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1/2）

在段考结束後一周便公布了段考成绩，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班导利用下课时间将各自的成绩单发下後，哀号与欢呼便此起彼落的出现。

文蕊也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薄薄一张白纸上头便是她努力的结果，班级排名第一。

这样的结果换作是其他人肯定会欢喜到尖叫，可她只是安静审视着纸上每一科的成绩，nV孩的沉静被淹没在教室的喧扰中，但身为她的班导仍一眼就捕捉到了她那有别於其他人的反应。

「恭喜你文蕊，这次考试发挥的很好喔!」导师抛出的赞赏让nV孩的视线从成绩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中转移到自己身上。

「啊，谢谢老师。」nV孩的回应相当短促，脸上的笑容更是一闪即逝，而班导也晓得她需要的并不是多好的成绩也不是排名第一，而是家人的关Ai与认同。

就在她寻思想要说些什麽时，教室外有个人探头进来一声「h文蕊在吗?」成功x1引在场所有人目光。

文蕊向後看去不自觉啊了一声，在向老师说了「我先离开了」後，便急急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不要那麽大声叫我名字!」文蕊脸上带着苦恼低声对肖晴说道，方才听她这麽一喊，向来习惯低调的她羞的都想要挖个洞钻下去了「这样让我很丢脸耶。」

「好啦知道了。」肖晴笑嘻嘻地任凭她用略为不满的视线盯着自己，拿出一张纸递给出。

「成绩单?」文蕊接过那张与自己同样格式的白纸，粗略一瞄便看见了数学与英文对应的分数分别是六十五与七十三分。

「多亏有你的教学，我的英数两科才不至於不及格。」肖晴单手cHa在口袋里，b起文蕊一脸惊喜，她倒是相当平静，毕竟这次段考之所以能不至於满江红还是有幸於眼前的文蕊。

文蕊仰起头用欣慰的眼神望着她，虽然她嘴上都说是自教学的功劳，但其实她一定也很努力复习才能有这样的成绩；虽然这样的成绩还算不上多好，但对於平常上课不听讲的肖晴来说已经很好了。

「你很认真嘛，做的真好。」像是对待做了好事的孩子一样，她伸出手m0了m0肖晴的头。

「你这话怎麽感觉像是在对毛小孩说的一样。」肖晴笑道，被r0u乱的发丝些许垂落至眼硷上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在随手向後一拨时指尖碰到了文蕊的手掌。

文蕊收回手，掌心上敏锐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这让她再次想起了图书馆里肖晴那向自己伸来的手，虽然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动作代表着什麽，不过......

自己其实并不讨厌呢，那样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

两位nV孩所站的位置虽不算显眼，可她们的互动全让班导尽收眼底，对於文蕊与nV孩之间要好的举动让她很是讶异。

望着笑颜逐开的文蕊，她真希望那位nV孩可以是改变她的人。

「现在还有时间，要陪我一起去福利社嘛?」

文蕊看了下手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在时而壅塞的走廊里每个擦身而过的人们所说的话都在她们身旁掠过。

而沉浸於喧闹中的文蕊，心里竟感到了一丝怀念。

和他人一同欢笑，一起渡过生活里的点滴，这些看似稀松平常、触手可及的事物，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做了。

想到这，她的脚步变得轻快，而整个世界的一切彷佛於此刻倾倒在她身上，一点一点激起了她对於周遭事物的兴趣。

如同之前吴宣乐所说的事物总有被翻转的一天，而她的生活似乎也正如此慢慢被改变着。

一切都会变好的吧，她想。

「欸?你说你在段考那天早上出车祸!」中午在学生餐厅里，肖晴对於这消息表示惊讶。

「其实也不能说是出车祸，只是互相撞到而已。」文蕊连忙澄清，若真是出了车祸的话自己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吧。

「你有受伤吗？」肖晴蹙起眉，视线在她身上扫视着，认真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完全看透一般。

「没事啦，没受什麽伤。」文蕊不疾不徐的从包里拿出那天nV人给她的优惠卷，「至少还拿到了这个。」随後她将两张票卷递给她，小心翼翼的扔出问题，「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肖晴收回担忧的目光，拾起票卷端看上头的内容，过了半晌才回应:「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那就这麽说定罗。」得到肖晴的应允使得文蕊相当开心，而二人遂约定在今天下课後前去。

很快的就来到放学时间，肖晴倚在校门口，挂在右肩的书包将制服压出了皱痕；而同样皱起还有她的眉。

手机上显示着一连串的班级号与名字，同时旁边还打上了叉。

「都不是她......」肖晴望着手机萤幕喃喃自语着，视线在字里行间中逐渐失焦，掉入回忆的漩涡里。

在真琳的葬礼上，肖晴以友人的身份出席，场内一众人身着黑衣将会场填满了哀伤，其中有几人更是在一踏进会场的当下便痛哭失声。

随着司仪一声声朗诵着悼词，所有人都在心里对照片上的nV孩表达缅怀。

当肖晴与其他友人来到棺椁前时，望见nV孩那永远定格的腼腆笑容，已流下无数泪水的眼中再次积满了水雾。

她仍记得撑起nV孩身子时，那看起来平静却了无生气的脸庞，阖上的双眼诉说着nV孩生命的结束。

可她无法理解，明明前几天仍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在数天後果断结束自己的生命。

司仪还在宣读内容，但肖晴完全无心去听，直至向家属答礼时，一旁亲戚的谈话声窜入她耳中。

「奇怪，她姐姐呢？」

「你说......她啊,听说是太难以接受了，关在家里不出来。」

真琳的.......姐姐？

肖晴抓住了关键字反覆思索着，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没听说过真琳还有个姐姐。

但是，说不定那个「姐姐」会知道，真琳自杀的真正原因。

或许这样，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