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怪病（2/2）

“不知先生可曾嗅到这校尉府中有何味道？”虎贲校尉看向张友凉，沉声问道。

张友凉点头，他没有隐瞒，告知这虎贲校尉府内的确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旁的胖十三则是瞪了瞪眼，他感觉自己像是养了假的香蚀，为何张友凉能够嗅得出味道，他却嗅不出味道，其实这也不怪胖十三，主要是他的记忆缺失，张友凉根本无法让他进一步豢养香蚀，生怕将他养出个好歹来。

“呵呵，这下没错了，看来那位高人所言没错。”虎贲校尉连连大笑，看到张友凉投来不解的目光，虎贲校尉才告知张友凉，原来这前些年他一直戍守边疆，手上染了不少蛮族人的血液，后来在一次功成班师回朝之后，故土却传来了噩耗，一直抚养他成年的老母竟然染上了重病，这病生的古怪，十分嗜睡。

除了有些时候不睡，那便是满月之际，每逢农历十五到十六，正是满月之际，虎贲校尉的老母亲就像是生了怪力一般，爬到最高处朝着满月躬身跪拜，十分诡异，故而家仆都害怕极了，急忙书信于他，思家心切的他在一次与蛮族的交战中受伤，牵动了经脉，无法在使用武器，只能辞官还乡，好在当今圣上念及旧情，就将这临安镇封给了他。

张友凉闻言不由地蹙起眉头，尤其是听到这老太太拜月之说，更显得诡异异常，据四皇子所言，临安是古代蚩尤一族祭月的地方，莫非这老太太拜月和蚩尤一族有关？

当然，最重要的是天字一号的线索，张友凉在听到有关御兽香的时候，自然联想到了天字一号，但是他又有些忐忑，毕竟四皇子口中提及天字一号的线索里没有御兽香。

“不知是何高人所言？”张友凉想到了虎贲校尉提及是一个高人点明，接着问道。

虎贲校尉点头，“不瞒先生，那位高人正是当今九千岁。”

虎贲校尉的这一句话更是让张友凉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在听到虎贲校尉提及高人的时候他在心里已经有了很多的选项，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当今九千岁，众多宦官之首？

不过在想到九千岁的时候，张友凉代入的更多是观异司，和大梁圣上对抗的势力，甚至扬言要刺杀圣上。

“九千岁如何说？”张友凉有些疑惑，高高在上的九千岁怎么会管一位普通武官的事情，虽然说虎贲校尉也立下过战功，但毕竟不是位高权重的那一小撮人，没必要让九千岁卖人情，除非这件事涉及到什么隐秘。

张友凉想到这里不由地皱起眉头，他有了一些猜测的方向，不过不敢妄下结论，更想知道这位九千岁所言。

似乎是看出了张友凉的疑惑，虎贲校尉跟着说道，“我想先生一定有所疑惑，卑职虽然立有战功但并不值得让九千岁为我箴言，其实这也是偶然，我在离京的前一天晚上受到九千岁的召见，当时还尤为惶恐，以为犯下什么大错，却没想到九千岁给了这样一句话，不日回到家乡，若想救治亲人，还需祭刀者。”

“祭刀者？”张友凉有些不解，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词语。

“自古刽子手都是先祭刀才敢砍头，既是驱邪也是防身，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小兄弟手中的刀应该就是把鬼头刀？”虎贲校尉眼睛毒辣，见识颇广，一下子就看出了胖十三手中长刀的来历。

胖十三掂了掂手中的长刀，嗡鸣一声，()

有些煞气从上面传来。

“既然是祭刀者，你为何不先问他呢？”张友凉笑了笑，他这话问的有些俏皮。

虎贲校尉倒也爽朗，说道，“他虽然手中拿刀，但身形体魄不像，面上略有不满愤懑之色透出，我自然断定他不是胸有城府之人，难堪大任。”

张友凉“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身旁胖十三的肩头，胖十三的脸上露出愤懑，转而对虎贲校尉说了句，“你没说真话。”

虎贲校尉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他没想到张友凉的表情转变如此之快，不由地讪笑道，“的确，所以我才会问到先生是否能够嗅到这股味道，若是先生回答没有，那自然就是这位兄台。”

张友凉又跟着大笑，他也不由得佩服虎贲校尉的机智，随后又问了句，“若我两人都说没有嗅到这味道呢？”

虎贲校尉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冷冷地注视着张友凉，空气中无端生出一股肃杀之气，但这股凛冽的气势也仅仅是存在了一瞬而已，“呵呵呵，先生说笑了，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张友凉暗自冷笑，他看着虎贲校尉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怀疑这座临安镇都有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