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出奇制胜，功不抵过（2/2）

吴为冷笑道：“有血魄大法在手，你觉得我会不能读取你的记忆不成？”

直到此时，黑袍老人才明白自己现如今连和吴为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就看着吴为风华正茂，果真是一表人才。

于是冷笑道：“你就算把我杀了又如何？你以为你就是英雄了，在我眼里只不过是正道的一条走狗罢了，我的今日又何尝不是你的后天？”

“谁当初不是风华正茂，一心想要斩妖除魔，可是在经历了那些正道人士的白眼，还有那些个虚伪的人后，谁又能够心甘情愿一辈子我这样的日子。”

吴为问道：“难不成这就是你能够视生命为草芥的理由吗？”

对方此时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还是不甘心的吼道：()

“你知道什么！当年正魔大战发生，西南一带魔教横行，老魔更是以万千生灵炼制蛊毒，要不是有我们移灵尸宗的庇佑，那里的人早就死光了！”

“我当时救的人比我现如今杀的人要多得多，难不到还不能偿还我的罪孽？也就是因为当初一役，害得我受了暗伤，再也无缘突破元婴期，而且还修为大跌，难不成这就是救人的回报吗？”

吴为听见他的一声声质问，这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对方会如此痛恨正道，换个角度思考，自己辛辛苦苦搭上了日后的道途，最后却还是不被那些大派承认，换做是谁也不会甘心的。

“佛门不是说杀一人，而救众生实乃大善，那我救了百人，而只杀一人又是如何？”

吴为听到此话，摇了摇头说道：“此乃谬误尔！杀一人而救众生乃是歪理，讲的乃是佛门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者，所杀的也是自己而非旁人，其本意乃是牺牲自己而成全旁人，不明白真理者，误以为是杀人而救人，同样功德参半！”

语气顿了顿，随后吴为坚定地说道：“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哪里有什么功过相抵的道理，只要做了一件错事，往昔功德种种皆不可抵。”

“你现如今说自己往昔如何，我也无法评判，我并非是你，自然也无法理解你之苦楚，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不顾一个村庄所有性命的老混蛋罢了，今日无论如何，却也饶你不得。”

此话一出，顿时让那地上的黑袍老人心中生出一种恐惧感，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当初正邪大战过后。

他受伤之后得到一个燃灯寺的老僧疗伤，那老僧告诉自己，只怕此生无缘元婴，这代表着他前半生的修行全是笑话，更是前方道途更是一片黑暗，无法前进一步，代表着他自己就会面临死亡。

记得当时那和尚还说出一番什么自己救了那么多百姓，已然修了大功德，即使此生修炼却步，下一辈子也定会功成，接着又列举了许多转世重修的例子。

但是他当时心中慌乱，唯一脑子里的想法便是求生，不甘心就这样死，于是便冒着门派大不违，想要炼制玉琼液，最后被掌教给发现逐出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