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登场（2/2）

他说罢，目光朝身侧的太医看了一眼，随后，落在十皇子的面上。

她说着，一双泪涔涔的双眼，四处找寻李月娇的身影。

说到此，他顿了顿，还有意又道：“况且，云国已经覆灭多年，云国药宫更是早就荡然无存，睿王殿下从未出过京城，又如何知晓，云疆药宫所制的秘药啊……”

赵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

睿王朝身侧的小厮看了一眼，小厮上前，恭谨接过赵贵妃手里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

自打赵家事发以后，皇帝对赵贵妃这个旧爱，便只剩下孩子这点情分了。

皇帝见状，赶忙问道：“方才你说十郎中的是药，而非中毒，此话何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可这番话，到底也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医正肩膀瑟缩两下，不敢再多言。

赵家没出事之前，皇帝对她宠爱有加，捧在手心都怕她化了。

“皇兄应该知道，臣弟久病成医，对药草颇有研究。”睿王慢声回禀：“前几日，臣弟偶然听闻，这京城里，如今最时兴一种贡香，名唤“鹅暖香”，有驱寒疗疾之功效……”

“回王爷，正是先前咱们从义阳侯家那间香铺买回来的香料。”他回禀道。

皇帝看向医正，“李医正，睿王所言，是否属实？”

小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及义阳侯府，令赵贵妃的脸上瞬间有了惊慌之色。

皇帝最厌烦的便是旁人在他面前，随意诋毁于她。

赵贵妃打了个寒颤，她鼓足勇气，又追问道：“只是什么？还请殿下勿要偏颇，如实道来。”

他不再理会赵贵妃，而是看向睿王，又确认地问，“这香囊当真有问题？”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谁人不畏惧北衙和绣衣使的名声。

“那是因为十皇子所中的药力尚浅。”睿王淡声打断他的话，向来清雅的面容，难得带上几丝愠怒，“再过几个时辰，这些红疮都会变成脓疱。”

皇帝一听“没有问题”，便朝赵贵妃不悦地瞥了一眼。

好似直到现在，赵贵妃才发现，李月娇自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

“这‘鹅暖香’取自古方配制的香料，没有问题。”睿王慢声道：“只是……”

可尽管如此，医正还是咬死了不说。

睿王看着他，面上尽是嘲弄。

皇帝冷冷睇着他，“李医正，朕不相信，以你的医术，查不出这些。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是谁下的手？是你自己说，还是朕让绣衣使把你抓进北衙去说？”

“鹅暖香”各宫或多或少都有领到份例，这名字从睿王口中说出，除了皇帝对此向来毫无兴趣，一无所知以外。在座的妃嫔们，无一不熟知此香。

他朝皇帝恭敬地跪伏下去。

“罪臣云崇，拜见皇帝陛下。”

云崇“咚咚咚”重重叩首，语气沉痛地道：“臣今日见十皇子受奸人所害，痛心至极，若皇上信得过臣，臣愿替十皇子诊治，并抓出幕后下药之人……”

沈灵犀垂眸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