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来我往（2/2）

不，是“前”情敌。

偏生慕怀安似心大的很，全然未曾察觉到危险。

可领兵打仗这种事，还得术业有专攻。

“如今老祖宗回天乏术，已经咽了气，曹氏尚还有一口气在，只是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八成是救不活了，就算救活，日后也是个痴傻之人。”

“他可是镇国公，不是萧锐。”沈灵犀提醒道：“此事还得听殿下的。”

慕怀安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十足，沉下了眉眼。

沈灵犀是个不开窍的。

若说破案缉凶、虐渣打脸，她自然在行。

见沈灵犀黑白分明的眸子，朝自己看过来。

“镇国公府上的人，皆道老祖宗与国公夫人因着徐二老爷——徐远善的死，素有不睦。老祖宗一直想将曹氏撵出府去。老祖宗昨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闹了一场，曹氏心存怨恨，便索性在老祖宗的吃食里下了毒。”

慕怀安怕不怕死，云妄不太清楚。

若是有事可忙，也不至于专程跑她这儿来，假公济私在她这儿吃镇国公府的瓜。

云妄和慕怀安也随他们一同前往。

云妄只觉得坐如针毡。

慕怀安眼底露出恍然之色，“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办他？”

楚琰眉宇间的那抹冰意，总算消融不少。

“不曾验过。”他回道：“镇国公守着老祖宗，仵作不敢近身。曹氏只是昏迷，人还没死，仵作更是验不了。太医也查不出究竟中了什么毒。”

“老祖宗的尸身呢？可曾验过了？中的是什么毒？”她问。

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楚琰听着这话，心里很是舒坦。

沈灵犀想到昨夜老祖宗告诉她的事，再听到如今府中的情景，不觉嗤笑出声。

一边瞧着太子殿下，隐在车厢阴影处的脸色，冷得快要结出霜来。

也补了句，“等孤与太子妃回京，再将你调回来，到时你手下的兵也练得差不多了，日后就好好帮云妄守卫云疆。”

镇国公可是如今云疆地界上，最大的地头蛇了。

“在云疆这地界上，便是萧锐活着，都难与徐家军抗衡，更何况如今慕将军，尚未完全收服萧家的残部。也只有殿下的黑甲卫才能牵制徐家……此事得看殿下打算如何做。”

早在她和楚琰抵达云疆之前，慕怀安已经与云妄密谋，要在册封大典之后，将萧锐一杀了之。

说起来，册封大典那日，慕怀安单枪匹马闯进来，射杀萧锐，并非是楚琰和她安排的。

这哪是在安排他的去向，这是在往他身上捅刀子。

慕怀安则骑在马上，隔着车帘，将如今镇国公府的情形，说与沈灵犀知晓：

云妄与楚琰和沈灵犀同乘一车。

也正因如此，沈灵犀才发现，云妄和慕怀安两个，在云疆这个地界上，多少都有点肆无忌惮的疯。

楚琰亦抬起眼眸，目光冷冷淡淡睇着慕怀安。

眼瞅着慕怀安拉紧缰绳停马，云妄匆匆对楚琰和沈灵犀道：“慕将军初来云疆，对边关不熟，我去调些人手给他。”

说罢，便直接告退，下了马车。

马车上只剩下楚琰和沈灵犀，两人一时无话。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下来。

镇国公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