头发用巾帕裹着,他也是刚刚从各山巡营回来,也很辛苦,这会见兄长问起,忙起身道:

“各营皆安堵井然,弟巡营十八所,各军吏士皆整戈待旦,随时可以出战。”

高骈点了点头,问了句:

“军心如何?说实话!”

高泰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

“各部士气都不高,主要还是山雨不绝,军中不少是西北的番众和还有河东、昭义这些北兵,有点遭不住山瘴和阴雨,已病倒了不少。”

高骈皱眉:

“医匠们都去了吗?”

高泰叹气:

“去都是去了,但此前南诏掠成都四野,不少乡间的土医都被掠走了,只有成都来的一些随军的,可数量实在不够。”

高骈不说话了,叹了口气,就让高泰尽力而为吧。

因为他也弄不清楚,那些河东、昭义兵是真病了还是假病。

饶是雄心万丈的高骈,这会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有时候他也很困惑,人人都在逢迎着自己,但有几个是真心为国的呢?

难道天下事只在神策军?河东、昭义这些人就不是唐人了?难道这场战争就和他们没关系吗?

忽然,高骈想起了那一日赵怀安说的,人不分南北,皆能万众一心。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句屁话,河东人能和川西人有什么关系?南诏人抢川西人,又和他们昭义军有什么关系?如不是王命在身,他们如何会奔到这老林中受风雨之苦?

可,如果真能这样,国事就不会这样艰难了吧。

就在高骈身心力疲地闭上眼,高泰忽然说了句:

“倒是有一营,士气高昂,弟去巡营时,篝火熊熊,众吏士皆唱歌吃酒,皆求战若渴!”

高骈一听睁开眼睛,喜笑颜开:

“哦,这是谁营的?”

高泰看了一眼众军将,郑重说道:

“为保义都赵怀安部!”

高骈有点吃惊,但也在情理之中,只对侧旁的杨庆复,感叹了句:

“果然这一仗还是要看你们川西军的!保义都士气可用,你带的好将,赵大带的好兵!”

杨庆复是和高骈一并来的,只不过他先行赶到这里来迎接高骈的,毕竟人家是领导嘛。

这会杨庆复头戴武弁,穿圆领袍衫,腰系犀带,笑着应道:

“也就是赵大如此了,这一次他可是卯着劲要立大功呢!”

高骈哈哈大笑,手里铁如意一敲案几,大声:

“就是要有这股劲,老杨,小曾,你我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咱们做武夫的,刀口上舔血,战场上搏命立功,没那股劲,就别上,上了也是个死。”

所谓小曾者,正是博野军军使曾元裕,他同样在这两日带着三千博野军抵达到了汉源,其部大多在荣经休整,就他先随高骈入山了。

说着,高骈忽然乜着一将,喊道:

“但有些人怕是忘了这一点,以为上战场和他上妓馆,是来找乐子来的。”

一下子,帷帐内就一静,一些心虚的直接低头不敢应声,而被高骈乜着的这员军将,诚惶诚恐,直接出列跪了下来。

高骈看都没看这人,对众将道:

“我自从戎起,就知‘慈不掌兵’,诛可明武,刑可立威,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杀一人而万人喜者,杀之。”

当高骈连连说杀的时候,那个军将几不能跪,额头冒汗,瘫软在地。

高骈厌恶地瞥了一下这丑物,继续说道:

“所以,为军将者,不可不狠,不可不杀!因为你不是一条命,而是千百条性命在你肩上,杀一人哭一家,与覆一军哭一郡,孰轻孰重?”

随着高骈说话,外头进来了七八个披甲武士,都是党项、吐蕃等义从,和在场的这些军将毫无关系。

他们进来后,一把擒住跪在地上的那名军将的脖子,像抓鸡崽子一样,就往外拖。

这个时候,那个军将已经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讷讷的,只哀求地看向左边坐着的一员军将。

那人叹了口气,抱拳对上首的高骈,求情:

“阿兄,如今大战在即,焉可杀大将,且鄜坊兵,关内藩镇,军中本就是多商贾,虽不耐战,却在调转物资上别有用处,不如让发此将还雅州,戴罪立功。”

那个要被杀头的,正是这一次随高骈南下的鄜坊军都将,阴元义。

而为此将求情者,为高骈的从弟,高柷,时为右神策铁颗堡镇遏兵马使,此次率邠州兵五百入蜀,助高骈。

但高柷这边刚开口求情,高骈就肃声道:

“军中无兄长,再说!”

高柷一听这话,就知道那鄜坊将是死定了,只好抱拳:

“使相,请看在同为关内的兄弟,三思,威可以肃军,但仁才可以教上下效死。”

本来高骈还没表情的,忽然听这句话,直接暴怒,用手中的铁如意直接将案几砸碎,怒喝:

“你是认为我高骈不仁?”

高骈发怒有多恐怖?只见高柷一下子汗毛竖起,整个后背都湿了,这会再不提什么关内兄弟不兄弟了,直接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此时,高骈再不持风度,对那些秦胡牙兵们大吼:

“还不拖下去?”

于是吐蕃、党项武士们才回过神,先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用铁骨朵砸碎了阴元义的膝盖,然后拖着哀嚎的此人出帐了。

外头,山雨淅沥,只听一声惨叫,阴元义的人头就被砍下来了。

几个党项武士将人头放在木案上,端着就侯在帐外,也不进来。

但那浓重的血腥味早就顺着飘了进来,原先还有些散漫的军将们,纷纷低眉肃容。

直到这个时候,高骈才对一众人等道:

“我就是从神策军出来的,在场的一半人也是从神策军走出来的,所以咱们神策军现在什么德行,已经不用我多说了。你平日捉钱放贷,我理都不理你,因为知道你们烂!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在什么地方?”

说着,高骈直接跳下软榻,对众将呵斥:

“都抬起来,看对面,对面是什么?”

包括跪着的高柷在内,一众军将皆抬头望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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