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在这之后（2/2）

贝尔芬格突然露出扭曲的笑意，暴露出的牙齿上挂着漆黑的污渍。

贝尔芬格疲惫地挥手，试图让男人赶快离开。

“对，就像塞缪尔那样，”贝尔芬格说，“每次纷争我们都拿他作为战争的号角，宣布着厮杀的开始，而每一次他都被我们利用，也没办法，他根本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看，你总是这样，觉得力量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就像塞缪尔一样，肆意地使用暴力，认为暴力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男人高傲道，“纯粹的力量就足够了，遇到群山就击碎它，遇到风暴就吹散它。”

如果说，利维坦是阴谋的化身，为了自己的嫉妒之物，不择手段的话，那么玛门便是最纯粹的欲望。

“我当然知道他很危险，在我们血亲之中，他可是我最警惕的两人之一。”

男人冷哼了一声，向后坐去，坐在了前一排的椅背上。

贝尔芬格抬头打量着自己这位血亲，他的打扮很简单，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装饰，仅仅是最简单的正装，男人的面容被不可知的阴影覆盖，但能清晰地看到那双青蓝璀璨的双眼，像是星辰被镶嵌在了黑夜里。

“血亲，给你一份忠告，当你觉得我被利维坦利用时，不妨去想想，你会不会也被他人利用了。”

“你是懦夫吗？贝尔芬格。”

男人罕见地顺从了他的话，他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另一边，但在彻底离开前，他反问道，“我觉得你变了许多，怎么，千百年的岁月终于改变了你的心性吗？就像塞缪尔终于对战争麻木那样。”

那人一边说一边沿着阶梯向下走来，黑色的手套整理着自己的衣装，把领带弄的如剑般直挺。

贝尔芬格摇摇头，“力量只是工具、一把剑，它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要取决于挥剑的人，而你，我的血亲，你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剑士。”

“雷蒙盖顿毁灭时，别西卜就在现场，她说她觉得利维坦已经变了，”男人注视着贝尔芬格的脸庞，告知的同时揣摩着他的表情，“他内在的想法和当初已经截然不同，就像被另一个思绪占据了般，她很担心这次纷争，可能是另一场更大的阴谋与陷阱。”

“所以，快走吧，我要还要继续看电影，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场。”

贝尔芬格继续说道，“从原罪中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而代价便是你也受到了欲望惯性的影响。”

男人依旧昂头，似乎不愿为任何人而低下，璀璨的眼瞳中也充满了冷意与蔑视。

贝尔芬格感叹着，“贪婪，对万物那无法扼制的贪欲之心……这跟最初的我们何其相似，对生命、时间、力量、权力、地位，最为原始，也是最为热烈的欲望。

“哦……我觉得这次对话应该是玛门来找我才对，他比你更擅长话术，”贝尔芬格完全不在意男人的言语，“是发生什么事，拖住了他了吗？”

贝尔芬格意味深长地和男人对视在一起，“我可不会小看他。”

贝尔芬格盯着荧幕，目不斜视道，“你、玛门、利维坦，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是选择了利维坦，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直接来到了贝尔芬格的面前，挡住了荧幕，微光照耀下，他漆黑的犹如一道剪影。

贝尔芬格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紧接着他反讽道，“我们都是懦夫，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而已，哪怕我们是血亲也是如此。”

“就像塞缪尔那样？”男人问。

他对着眼前的阴影笑道，“你在我的眼中就像透明的，你的想法目的，都太好猜了，甚至说可以反过来以此利用你。”

贝尔芬格边说边往嘴里塞爆米，声音含糊不清，“他总是躲在阴影里，研究些致命的阴谋，如果说，我们之中能有谁胜出的话，我猜很大可能就是他了。”

“他许诺了更高的价值？”

“不。”

贝尔芬格转过头，“利维坦居然和我一样喜欢电影，甚至比我懂的还要多，是和你是完全不同类型的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