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3章 附页（1/2）

第2963章 附页

“猫儿何在？”

先生并未正面回答星空客人的问题，反而侧着头，问了一句。

“来了，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礼堂上方传来，郑清猛然抬头，向上望去，不出意外，看到了黄狸的身影，它不知去哪里钻了一趟，身上几处毛打了绺，沾了些灰尘。

众目睽睽下，它顺着环厅长廊与立柱，几个转跃，跳下了楼，垂着尾巴，不慌不忙的向先生小跑而去，所过之处，传奇们纷纷垂手避让。

郑清注意到黄狸背上挂了一个书卷。

跑到先生面前后，猫人立而起，从背上摘下那个书卷，向先生递去。

“老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一条条鲜红的细长咒文从法书其他角落与书页间爬进这张附页里，化作一道道淡淡的水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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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尼古拉丝，她的头顶显现出一片墨绿色的森林，垂落的枝条仿佛一根根触手，粘液滴滴答答从上面落下，在虚空中化作一道道形象不一的小人儿，那些小人儿跑两步，又变成一缕缕黑气，重新回归那片墨绿色森林之中。

附页的四角有‘矩尺’水印，边缘则是一个个缀连成线的‘圆规’，它们仿佛一圈模样古怪的边，将这张附页点缀出与其他页面完全不同的风格。

与此同时，那块皮子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从形状，到薄厚，再到质地。只用了很短时间，郑清的法书就平白多了一张空白附页。

简单解释后，先生示意郑清：“——把它夹到你书的最后一页。”

郑清依命，缓缓展开，没有乱坠的天、升起的毫光，也没有灵魂的哀嚎或者神秘的低语，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卷，被他普普通通的展开了。

“——这是规矩。”

与古老者们相比，传奇们的表现就统一多了——祂们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先生声音不大，却清晰回荡在礼堂里每一位巫师的耳边：“真理的幼子，规则的衍生品，秩序的附件。只要还在这个世界，都需要遵守规矩……低阶巫师们没有能力打破规矩，自然会随波逐流，规规矩矩；高阶巫师们已经触摸到真理的边缘，有可能不小心破坏规矩，受到真理反噬……所以低阶巫师对规矩无感，反而高阶巫师对其避如蛇蝎。”

第一大厅天板上，紫色星河两岸的七颗大星骤然大放光明。

“——支配这个世界运转的，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这是一个至今没有结论的魔法哲学难题。即便是我，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亚伯拉罕头顶则是一本书，虽然礼堂中没有风，但那本书却哗啦啦自顾自翻个不停，隐隐可以看到无数虚幻的身影在那书页间沉浮挣扎。

奈亚子头顶的呆毛竖起，头顶显出一团深沉的色块，仿佛无数纠缠在一起哀嚎的灵魂，仔细看去，那色块却又在一瞬间变幻出无数形象，从埃及法老到图书馆员，再到墓地打更人，不一而足，祂们看向那书卷的目光憎恶且畏惧。

书卷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