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持界之境（2/2）

听到这里，须弥护法的面色已是苍白至了极点，失态道：“阿难陀尊者，世尊可曾知晓此事？！”

须弥护法听得心底发寒，双掌合十，朝着大雷音寺最高之处行了个佛礼，道：“我佛慈悲，燃灯古佛座下诸佛原来还有这般来历！”

言至此处，阿难陀尊者转过身去，持着那卷《纵三世佛之过去佛》，缓缓行入了万佛殿的深处。

阿难陀尊者叹了口气，道：“若是有朝一日，所有关于古佛的记载都逐渐消散，而那段开天之前的光阴终于走到了尽头，燃灯古佛的座下诸佛在那种无止尽的折磨之中挣脱出来，它们会做甚么？”

“还有，你有些着相了。”

“即便似我这般愚钝，历经数个无量量劫，亦是登临超脱，堪破轮回，入了第八境。”

“只要大乘佛法之中还存在着‘过去佛’的记载，它们便绝无可能挣脱这段光阴的束缚。”

阿难陀尊者瞥了他一眼，再次摇了摇头，道：“世尊乃是三世佛之现在佛，其法力虽然有无量数，可却与三世佛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燃灯古佛座下诸佛之事，乃是州天之界形成之前的定数，亦是州天之界的界劫，没有生灵能够挣脱。”

阿难陀尊者颔首道：“所谓的过去佛，我也不知道其是否存在，不过其座下诸佛却真正存在过，而且是切实存在于开天之前的那段光阴之中，它们被困在开天之前的漫长时光之中，永远都等不到尽头。”

“这般想来，它们若是当真降临现世……怕是一场席卷州天之界的恐怖界劫。”

须弥护法面色微白，道：“可是它们就算走出那段光阴，也只是存在于距离此时无尽久远的开天之前，又能做甚么？”

须弥护法点头道：“上古之时，天地之间乃是无尽的混沌，忽有一日，清浊而气分裂开来，其中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天地初开，三界化生，便是我等所在的州天之界。”

“若是燃灯古佛座下诸佛当真走出了那段光阴，其便会以我等不能明白的方式，横跨过由开天之前时至今日这漫长无边的岁月，降临现世。”

须弥护法摇了摇头，道：“世尊的无量佛光照耀万古，而过去佛只存在于过去之中，并不曾在现世出现。”

“燃灯古佛座下诸佛所跨过的这段光阴，再加上其在开天之前那一段无尽折磨的岁月，成千上万个无量量劫都数不清了。”

言至此处，阿难陀尊者侧头看向须弥护法，“可是，你在这州天之界中，可曾听闻过燃灯古佛存在过的过往？”

须弥护法眸光沉凝，道：“敢问尊者，到底是何预兆？”

“多谢阿难陀尊者教诲。”

须弥护法怔怔地望着阿难陀尊者离开之处，直至听到其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才忍不住恍然回神，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佛礼，面色虔诚无比。

……

在其离去之后，万佛殿殿门之前的光阴长河虚影蓦地泛起了朵朵水，数息之后，这些水又逐渐湮灭了去，融入了平静无波的长河虚影之中，再无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