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 回归（1/2）

这里依旧是处于海底世界，不过看起来更像是海底的真空地带，没有人知道海底会藏着这样一个神秘的区域，周围一片漆黑，无法感知到这么深的海底处能会有什么样的存在，张友凉就是在这个神秘的区域中苏醒过来，当然，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遇见到了这样的环境，也看到了同样的半边男子，还有半边男子身边的大蛇。

“老前辈好。”张友凉不失礼数地朝着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养蚀人作揖，论辈分，这位宋氏老香奉自然是他的前辈，在张友凉还没有出生的几百年前，他就已经踏上了追索长生的道路，在所有养蚀人看来，他们活着的究极意义就是追索长生，得不到长生他们就认为他们养蚀是没有意义的。

“客气了，客气了，小伙子，正如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我们得感谢你啊，是你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执念所在，让我们看到了所谓的真实，得以放下执念才能够得到解脱，从此，这扇门要永远地关上了，谁也进不来了。”这位宋氏老香奉不无感叹地说道。

宋氏老香奉的话引起了张友凉的好奇，他在猜测一个事实，那就是眼前这位老香奉所谓的执念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长生？

“打破了你们的执念，老前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张友凉对眼前这位宋氏老香奉显得十分尊重，说话都是用的敬语。

宋氏老香奉笑了笑，他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这种微笑不像是张友凉来之前的那种微笑，更像是一种释然，“说吧，不过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句，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要想知道这个答案，你可能还需要去经历更多，世界上的奥秘太多，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要放弃你的梦想，没准有一天就有可能得到答案。”

张友凉闻言不由地深呼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内心也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您刚才所提到的执念是什么，是长生吗？”

“其实在你来的时候，我们就探讨过这个话题，对吗？”宋氏老香奉先做了个铺垫，紧跟着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依旧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我只是知道，为什么我和我的老伙计会困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以前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我获得了长生的奥义，所谓的长生不过就是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长的我都忘记了究竟是何岁月。”

“但自从你来了之后，包括你在门后的世界经历了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清楚地了解到了你的心路历程，也知道了你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了很长时间，当你得到这个世界真相的时候，我知道你很绝望，本来我是想抱着劝慰你的态度来和你交流，但是我后来放弃了，因为我知道，你的路比我要长，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还需要你们后人去进一步地探索。”.

“我可以给你一个清楚的答案，我和我的老伙计的执念的确是长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逗留在这里如此之长的原因所在，你让我得到了释然，让我得以解脱出来，我不在困囿于所谓的长生，那或许是个梦，也或许是一个真实，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看到了足够多的风景，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奢求不了那么多。”

宋氏老香奉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张友凉，将自己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张友凉没有说话，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他当然想到了这个答案，也认同了宋氏老香奉的答案，正如宋氏老香奉所言，长生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但是对于张友凉来说却未必如此，在宋氏老香奉看来，后人的世界毕竟和前人的世界有所不同，而且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为何，他们也始终也没有摸清楚，若想要知道长生究竟是否存在，还需要张友凉这样一批后人去自己追寻。

“所以这扇门是你()

打开的，万古楼？”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试探性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偌大的世界竟然是由一个普通人打开的，在他看来虽然养蚀人在一定程度上拥有着经天纬地的力量，但是和那些可怕的怪物相比还是失去了一些对比性，尤其是在面对归墟那样层次的怪物，张友凉总觉得自己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所谓的万古楼不过是我的一步错棋，记得以前有句很古老的谚语唱到，世人都说神仙好，谁知神仙有烦恼，呵呵，就算是真的能够成为所谓的神仙又能如何，你看到了归墟对吧，那是我演化出来的长生，在我的印象中，长生的模样很有可能就是那样，只是依旧被困在自己的牢笼中无法出去，等到最后，它竟然还想着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这像不像是一个悖论，你原来最讨厌的东西反而现在成为你最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