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关于谁更狠一点（1/2）

卫渊和烛九阴相互逼视着。

无支祁还好一点。

夸父真的觉得自己头皮都麻了，脑袋嗡嗡的。

他问了？

他就这么直接问了？

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柔和的吗？！

烛九阴拈着茶盏，微微仰脖抿了口茶，淡淡道：&ldo;为何会这样问？&rdo;

&ldo;你应该有理由吧。&rdo;

卫渊双目注视着烛九***：&ldo;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rdo;

烛九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ldo;不是我。&rdo;

&ldo;我的权能仅局限于九幽，在外界消耗甚巨，更何况，我的本体需要驻守九幽，绝不可能外出，故而，你大可以在此事上相信于我，因为如果我要对你动手，为何不直接将你拉入九幽囚禁起来？&rdo;

&ldo;而是，仅仅抹去了你三十年的时间和记忆？&rdo;

卫渊松了口气。

如果对手是烛九阴的话，那么压力实在是太巨大了。

&ldo;也是，我就知道不是你。&rdo;

卫某人面不改色地道。

端茶的时候，动作顿了顿，突而想到了烛九阴在九幽下层，那个层层密闭像是监狱一样，里面到处都是食材和厨具的地方，怎么，好像，貌似，很符合囚禁一个厨子的场所？

卫渊面容僵硬了下，道：&ldo;另外，烛九阴，你说的把我拉入九幽，是说笑的吧，哈，哈哈……&rdo;

烛九阴抬眸看他，双目苍古。

这位神色淡漠，很少表露表情的古神，看着卫渊，突然微笑不言。

卫渊：&ldo;…………&rdo;

这个时候，就要笑着面对啊。

笑……

笑不出来了。

烛九阴嘴角微笑瞬间收敛，抿了口茶，淡淡道：

&ldo;罢了，说说看，为何会知道此事？&rdo;

卫渊耸了耸肩膀，在夸父茶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注视下，毫不客气地抢过了烛九阴手里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埋怨着口味怎么这么淡，然后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咂咂嘴，道：

&ldo;我见到西王母了。&rdo;

烛九阴眼眸微敛：&ldo;嗯？&rdo;

似乎是因为解决了心底的一个巨大困惑和担忧，卫渊也放松下来，微笑道：&ldo;是啊，那位雍容华贵的西王母娘娘，不过和我见面的时候，祂化作了一个寻常人间的少女，约莫十六岁模样，大概有这么高。&rdo;

卫渊伸出手比划了下，道：

&ldo;比起我印象里面的，更像是个少女了，没有那么雍容……&rdo;

烛九阴伸出手指握拳抵着嘴唇，咳嗽了声。

&ldo;咳咳。&rdo;

卫渊解释道：&ldo;大概是因为我当时寿数也快要到头了，所以她又问我，()

可曾后悔，而我没有回答，也是反问了她，是否会后悔……只是可惜，她没有能给出我失去记忆的确切答案，只是说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昆仑导致的。&rdo;

&ldo;倒是有些可惜。&rdo;

夸父似乎喝茶的时候被呛到了，剧烈咳嗽了几声。

卫渊道：&ldo;不过，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rdo;

&ldo;当时倒是洒脱，没怎么把西王母娘娘当做那位天神了……&rdo;

&ldo;可能是寿数将近的原因？&rdo;

&ldo;那个样子的西王母，就像是个小姑娘。&rdo;

无支祁捏碎手机屏幕，剧烈咳嗽数声。

卫渊疑惑着看向这几人，道：&ldo;……你们怎么了？&rdo;

&ldo;梦里都不断咳嗽，难道说……&rdo;

一直温柔的手掌轻轻落在卫渊的头顶。

就像是当年落在刑天头顶上一样的。

卫渊脸上的微笑凝固。

自己的梦里，怎么会有其他人？

僵硬转过头，看到一张微笑着的绝美脸庞，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卫渊咽了口唾沫，勉强道：&ldo;……这位，阁下是？&rdo;

遮蔽天机的九天玄女笑容温柔得像是要把人四肢都醉死掉：

&ldo;出身西昆仑。&rdo;

卫渊：&ldo;…………&rdo;

扭头看向烛九阴。

烛九阴沉默了下，缓缓闭上眼睛。

&ldo;留口气。&rdo;

…………………………

片刻后，在自己的梦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卫渊端着茶默默坐在板凳上，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这位绝美女子到底是谁，刚刚他当然已经反抗了，但是刑天斧不好在梦里用出来。

在使剑的时候，因为对方大概率是远古存在。

所以下意识就用了轩辕黄帝的剑法。

然后，

然后他就无了。

剑招剑路，被克得死死的。

又不可能真的用出绝杀剑意，最后就和没了刑天斧的刑天一个下场。

夸父默默给了一个眼神。

&lso;提醒过你了。&rso;

无支祁颇为愉快。

卫渊揉着左眼眼眶，僵硬地把话题绕开了西王母，尝试拉回到正轨，道：&ldo;咳咳，闲话休提，闲话休提，不过，如果不是烛九阴你，那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力量，能够变化和拨弄光阴岁月？&rdo;

&ldo;我()

都忘记了应龙到底去哪儿了，而且回来的时候特别狼狈。&rdo;

&ldo;一身的伤势。&rdo;

烛九阴眼眸微敛，沉思许久，道：

&ldo;……有，而且有三个可能性。&rdo;

&ldo;你那一世早早死去，死去之后，剩下的山海经部分是禹完成的。&rdo;

&ldo;你所知道的世界，大多只是在西山经，东山经之类，亦或者海外诸国的范围，而更为荒芜遥远的大荒，海外之处，是禹王亲自勘测的，而这三者，都是在这些区域。&rdo;

&ldo;其之一，倏和忽。&rdo;

&ldo;曾经在神州，会以倏忽作为最短暂的时间单位，倏忽之间，这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执掌岁月的神灵，而祂们是远在海外诸国之外的古代神灵。&rdo;

&ldo;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rdo;

&ldo;这个混沌，和你所知道的混沌并不是一回事，倏忽执掌时间，祂们甚至于可以让时间停止，并且将这一效果作用在了神灵的身上，给混沌凿出七窍，但是可惜，耗费一天凿一窍，七日之后七窍凿出来，时间重新流动，但是混沌却立刻暴毙，这两位神便心中懊悔痛苦，远离了中央。&rdo;

烛九阴收回一根手指：&ldo;祂们自觉得对不起混沌，流放自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