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8.第2818章 不按套路出牌（2/2）

苏奕道：“既然你愿意主动出现，并且点破她的来历，为何不多说一些？”

“无虚之地的域外天魔，和命运长河上的修道者，是对立之争。”

第一世心魔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对苏奕道，“也幸亏是你遇到了她，换做别人，哪怕是天帝都看不出她的根脚。”

“换而言之，我的存在，就是他选择转世重修所要付出的代价！”

“若让她逃到世上，呵……以后这命运长河上，还不知会掀起多少惊涛骇浪。”

第一世心魔嗤笑：“那命运彼岸，谁的大道不是无所不有，无所不容？可到最后，所有人都会意识到，要想求索更高道途，仅仅只这些……远远不够！”

没有黑暗，哪来光明？

没有光明，何谓黑暗？

一切都处于一种对立和平衡的无上规则之中！

旋即，苏奕皱眉，怀疑第一世心魔这是在变着样证明，他所求的对立和平衡，才是无上之道。

“她本性为恶，的确可以称作是一切罪愆的老祖宗，万恶的化身。”

他和第一世心魔之间的无形较量一直存在。

他怎么可以如此谦虚自然地跟自己求助？

“如今，你已踏足永恒道途，无须我多说什么，你应该已经看出一些真相。”

第一世心魔明显愣住。

第一世心魔悠悠说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清浊虽分，却又并存并立。”

第一世心魔道，“当然，道心强大之辈，或许能坚守心境，不受惊扰，可在这命运长河上，这种人……终究太少太少。”

“那小丫头则很特别，是借壳生蛋，本体乃是万恶之源的一缕祖灵，借罗睺规则为壳，孕育而生，故而才会拥有智慧和性命。”

一番话，就像一次次重锤轰击，撼动苏奕的心神。

第一世心魔很不适应苏奕这种“谦虚”，以前那般傲骨铮铮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

说着，第一世心魔傲然道，“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当年我倘若不是选择留在这把剑鞘，而是前往虚无之地，那地方的天魔老祖宗，都得一起跪在我的剑下，俯首称臣！”

说着，第一世心魔忽地意识到什么，“你不觉得，这小丫头就像一枚埋在命运长河上的棋子？”

就不担心一颗道心被自己影响？最终被自己取而代之？

最终，第一世心魔决定反击，“把那小丫头带在身边，视作磨剑石，时时刻刻淬炼心境，若你能压住她，就等于压住了万恶之源！”

第一世心魔道，“这个问题你若想不明白，以后注定会和我的本尊一样，重蹈覆辙！”

苏奕陷入沉思中。

“手中三尺道剑，尚且有两刃，这世间万象，哪个不是处于独立和平衡中？”

“江无尘和其心魔邪剑尊之间，是善恶之争。”

可苏奕没想到的是，那小女孩竟然也来自虚无之地！

第一世心魔忽地感到一阵烦躁，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有修道者，也会有域外天魔！”

这是服输了？

苏奕拿出一壶酒，没有喝，“我以后要虚心向你学习，多多请教。”

“就像我和我的本体，就是一种对立。”

第一世心魔惊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听话了？你就……不辩驳两句？”

并且还是万恶祖源的一缕祖灵化身！

“我敢说，但凡知道这小丫头的人，都被她骗了，会把她视作罗睺规则的性灵，而不会想到，她是来自虚无之地的一个……天魔！”

第一世心魔似乎察觉到苏奕的心思，道：“我的本尊当年求的转世重修之道也好，我所求的对立平衡之道也罢，看似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途。”

苏奕道：“你说的都挺对的，为何要辩驳？”

顿了顿，第一世心魔道，“来自虚无之地的域外天魔，皆是人心业障所化，这小丫头是万恶之源的化身，同样来自虚无之地！”

他自然清楚，在末法时代，天下修道者全都面临着来自域外天魔的威胁。

“若不能，则证明我的本尊当年所选择的，无非是一条断头路罢了。”

“你……你究竟是谁？”

“追本溯源，一切域外天魔，皆是修道者心魔所化，哪怕斩掉心魔者，以后势必也会再生心魔。”

第一世心魔斩钉截铁道：“这世上只要有修道者，虚无之地就不会消失！”

他倒要看看，苏奕是不是在跟自己耍嘴皮。

可出乎意料的是，苏奕略一思忖，就痛快答应，“此言大善，此计甚好！就这么做！”

第一世心魔：“……”

这小子，是真打算从今以后赖上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