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幸福有多远（2/2）

“嗯。”这算什么回答，没人只希望听到一个“嗯”，一般人是期待一个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是什么关系的答案，而贺森只说嗯。

周文雨了解贺森的臭脾气，她不纠缠在人和人的社会关系中，只一个人不见外地说：

“那好巧啊！你们不会也是来看《金牌杀手》的吧？听说是李丹导演拍的，在国外也特别火！我都得回国才抢到票。”周文雨性格开朗，哪怕曾经经历过那么黑暗足以让人跌倒站不起来的变故后，也依然保持着这种乐观的个性。

林炎在齐月皓身后站着，他有些抗拒和陌生人说话，此刻就只认识齐月皓了，不自觉地靠近他。

齐月皓感觉到他的气息，回头想起来该介绍一下：“林炎，我….朋友。”他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总不能说我一个刚认识的人，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的朋友吧，最后干脆只留最广义的一个朋友来定介绍林炎。

“那我去买那个套餐了？”林炎极力逃避这种社交场合。

“啊，我都行。”

周文雨凑过去：“哪个套餐？我们要不也来个一样的吧？”她挤在林炎旁边，把林炎吓得想原地逃跑。还好这个时候那一对儿回来了，在表达了这也能偶遇简直是缘分的俗套发言后，问起贺森这位美女是谁？

贺森想了三秒钟：“我…朋友”。

齐月皓要不就是幻听，要不就是贺森有意模仿他刚刚介绍林炎的语气，苍天大地，谁能给“朋友”下个定义！

我这可不是能随便进我卧室的朋友啊。齐月皓捧着两桶爆米花，催促林炎把票拿出来看看在哪个影厅。

“5厅”林炎两手也被占着，电影票在他裤兜里揣着，还没等左手换右手，贺森已经回答了问题。

“5厅在这边！”周文雨闻言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所有人往那边走去，李阳他们四个用的都是一套票，自然连排坐在一起，齐月皓坐在最左边，右手边是林炎，他从刚刚李阳女朋友强烈要求林炎挨着他的时候发觉到他们的用意，所以看电影的时候格外安静，放在两个人中间的咸味爆米花也一口没吃，好像很专心地在看电影，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斜前方的贺森那里，看他们小声地议论，发笑，贺森被荧幕爆炸的画面而照亮的侧脸。齐月皓想：真没办法，自己就是喜欢他。

此后他和林炎也没再联系，如李阳女朋所说，他人太老实，太害羞，看着齐月皓讲不出话来，齐月皓一笑了之，只说这种事以后不用做。

但越挫越勇的李阳两口子却被激起了好胜心，仿佛不让齐月皓找到归宿不罢休的意思，陆续给他介绍了警校的老家朋友，齐月皓说这是付行秋的同班同学别闹了，再去金融院找来了满脸精英气质的学长，齐月皓说坊间有传此人乃花心大萝卜，哥嫂放过我吧….直到最后他疲于找借口推脱：我有喜欢的人了，别给我介绍了。

李阳盯着他：“是不是贺森？”

齐月皓难掩眼里的震惊，自己太明显了还是李阳太敏锐，那几秒的沉默已经让答案浮出水面。

“你是因为大家总开你们的玩笑还是在这之前就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确总听到身边人说贺森和齐月皓是一对的传言，李阳一开始也信了，后来从两位当事人嘴里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才知道只是大家希望帅哥配帅哥的美好希冀罢了，但听齐月皓现在说他喜欢贺森，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贺森的话，确实得下点功夫，不是特别经济实用居家的一款Alpha，他鼓励性地拍了拍小齐的肩膀，不敢点评，但以后也再没张罗过当红娘的事儿了。

“今天几点下班？”贺森把花定在一层前台，定好后给齐月皓发了消息，直到自己下班也没收到回复，他只好不情愿地在手机上搜索“陈星慧的行程安排”

拿他的搜素记录会让人以为他是陈星彗的私生饭的程度。

看到他们今天上午是杂志社的访谈，下午是广告拍摄，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人人气不算低，隐私满天飞，每天去哪几乎都是透明化，贺森没太费力就知道他们的拍摄地点，可能结束了也可能没有，他和同事一同打卡下班乘电梯，同事按了负二楼却看贺森按了一楼：“没开车今天？”

“开了，去前台取东西。”

“哦，那我先下去，还得去补习班接孩子呢，明天见啊！”

贺森到了前台，离远就看到花店的人在那儿等着，贺森接过来看里面“黄玫瑰粉玫瑰满天星”其余的他一概不识，只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歉意。

一款香水的广告，据说灵感来自意大利酒庄的气息，里面样品很多，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在做喷香水的镜头时，也是真喷，几个机位来回切换，光是喷在手腕这一个动作重复了四遍，片场全是这款香水的味道，齐月皓察觉出这个味道其实和贺森的信息素味道有些像，他晃晃脑袋别工作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味道，头晕死了。”换衣服的间隙，陈星辉和齐月皓说，他也不怕别人听到，这种广告拍摄场地一般都会放音乐，只要不喊人声都能被盖住。

“你喷太多了。”齐月皓给他挽着袖口，自己身上也被熏上了这种以红酒为红调的香水，初喷清清甜甜人畜无害，但没过一会儿就会觉得上头，真搞不懂这是香水还是催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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