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和刀甲齐炼华(2/2)
女帝眯起眼睛,不由生出无穷豪气来。
也正因如此,二郡主成为北凉王,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哈哈,凤年,在我丧礼上,你还是要认真一些啊,流不流泪倒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过于吊儿郎当,让人看出端倪,慕容先生是会揍人的。”瘸腿老人哈哈一笑。
而那斗笠滴溜溜的一转,又飞回那人的手中。
而如今,太平令将这二十年的见识才学尽数向女帝诉说。
却也有人不合时宜的叹息一声,且不论徐骁生前功过,但这连破六国的人屠的确是一根定海神珍。
“好得很,既然你肯承认,那就接令牌吧。”
那个春秋三大魔头之一的徐骁终于死了。
一个时辰后,满城尽悬白灯笼,尽换白底联,
片刻后,两人同时将目光望向中原方向。
当过年后的第一场阅兵仪式时,褚禄山、袁左宗、韩崂山……等十来位在军中手握大权的将领持刀,一字排开。
没有了这根定海神珍,又如何能够定的住北莽那群蛮子。再加即将复国的西楚,中原大乱啊。
女帝面容苍老,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确是个绝色女子,她冷冷的这个当年负气离开老儒生。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太平令,按照你的要求,宫中都已办妥了,可以开始了?”
那位女北凉王可是深得人心。
而人屠徐骁一死,北莽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青衣斗笠人语气平淡。
对朝廷来说。
第二十回合时,两人的双刀再次交击在一起,又是一声震动寰宇的回响声。
老宦官心知事不过三,就凭他们这一对人马,对方无论想要对他们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人还是要识相一些,于是便颤巍巍的将盒子高高举起。
至少表面瞧来是如此。
那个征战六国的人屠徐晓死了。
至于第二件事,也和北凉有关。
文比,有风诗词歌赋,也有国计民生,各类策问。
齐练华不闪不避,五指一抓,已将投来之物捏在掌心,只觉入手冰凉沉重,低头看去,掌中却是一块牌子。
武比,有简单的捉对厮杀,也包括领军对抗。
于是这位太平令没能当上帝师,负气离开,隐姓埋名二十年,如今在徐骁死后,终于入宫再见女帝。
不少人准备看二郡主徐渭熊的笑话,挑战之辈更是络绎不绝,难道你徐渭熊区区一个女人就能胜过北凉四州所有英豪不成?
巧了不是,她真能胜过。
箭破长空,一品指玄高的全力一箭,自然非同凡响。
谁若能在其中一方面胜过即将上任的女藩王,赏金赏银,加官进爵。
忽然,老头坐起身子,双眸半开半合,竟然带着一种剽悍的气势,偏偏风采极佳,仿佛出自豪阀门第,悠悠道:“朋友既然来了,又何不现身?”
另一边,配有北凉刀的蟒袍女子已来到校武台前,站在最中央,然后猛然握道,大喝一声:“北凉,抽刀。”
一众上台挑战的书生、谋士,徐渭熊往往短短一席话,就别说的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徐骁这锦州蛮子终于走了,素儿在下面也不至于孤单。嘿,徐瘸子就不是个东西,一生也就只有儿子入老夫眼,死了也少个祸害。”
十来位将领抽刀。
或许就连仅剩的春秋三大魔头黄三甲都未必比他走的更多,看的更远。
绝美青年忽然话题一转,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头,伱要死了吧?!”
“巾帼不让须眉。”
北凉鼓响天下闻。
风雨如晦,街上白茫茫跪了一大片。
随手一扔,柳条编织的斗笠旋飞而出,仿佛是普通人随手扔出,没有半点威力可言。
很快,一封谥号“武厉”的圣旨放在金漆盒子中,送往北凉。
但见一人身穿青衣,头戴柳条编织而成的斗笠,腰间配有一柄长刀,缓缓而入。
一声长笑自院外响起,“砰”的一声,一只修长的手掌穿过墙壁,随意一推,石墙顿时如豆腐般四散垮掉。
幽州界碑附近,有不计其数的铁骑,一直蔓延道视野中的尽头。
那人头上的斗笠压的很低,老头瞧不见这人的容貌,却感到了一股凌冽的杀气冲击而来,不由浑身一寒。
北凉必须要有北凉王。
老人向后踉跄倒退两步,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至于中原发生的第三件不大不小的事,却是一枚出自徽山大雪坪的“大雪令”,按下不表。
但在王府的一座给下人住的偏院之中,却有一个老人躺在摇椅上,拍着大腿,哼着小调,很是一番乐趣。
第十一回合时,两人打入一旁的房屋之中,千万道刀气的席卷下,房屋轰然破碎,只留下满地废墟。
这并不难理解。
飞雪压甲也纹丝不动的三十万北凉军抽刀。
太平令也不客气,走上第一疾台阶,摘下书箱,抬起手一挥。
印绶监的那位大太监捧着金漆盒子,睡觉都不敢离手。
而越是接近北凉,大太监心跳的就越厉害,虽说随行有一支百人精锐,但和三十万铁骑的北凉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猜对了。”
老者眼神一凝,手中雪白长刀出鞘。在长刀出鞘的一刹那,整个院落的气流席卷一空,更有森森寒意从刀光中散发而出。本是春回大地,但骤然将却又回到了深冬之际,冰寒沁人。
说到这里,忽然又是一叹:“那又不是什么好担子,有什么争的。无论谁坐上去,都是要受累的。更何况小妮子和凤年的感情亲近,虽不是家里人,却也是家里人。”
两人的刀法都属于霸道酷烈,在第三回合时,整个小院轰然炸开,在凄冷的罡风中化作齑粉。
而这位女帝在登基以后曾当面斥责过太平令,自古以来,祭祀以天地君亲师排位,寡人已无父母可拜,你若自视能与天地齐肩,再来做这个帝师。
拳头与斗笠交击子啊一起。
咚!咚!咚!
曾响彻天下六国,最响与春秋西垒壁的北凉战鼓被敲响,声声如闷雷。
饶是这位女帝历经沧桑跌宕,此时听闻此等可气吞天下如虎的豪迈言语也楞了下,过了片刻,才微笑作揖:“先生,请讲。”
有圣人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件事首先实在凉州城传开,一传十,十传百,许多老人都壮起胆子来到山脚王府外头,亲眼见到了那副白底子的惨淡春联。
徐渭熊继任不久,徐骁死了。
蟒袍女子取来一只大弓,张弓搭弦,宛如满月。
“拿出你的刀,否则就只有死。”
“不错,正是老夫,你究竟是何人?”刀甲齐练华气机流转,手掌紧紧握刀,随时可再次爆发惊天一刀。
可那一股杀气却充斥整个小院,而且越发浓郁,老人甚至都能通过鼻尖嗅到血腥味了。
三十万北凉刀齐刷刷的指向北莽。
“今日容老夫先说天时地利人和,明日说这些年在中原见到的风土人情,第三天说两国边境,不过只能说个大概,第四天说具体事宜,也说如何得民心。第五天说如何灭北凉占西蜀吞南诏,第六天说矛头直指太安城,吞并天下,一统北莽中原。第七天,再去说怎样治理江山。”
但老人却生出避无可避的感觉,全身上下都被锁定。于是深吸一口气,便是一拳轰出。随着这一拳推进,空气发出“哗啦啦”的巨响声,如惊涛拍岸,漫天遍地都被无穷无尽的海啸淹没。
尤其是那位出自北凉,又被徐渭熊教训过的晋三郎,更是与兵部侍郎卢升象一起提出“厉”的谥号,想要徐骁其定义为离阳王朝的乱臣贼子。
不必看背面,齐练华就知是写的什么,也明白了来者身份,赫然抬头,道:“你是‘徽山令使’,可令使不是只有女人么?”
老太监心知不妙,羽箭却已咻的射出。
北凉有新王徐渭熊。
“什么刀甲齐练华?你胡说什么?”老头眉头皱的更深了,活似两个大疙瘩。
当!
双刀交击,劲气轰然炸开,冰寒的气道化作狂飙,在院内四下激荡,整个院子都仿佛冻上了一层冰屑。
晋升为帝师的太平令也只是微微一笑,与女帝对视一眼。
尤其是在凉州城内,走遍一座城,也未必能够瞧得见一张笑脸。
北凉王府中,那股悲伤的氛围更重,更是几乎让人窒息。
原因也并不复杂,徐渭熊在继任北凉王前,昭告北凉四州,在搭建好的校武台上进行文武比。
呛啷声起,青衣人腰间佩刀出鞘,刀光如九天游龙,一刀斩出,霸道至极,仿佛是开天辟地一般,向老者劈了过去。
不管外界对那位曾经的北凉王如何评价,北凉四州却都是满城缟素,无人欢笑。
他最擅长的虽非拳法,但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一拳一脚自有真意,万道归宗视野。可这简简单单的斗笠,却让他体内气血翻涌,气机炸开,种难以抵御的感觉。
众人听过二郡主的才名,虽令人惊讶,倒也不太过出人意外。
正面写着三个字:大雪令。
不多时,百缎成巨画。
青衣斗笠人又是一笑,分明没有做什么,但整个人的形象却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顷刻间,就由普通俊美的青衣人,变成了风华绝代,超凡脱俗,俊美如妖的慕容双魁。
“还有,你的女婿想要见你一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