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香烟（1/2）

俩人相识的时间说不常也不短。

从正式入职当搜查官到现在为止，他们相互认识已经有几年的时光。哪怕过去多年泷泽依然没办法忘记，在枭战中他的「遗T」被青桐树带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模样。

泷泽回想，呆在青桐树的这三年他一直过着行尸走r0U的日子……不对。

b起行尸走r0U，泷泽更加适合用疯疯癫癫来形容。长时间的饥饿与非人道的折磨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JiNg神崩溃，彻底抛弃人类的身份，成为这个世界人们口中的怪物。

SS级喰种，绰号猫头鹰。

「泷泽。」

呼叫声让泷泽回过神，他缓缓抬头，眼前的黑发男人脸庞温和，对他微微一笑。

「……法寺先生？」

泷泽没有走上前，他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周围没人只有一片漆黑，这里只有法寺和他两个人。

「怎么了吗？」

一道红sE的YeT从法寺的额头流下，泷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倒x1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冲击他的嗅觉，越来越多的鲜血流过法寺的脸庞，脖子上还出现了一道伤口，瞬间染红了男人原本的白衬衫。

法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狰狞，然后一步步走向前接近泷泽。

「你看看你……」

男人双手抓紧泷泽的肩膀，他没有了以往的温和，眼里反而是充满冤恨，像极了一头满嘴獠牙的野兽。

「你都做了些什么。」

法寺正在责怪他，责怪泷泽的弱小，责怪他的无能，甚至还把他给杀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泷泽全身僵住，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不断地向法寺道歉。

「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男人冷漠，没有接受泷泽的歉意。

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GU恶心的自责和罪恶感重重地压在他x口。泷泽无法停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对方那么痛恨自己，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做了些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感受到有YeT滑过手掌心，泷泽低头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双手已经沾满一片腥红，血还是属于法寺的。

泷泽的直觉告诉他，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然后他就醒了。

晨光透过白sE的窗纱照入卧室，和刚刚昏暗的梦境形成强烈的对b，那是一场噩梦。

泷泽被惊醒后坐在床上迟迟无法平复，额头的薄汗令他感到全身发寒，汗水浸透了后背。

第一次梦到是和法寺同居第一天的夜晚，而这次他第二次梦见。等情绪逐渐静下后，泷泽起身走到浴室一早就给自己洗个冷水澡，仿佛就像是要清掉那些烦人的思绪和梦魇。

淋浴在冷水下让泷泽不自觉放空脑袋，松下原本紧绷的情绪，盯着水流从身上退去。他记得有人说过梦境可以反应出未来或者其他的平行世界，那场梦又代表着哪一个呢？

不，那只是一场普通不过的噩梦，就和之前一样偶尔会出现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对象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已。泷泽心想，如此安抚自己。

浴室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门后是法寺的声音，「还好吗？」

泷泽待在浴室里已经快接近一个小时，法寺担心对方的情况，所以前来询问。

法寺站在外面听见水源被关上，两分钟后泷泽出来穿好了家居服，毛巾挂在颈上，有几根Sh哒哒的发丝贴在脸颊，水珠一滴一滴顺着落下。

「找我g嘛？」

「没什么……」

看见泷泽还是和平常一样他放心了。法寺稍微打量后皱了皱眉，伸手拿起对方的毛巾忍不住帮男子擦头发。

「g、g什么！」

泷泽抓住正在擦拭的手腕，无论他如何阻止法寺还是耐心地轻擦那头银白Sh发。

「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才不会！」

最后泷泽心不甘情不愿双臂交叉被迫坐在梳妆台前，站在身后的法寺从柜子里取出吹风筒，打开电源后开始为他吹g头发。

卧室内瞬间响起吹风筒的声音，法寺捋起泷泽的头发仔细吹过一遍，手指不断拨弄吹动然后顺着发根到发梢，他力道很轻，小心翼翼害怕弄伤了对方的头皮。

「那几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是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法寺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想到泷泽会主动提起。

法寺很快继续吹动发丝，泷泽背对着自己，他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却还是选择回答疑问。

「因为刺伤了职员，被停学一个月。」

吹风筒发出的噪音使法寺微微地提高嗓音，指间一边拨弄头发，一边接着道，「另外两位只是在档案里记录和口头警告后就可以恢复上课。」

「这样啊……」

泷泽语气平淡，仿佛那些伤害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查看了当天的监视器画面……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