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裕敏 二(1/2)
不出半个小时。
她那个便宜妹妹,就能从翡翠园赶到公司这边来。
关裕敏不怎么想见她,就跟前台打了个招呼别让她上来。
前台也是见过关裕宁的,按照那祖宗的脾气,如果给拦下来了,都能把桌子给她掀了。
相反,老板虽然冷淡点,但很讲道理,从不迁怒她们这些小员工,她犹豫着开口:“小关小姐的脾气,恐怕拦不住。”
跟头牛似的,谁上去就把谁顶飞。
关裕敏把关裕宁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听前台这么说,眉眼瞬间就冷下来了:“告诉她,是我的安排。”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关裕宁会做这样的事,这孩子毛手毛脚,做事顾头不顾尾,错漏百出。
如今,只是因为秦也臻那一句可以,没什么问题,我愿意去的,迁怒她而已。
你想听什么呢?
想听漂亮小鸟说不愿意离开囚笼吗?关裕敏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它夜夜泣血,想着的都是离开这里,离开给她痛楚的人。
手指挑开百叶窗,她看着关裕宁从车上下来,气汹汹地进门,没两分钟焉头巴脑地被打了回去。
小姑娘抬起头看向她办公室的窗户,很显然这样的高度,还拉上了窗帘,关裕宁什么也看不到,愤愤地踹了一脚垃圾桶走了。
她能猜到关裕宁要说什么,她会说秦也臻压根就不是真心待在翡翠园的,她手上也许还会有各种小鸟的“出轨”证据。
真可惜,关裕敏并不在乎秦也臻是不是愿意待在她身边,只要在就可以了。
不管是哭是笑,心里在想什么。
都无所谓。
关裕敏接受过的关于感情的教育,其实并没有那么偏激,都是很温和向上的,她祖父祖母青梅竹马,五十多年举案齐眉。
就连红脸都没有过。
这样的祖母对待感情,总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她教导起方文篱也说:“你是不是该多给国雄一点空间,别逼得太紧了,两夫妻过生活,心在一处就行了,哪能天天厮磨在一起的。”
于是方文篱让了,一让再让直到婚姻里多出三四五六个人来。
她见过一生一世的爱情,也见过婚姻里的背叛。
就算四年前的所有重来一次,恐怕也没什么会改变,关裕敏就是这样的人,看中了什么就要碾碎了装在自己的瓶瓶罐罐里。
不管那原本该是什么形状,该在哪里发光发亮。
而她对秦也臻,很少会有歉疚。
从她开始为了秦越靠近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为此关裕敏已经提前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就坐在她的车里,她很年轻,面上都是丰润的胶原蛋白,细嫩的肉柔软的嘟着,估计见她不说话了,觉得有些无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背包上的流苏挂件。
葱白的手指捻着那串丝丝缕缕的挂件,艳丽的丝线缠绕着她。
她很白,也很适合被这样的艳丽束缚,小姑娘刚刚被喇叭声吓过,脸上还带着孱弱的苍白,声音小小的:“姐姐要去哪里呀?”
如果她说带你回去捆起来,细细的打一顿,恐怕这小姑娘就会拼了命的想从这车上下去了。
舌尖从有些尖锐的后槽牙掠过,关裕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又紧,她可以把这些痕迹都抹的很干净,干净的好像从没有这个人一样。
也许并不需要那么费力,秦越很缺钱,非常缺钱。
就算她不动手,总有大方的买家,也许也不需要,秦越自己就会把可爱又可怜的妹妹推上去也说不一定。
这么漂亮的小金丝雀,能换不少钱。
才十五六岁,穿着高中生的制服,可以把她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毫无预兆地踩了刹车。
“下车!”女人的表情冷透了,下颌有些倨傲的仰着,仿佛看了什么脏透了的东西:“滚下去。”
小姑娘的校服都被安全带勒皱了,水润的眸子四处游走,就是不跟她对视,雪白的脸鼓着:“不要。”
她似乎也明白,自己是很有胡搅蛮缠的资本的,卷翘的羽睫一枝一枝撑的挺拔,一双眼睛澄澈,少女的唇瓣微微抿着,两只手捏住了安全带:“就说不要了。”
“我就要跟着你。”
对着这样的视线,关裕敏有种泄了气的感觉,她想从包里去拿自己的烟,手指刚勾出了烟盒就被按住了。
秦也臻摇了摇头,细软的发丝在昏黄的车顶灯下晕出了灿烂的光圈:“车里不能抽烟。”
她都想喷她一句放屁,但还是忍住了,关裕敏深吸了一口气,又从包里掏出了另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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