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2/2）

见南贵荣没有回答，胡晨峰继续问道：「听房东太太说，芸芸离开家乡，来这里念医学系。」

「对。」

停顿了五秒，胡晨峰却感觉好像停了五个小时，南贵荣沉默寡言，说的话少到胡晨峰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究竟是由於身为年长男X的他培养出内敛的情感而对nV儿的Si讯默不作声，还是他打从心底并未感到强烈的悲伤。

胡晨峰决定切入正题。

「芸芸和家里关系怎麽样？」

「她喔。」南贵荣的头微微右撇，接着说道：「她上大学後都很少回家啦，一年也没看到她几次。」

「您和您太太平时都在家吗？」

「她妈妈每天都在家，我没和他们一起住，我在山地工作。」

「请问您是做什麽工作？」

「我有自己的农地，我在自己的农地工作。」

「务农挺辛苦的，身T还好吗？」好不容易让南贵荣开口说一些话，胡晨峰打算先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普通普通啦，这几年脚不好，前几年我去换了髋关节，住了好久的院。」

「您应该是个为了家庭和孩子，辛苦在外面工作的爸爸。」胡晨峰目不转睛看着南贵荣，接着问道：「您和您nV儿关系怎麽样？您这麽辛苦工作，她应该挺孝顺你的吧？」

「我不知道啦，Si了都Si了。」南贵荣再次把头撇开，语气提高了不少，一种和上一刻悲痛的氛围十分违和的愤怒，从他的口中流露出来。「Si了就Si了，不甘我的事。」

「芸芸做了什麽，让您这麽生气？」

「她对她妈妈态度就很差，没看过X格这麽差的小孩，动不动就大小声。」

胡晨峰在脑海中试图将南贵荣口中描述的南芸芸，和案发那晚他亲眼所见的南芸芸搭上连结，可现下南贵荣讲述的南芸芸，和胡晨峰心中构想的南芸芸有相当大的断差。

「她......芸芸是您nV儿，您这麽说话......」胡晨峰蹙着眉，眼看南芸芸父亲的态度决绝，自述很少在家，加上务农的家庭背景，他推想，如果南贵荣说的是实话，那南芸芸只是看上去冷傲动人，并不是家里宠出来的公主，甚至b想像糟得多。

南贵荣直接不悦地打断胡晨峰的话，说道：「警官你去问她妈妈就知道，看她平常都怎麽说话的。」

孩子和父母G0u通出现问题，或想法有所分歧，都是十分常见且正常的事，通常能在双方适当的反覆协商和妥协中取得平衡点。胡晨峰所看过百分之九十以上家庭不睦的事件，往往能靠着亲子之间的情感，支撑彼此花费自己以为早已用尽的耐心，再次坐下来G0u通，最後解决问题。

在他这个辈分，许多为人父母的人，都无法接受自己nV儿不慎怀孕，也有一大把的父母甚至剥夺了大学子nV的恋Ai自由，但是这样的父母当站在nV儿怀孕的事实面前，往往也能适时收起情绪，心疼自己的nV儿。胡晨峰没有儿nV，但他深深知晓亲子之间的Ai有多深切，深切到即便儿nV越过了自己心中绝不可逾越的底线，父母依旧会张开双手，让在外受挫失意的儿nV回到家，看到的第一眼是家人的拥抱。

因此胡晨峰心中不解，能有什麽事是当自己的nV儿已经逝去後，身为父亲还依旧冷血地说这些话，仅仅是因为南芸芸说话态度不好吗？

「您前面也说了，您绝大多时间都不在家，南芸芸的态度如何，您怎麽能这麽肯定？」胡晨峰对於在他面前，无一丝不舍nV儿的南贵荣，微微升起了厌恶。

「今天早上警局收到了这个，我想，有必要让您和您太太一起看看。」胡晨峰起身从cH0U屉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把信封打开。

「这和您刚才所说的，也就是和您nV儿的态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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