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出差（2/2）
“好了，现在让我们开始下一个事项吧！”
“伯洛戈·拉撒路？我知道你。”
等待没多久后，耐萨尼尔来了。
耐萨尼尔一言不发，中转站则早已清楚他的意志，昏暗里无数的大门开始上下翻飞，像是一枚枚巨大的雪。伯洛戈隐约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像是一串钥匙在互相碰撞。
几位陌生的职员迎了上来，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副局长亲临哨站，大清早时他们就守在了这，同样，他们也预料到了长距离曲径穿梭后的种种反应，熟练地拿起塑料袋递给帕尔默。
除了决策室、也就是颠倒厅堂，以及收容区、黑牢外，伯洛戈如今可以在秩序局内畅通无阻。
秩序局也曾给伯洛戈提供了一些高阶炼金武装的选项，但伯洛戈挑来挑去，还是放弃了。
“你不知道吗？你是近代秩序局里职位与阶位晋升速度都快的飞起的人，大家都这么称呼你，”他接着低声道，“要不是你不死者的身份，我都要怀疑你是耐萨尼尔的私生子了。”
插曲结束，人们四处望了望，这里是一处类似支柱之庭布置的庭室，只是整体大小要比秩序局小上很多。
为了应对这个难题，秩序局以一定密度，在境内安置了大量的哨站，根据守望区域的重要性，哨站的人员数量与整体实力的强弱都有所不同。
“不知道，完全没有印象，”帕尔默说，“四十六号哨站，秩序局的所有哨站都是数字编号……你能从一堆数字里明确记住某个吗？”
听起来，在霍尔特负责绝境前哨站前，他一直在这里工作。
当伯洛戈穿过曲径之门，视野恢复清晰时，长距离曲径穿梭的影响也随着感官的恢复奔涌而至。
帕尔默缓过神道，“我也猜到了。”
海涅向后退了几步，根本不给伯洛戈发言的机会，他用力地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虽然说两人有着阶位的差距，输赢是显而易见的事，可霍尔特的自尊心太强了，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他自己。
换做之前，伯洛戈势必要难受上一会，但在多次使用蜕虚剑油下，伯洛戈已经逐渐习惯了曲径带来的影响，这次他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恢复正常。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成为克莱克斯家家主的模样。”伯洛戈小声道。
一直神情严肃的霍尔特，表情也终于有所舒缓，他拍了拍帕尔默的肩膀，幽默道，“早饭你应该吃的清淡点。”
作为完美路径·风肆之路的继承人，帕尔默成长的每一步都处于严格的计划表中，他秘能的倾向、衍生副学派，以及炼金武装的配置。
这已经不算是哨站了，简直就是一座堡垒。
除了第四组的人外，伯洛戈又见到了诸秘之团的使者们，奥萨娜凝望着四周的昏暗，以及昏暗里竖立的无数门扉，她对于秩序局的以太技术很是好奇。
“快有十多年的时间了，”霍尔特主动走上前，和海涅握手，“我很怀念在这里工作的日子。”
伯洛戈轻声回应，“现在回头可来不及了。”
帕尔默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啊……”
出门，伯洛戈用力地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暂时算不上室友了，但伯洛戈依旧保留了叫帕尔默起床的习惯。帕尔默对此充满了抱怨。
“喂！醒醒！”
“好吧，可能是你数学比较好，也可能是记忆力比较好，”帕尔默猛地打断了自己，“等一下，我要说的是……”
门扉交叠错乱之下，终于有那么一扇门被筛选了出来，它浮出黑暗，落在人群之前。
剑与锁链的标志刻印在门上，在标志的下方有着一个四十六的编号。
帕尔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很早就受困于年少成名这件事，更糟的是，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中转站，我们将从那通过曲径之门，穿梭于各个哨站之间，在抵达隐秘之土边缘的哨站时停下，然后搭乘着事先在那准备好的火车抵达目的地。”
使团的人数比伯洛戈想象的要少一些，看样子第四组没有倾巢而出，只是派出了部分的高阶凝华者。
守垒者。
帕尔默拖着行李，跟在伯洛戈的身后问道。
伯洛戈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至于霍尔特压抑的神情，他也在职员们的讨论中有所耳闻。
“我没想到你们会一起同行。”
海涅接着看向伯洛戈，不等伯洛戈开口，他率先说道。
伯洛戈怎么也想不到，决策室居然派一名守垒者来当哨站站长，同样惊讶的不止有伯洛戈，帕尔默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好在这次他没出洋相，震惊只持续了一瞬，就被他自然地掩盖了下去。
作为被秩序局寄予厚望的、最为年轻的守垒者，霍尔特心中一直有着几分傲气，直到这份傲气被摄政王彻底击溃。
伯洛戈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职人员，可下一秒，伯洛戈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身上所散发的以太强度。
帕尔默语塞了一下，接着连连点头，“是啊，配置也太豪华了，守垒者跟着一群负权者，这简直是第十组的配置，他们安插了一支行动组守在这！见鬼，他们要守什么？上一个这种配置的哨站，守望的是此世祸恶那种鬼东西。”
“经过我的申请，我们也能在垦室内自由转移了，只是可转移的目的地，受到了少量的限制。”
武器太多反而会妨碍伯洛戈的战斗，倒不如就精选几个留下来，补全自己的战斗风格。
耐萨尼尔说着一把拉开大门。
话音刚落，曲径之门缓缓闭合，沉重的余音在两人的耳旁回荡。
帕尔默连连摆手谢绝了两人的好意，拿起纸巾擦擦嘴巴，接着把袋子口系了起来。
“欢迎，很久不见了，副局长。”
海涅转身带路，耐萨尼尔紧跟其后，队伍再次动了起来，伯洛戈和帕尔默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这倒也是，本身使团的实力就已经很恐怖了，再多添点人，伯洛戈都快分不清这是去谈判，还是开战了。
经过克莱克斯家前人无数的试错后，他们已经达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最优解。
“这里的凝华者配置有些太豪华了？”伯洛戈抢先说到。
男人走上前，和耐萨尼尔握手，他的声音很温柔，令伯洛戈想起课堂里的老师。
“明日之星？”
伯洛戈拍打着帕尔默的肩膀，来自外界的介入，磨灭了帕尔默脑海里的寂静。
繁琐的客套话仍在继续，海涅把目光挪移向了伯洛戈与帕尔默，两人也主动地搭话道。
“我大概能猜到些缘由。”伯洛戈和帕尔默的步伐很慢，跟随在队伍的最末尾。
埃文紧跟霍尔特其后，像药贩子一样，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针剂，“需要点药剂吗？”
伯洛戈只感到胃部一阵扭曲，仿佛肠子都打结了般，连续不断的呕吐感从嗓子里挤压而过。
两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奥萨娜的背影上，伯洛戈先开口道，“无论如何，诸秘之团对于秩序局而言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保持独立与和平还好，可一旦他们选择与秩序局为敌，将是从内部插入的一把尖刀。”
伯洛戈突然想到，要是秘密战争时期，诸秘之团与国王秘剑联手，从内部给予秩序局打击的话，一切的结局还真说不准了。
“四十六号哨站负责监视诸秘之团，也会在必要时变成一座堡垒，阻挡诸秘之团的进攻，又或者帮助秩序局进攻。”
帕尔默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匕首的握柄，他意识到此行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谁也不清楚之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