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稷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水再度决堤:“我只要你好好的……“(2/2)
白起漠然抽回了自己的手,秦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白起垂眸不语,秦稷看向齐珩,有些委屈的说:“是,但是老师你也知道,我,嬴稷凭什么让秦国强盛?军政军政,治军方面我依靠的就是阿起,内政方面我依靠的就是范雎,今生我有老师您能教我,帮我,前世我最初就是一个质子,从未学过治国为君方面的任何东西,我除了依靠别人,我能做什么?当时我已经失了阿起,断了一臂,等我意识到我错了之后他们再跟我说什么范雎的错我除了护住他我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如他们所料的杀掉范雎?”
秦稷苦笑:“那我秦稷还真的是自寻死路,范雎也知道自己有错,他也觉得有愧于我,他没有背叛我,但是我一步错,步步错。”
白起看向秦稷,秦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白起叹了口气,随后抓住他的手,然而那只手却被秦稷两只手抓在掌心里。
齐珩笑了:“所以你这辈子就不打算用他了?”
“我有老师啊,我有老师我干嘛用他。”
齐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秦稷缩了缩脑袋,齐珩直接拿书卷敲他的头:“为君之道,你在后世没看过历代史书吗?历来明君,无论小人奸人忠臣佞臣都能为他所用,善于用人善于识人善于制衡才是为君之道!哪怕是小人,他装一辈子好人他就是好人!君子论迹不论心!”
“我哪有本事让我装一辈子……”秦稷小声嘀咕。
齐珩叹了口气:“待他来秦国,我先收他在我处,我先教他一些东西再让他帮你吧。”
秦稷高兴的笑弯了眼睛:“谢老师!”
齐珩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今日不早了,我就在你庄子里歇息了。”
“好!我让他们给你备洗澡水!”
齐珩挥了挥手,秦稷拽着白起出来,高兴的跳了起来:“以后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交给老师肯定可以调教的顺顺当当。”
白起叹了口气,秦稷捧起他的脸:“生气别憋着。”
“我没生气。”
“不信。”秦稷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你的眉心都皱成什么样了。你以为我信范雎不信你吗?”
“……别说了。”白起不想揪着前世那些事不放。
“不是他一个人说,所有人都在说,除了你麾下的将士,他们都要逼死你。”
白起声音冷了下来:“是,所以因为我,司马靳也死了,因我而死。我不怨他,那我怨你吗?恨你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再怨你,可是……君上,我也是人,我没办法那么容易释怀这一切,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起这些事?”
秦稷静静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我只是想……把一切都摊开,说清楚。”
“说清楚……”白起突然笑了,他靠着墙壁坐下去,“那些人命是能说清楚的吗?谁替他偿命?”
“阿起……”秦稷抬手抹去他眼角流出的泪水,白起声音带着颤:“司马将军把他交给我,不是让他死在杜邮的。”
“这是我的罪,和你有什么关系?无论是你的死还是司马靳的死,邯郸战败,秦国灭亡都有我逃不过的罪,哪怕是长平几十万战俘,也是我下的令,是我逼你这么做的。”秦稷跪坐在地抱住了他,“罪孽由我来担,哪怕是天谴我也认了。”
白起静静地任他抱着,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秦稷愣了半晌,随后伸手扶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间,咸味在唇齿间蔓延,秦稷含弄着他的嘴唇,手却碰散了他的头发。
白起散着头发,眉眼间的冷意散去,望着哭的不停地秦稷,他叹了口气:“今生君上怎么……这么爱哭?”
“我……我……哪有……”秦稷打着哭嗝,“我明明只哭了……这一回……”
“君上……你让起拿你怎么办呢……”白起伸手擦去他的眼泪,秦稷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水再度决堤:“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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