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1章 短寿种（1/2）

第1651章 短寿种

贾德卡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对于他这种三观正常的无罪之界土著来说，墨檀、季晓鸽这种异界人在神秘性方面要远远超过天知道打哪儿蹦出来的高地人，不如说，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其差异性宛若乡野怪谈中的大脚雪人与都市传说中的ufo，横看竖看，都是异界人这种与外星人无二的东西比较奇怪。

纳过闷来的鹿酱恍然大悟，倒吸了一口凉气：“哇，原来我们这么怪的吗！”

“嗯……如果从性质上来讲的话，可能确实是这样没错。”

墨檀点头附和了一句，随即便对贾德卡笑道：“不过老贾你还是继续给我们科普那些高地人的事吧，毕竟我们的事有得是机会聊，夜歌的好奇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季晓鸽立刻特别配合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气势汹汹地模样对贾德卡正色道：“我很好奇！”

“好好好，你想听我就接着讲。”

贾德卡宠溺地笑了笑，拍了拍季晓鸽在自己背后扫来扫去的翅膀，继续说道：“野人的事情传出去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以金币商会为首的很多组织与势力纷纷派人赶赴蛮牙原野西部，而那个地方也在几年后被正式命名为野人高地，变成了整个大陆最时髦的‘景点’之一。”

鹿酱咂了咂嘴，感叹道：“我能想象得到，就跟网红打call处一样的地方。”

“大概吧，虽然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季晓鸽愤愤地跺了下脚，随即在短暂地沉默后狐疑道：“你……真不知道这话不好？”

贾德卡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在那之后的两三个世纪里，人们一边探究着野人的秘密，一边以相对平等的姿态跟野人进行着交流，只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通用语便在两代后的野人中彻底普及了，除此之外，在多方势力的扶持下，他们原本与大陆脱节的社会形态也跟上了时代，直到被发现后的第二个世纪结束，五代后的野人已经彻底融入了文明社会。”

贾德卡微微颔首，正色道：“无论是佣兵领域还是冒险者圈子，高地人都是中上层的中坚力量，他们强壮、忠诚且极具契约精神，是非常值得托付的对象与伙伴，虽然也有一些人游走在灰色地带，但大部分高地人都……”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早些年也认识一些高地人朋友，用他们的话说，虽然有延长寿命的办法，但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身体状态进入转折点后的两到三年内死去。”

“我也是。”

王霸胆当场就懵了，愕然道：“咋……咋了啊大姐？我说错话了吗？‘人妖’这个词不会是骂人的吧？我……我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形容词来着，就跟你们叫我‘王八’似的。”

而王霸胆则立刻缩了缩脖子，讪笑着向墨檀回以‘对不住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逼逼了，绝对不再瞎逼逼了’←的目光。

干脆不再扑棱翅膀，脚踏实地走在墨檀旁边的季晓鸽眨了眨眼，好奇道：“怎么讲？”

鹿酱附和了一句，随即便自嘲地笑了起来：“不过我后来就没怎么下过山了，这话好像不怎么有说服力。”

墨檀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用颇为平静的口吻说道：“尽管两个世界有着根本上的差异，这里的野人跟当年的黑奴也是两码事，但这其中依然有一些共同点，而最重要的，就是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要知道，那些高地人当年虽然因为身体素质等原因堪称完美的‘下层建筑’，但与所谓文明世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老贾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光是那位有着半步传说水平的克罗蒂，就敢独自一人去跟那些当时还是‘野人’的存在去交涉，这就意味着……”

季晓鸽扁了扁嘴，嘟囔道：“怎么这样嘛，我觉得给条件艰苦的人献爱心是一件好事呀……”

季晓鸽对墨檀做了个鬼脸，这姑娘虽然不像语宸那样总是愿意以最大程度的善意去揣测别人，却也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所以对墨檀刚刚列举的可能性有些不爽，

而鹿酱则是深以为然地喃喃道：“默大哥说的有道理呀。”

“我倒是觉得你内心太黑暗啦~”

季晓鸽飞快地转身，猛地一脚踩在王霸胆鼻子上对后者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呢？！”

墨檀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有翼美少女，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墨檀淡淡地笑了笑，随即便转头向贾德卡问道：“所以老贾你说高地人是天生的佣兵、冒险者、战争机器，果然是因为……”

鹿酱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干声问道：“意味着什么？”

“然后就没什么了，在融入了文明社会后，野人正式更名为高地人，成为了以野人高地为发源地，被世人所接纳的智慧族群之一，只不过数量相对稀少，总数大概跟兽精灵或半兽人的各支族相仿吧。”

“小王八！”

与此同时，在王霸胆的提点下已经反映过来的鹿酱则是转向贾德卡，颇为震惊地问道：“那些野人……很短命吗？”

“那必然不是啊。”

懒洋洋爬在后面的王霸胆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人妖你仔细想想，一百年两代人，跟两个世纪五代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行吧，反正你以后不许再这么说话了，人家鹿酱也不是自己想变成这样的，系统抽风他能怎么办嘛。”

而季晓鸽则是柳眉微蹙地没有说话，抿着小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鹿酱则是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懵道：“我咋没听出了？怎么了？啥意思？是说那些野人聪明吗？”

“个人看法罢了，也未必有什么道理。”

墨檀一边缓步向前走着，一边温和地说着内容很冰冷的话：“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对野人做出比黑奴贸易初期西班牙人对印第安人那种屠杀更加过分、更加灭绝人性的事。”

季晓鸽用力点头，转向贾德卡正色道：“老贾伱刚才是说，在双方开始交流之后，只过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通用语就在两代后的野人中普及开了对吧？”

“不，其实我觉得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墨檀也点了点头，莞尔道：“是啊，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鹿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