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尽其用(2/2)
“喂,蠢货。”神色晦暗地慢慢收回了沾染了些血迹的拳头,厉淼站起身踢了踢高大少年拱起的脊背,“今天的事,不许告诉汀梧知道吗?”
薛琛刚从疼痛中悠悠转醒整个人还有些懵,隐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冰冷的吩咐,根本没去细想是什么便立刻又惊又怕地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阴沉着脸又在薛琛肥硕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感觉到脚底下传来的软弹触感,厉淼眸色一怔,随即忽地笑了起来,“薛琛,你一个大男人,屁股怎的比女人的还来得痴肥。”
比起先前遭的罪,如今这踹在身后的一脚实在没让薛琛觉得有多痛。但厉淼语气中的讥讽实在太明显,即使他反应比较迟钝,也仍下意识地觉得难堪起来。
“我...我...”薛琛颤巍巍地背手正想要捂住自己的屁股,却措不及防地又被人从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嗷呜...”他痛得叫了一声,跟着就听见厉淼笑吟吟的声音,“哈哈哈,你,你怎么还学狗叫了。”
他似是真的被薛琛狼狈的丑态给逗乐了,眉间的郁色都散去不少。见薛琛咬着嘴不再说话,立时又踹了几脚,“诶,别忍着,再叫几声我听听。”
薛琛本能地想要拒绝,但他这些年被厉淼欺凌得久了,心中实在怕他得紧。憋了几息,到底还是放弃了挣扎,在身后人的催促声中,委屈地‘嗷呜’起来。
薛汀梧在时,厉淼总是顾及着对方的情绪,很少当着他的面揍薛琛。偶尔下手重了,还会自觉地跑去跟薛汀梧道歉。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哪怕薛汀梧为薛琛同他发过好几次火,但最终还是没有和他变得生分。
而如今,薛汀梧离开祁谷回家成亲,虽当着薛琛的面说会回来接他,但厉淼却清楚,那与自己朝夕相处十数年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
当年薛夫人和师尊早已约好,薛汀梧一旦病愈便再不能留在祁谷。那女人与祁谷早就断了关系,薛汀梧一事不过是场交易。
以薛琛这个药人为代价,救薛汀梧一命。
‘我是哥哥的药,哥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想起薛琛那套令人恶心的说辞,厉淼看了眼脚下再度昏死过去的人,心中舒畅不少,旋即勾唇嗤笑道:“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你是‘祁谷’的药才对。”
似是应了厉淼的话,原本答应要早早来接薛琛的薛汀梧离开后,竟是一封书信都未寄来。
薛琛在祁谷除了试药没有其他用处,没人拘着他,他便索性日日守在了山门口。从晨曦守到日暮,直至月上枝头,才神色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厉淼嘲笑薛琛了好些日,末了还说要将‘没人要’三个字刻在他身上,追着仓皇逃窜的少年在谷里好一阵闹腾。最终抓着薛琛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刚要落刀,却被路过的弟子叫住,说是有厉淼的信。
薛琛不知道那封信写了什么,但看过信的厉淼身上漫出的冰冷杀意却是将他骇得连动都不敢动。好在,信里写的东西似乎对厉淼真的很重要,美丽的青年甚至没来得及迁怒薛琛便转身离去。
收到信的当天,厉淼就离开了祁谷。
这些天被揍得遍体鳞伤的薛琛这下总算能喘口气,他不由得暗暗祈祷,对方能晚些回来。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想让薛琛如愿。
厉淼离开不过数日便又回到了祁谷,彼时薛琛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根本就没察觉到有不速之客闯入。等他被强烈的窒息感从梦境里生生扯回现实,乍然看见的就是一双赤红的眼眸。
惊惧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俊美青年,薛琛一张脸因缺氧涨得通红,喉间发出‘嗬嗬’的剧烈喘息,求生的本能令他拼命挣扎起来。
“别动。”察觉到薛琛的挣扎,酒气熏天的厉淼脸上的神色越发阴郁。他抬手给了薛琛一耳光,垂首将脑袋抵在了他手中掐着的脖颈旁。
“唔...是...是这个味道。”淡淡的药香让厉淼眼中的戾气消散了几分,他缓缓松开掐着薛琛的手,在对方剧烈的咳嗽声中又侧了侧头,细细嗅着从皮肉底下传来的熟悉的气息。
“厉...”薛琛被他吓得不清,下意识地想要躲。然而不过将将往旁边挪了半寸,就被厉淼抬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按了几下,浑身立时一阵酸软,再也兴不起半分力气。
脖颈间传来的喘息声越发粗重,薛琛察觉到厉淼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冰冷的手指探进松垮的亵衣,带着薄茧的指腹摸到了胸前因骤然变冷而立起的乳尖。
“唔——”薛琛闷哼一声,终于意识到厉淼想要做什么。
“不,不可以。”他神色慌忙地扭头想要阻止身上的人,然而却被人衔咬住了唇瓣。带着酒气的舌头抵开他的齿关闯了进来,将他口中还未来得及说出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厉淼似乎将他当做了别的人,湿腻吮吻中,薛琛听见他好像叫了一个人名字。
但薛琛顾不上这些,他无力地推攘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种事,这种事,明明只能和...
然而他的一身腱子肉在武艺高强的厉淼面前根本形同虚设,甚至他这拼命的挣扎,反倒成了助兴的情趣。被酒意烧昏了头的人被他激起了凶性,手下的动作越发粗鲁起来。
薛琛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撕开,露出了底下赤裸矫健的身躯。厉淼摸着手下温热的皮肤,只觉得一刻也忍不了了。
在薛琛痛苦的呻吟声中,厉淼将早已涨得发疼的粗硕性器尽数埋进了温软湿热的甬道里。
“...呜呜呜...不可以的...”
记忆中温柔的触摸与亲吻都被当下这场透着暴虐的性事全部搅碎,抵在厉淼身前的手掌无力地滑落,被掐着腰肢狠肏猛干间,薛琛想着和薛汀梧之间的约定,越发绝望地哭了起来,“这明明是只能和哥哥做的事。”
喑哑无助的哭声只能让在欲海中征伐的男人变得彻底失了理智,薛琛被厉淼硬生生肏得失去了意识。
而等他再醒来,迎接他的仍是来自厉淼的怒意与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的另一轮肏干。
自那夜起,厉淼对薛琛的欺凌就从单纯的拳脚相加变成了一有不虞便压着他一顿肏弄。
薛琛有心想要躲他,但却没能有一次如愿,被厉淼逮到后,只会被肏得更加凄惨。
薛琛印象中的性事不该是这样,他的哥哥从来不会让他这么痛。他开始越发思恋起薛汀梧来,被厉淼折腾了数月,他终于忍不住主动给薛汀梧写信,想催促对方早点来接自己。
然而这封信尚且还没来得及落款,便被来找他的厉淼逮了个正着。
薛琛看着眼前人拿着信的模样,只觉得似曾相似。他本能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错。
“我...我真的,真的想,哥哥了。毕竟,毕竟,我是哥哥的药......”
到了最后,他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而结果,自然是眼睁睁看着厉淼撕碎了信纸。逐步向他走近的男人眼神暴戾阴鸷,看着他的目光里透着令他害怕的情绪,“薛琛。”厉淼掐住他的手腕,“我说过,别让我再听到这么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