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离岸流（1/2）

付行秋在后面着急也没用，他只好回身开了自己的车跟在他后面，齐月皓显然是当真了，一路上跑得飞快，付行秋脚放在刹车上控制着速度，看着他头也不回得刷卡进了地铁站后才觉得自己荒唐点了脚油门进了主路，齐月皓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经睡了，睡在贺森的房间里，听见有人回来贺森戴上眼镜看了一眼孩子没醒从卧室出来。

“才下班？”贺森问

“啊，今天有些忙。”齐月皓把鞋放好没和贺森对视，例行公事地回复他的问题。

“安安睡了？”他回房间看到孩子不在，又走出来问。

“嗯，在我屋，我把她抱过来。”贺森说完往回走。

“不用了，就让她睡吧，一抱又醒了。”齐月皓一边说一边看贺森的表情，他担心贺森没法看一宿的孩子：“你可以吗？”

贺森看着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点点头说：“那你早点睡，明天早上要去登记她的安抚人。”

“嗯”齐月皓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他对这事儿不想上心，自己没有安抚人不也长大了嘛，可惜制度就是这样，想更改不知道要多少人站出来经历几次斗争才能促进一次变革。

早上起来是阴天，收拾好孩子，贺森第一次开车载他们俩出门，他的副驾上放着齐月皓的双肩包，听着贺流安在后面咿咿呀呀地说个没完。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贺森自然问的是孩子的安抚人。

“没。”，齐月皓短促地回了一声。“哎，哎，哎，吐出来，别吃手！”他们爷俩在后面热火朝天的。

“你有吗？”齐月皓反问。

“啊？”贺森听他俩的动静听的出神。

“哦，没有，那就等分配吧。”

齐月皓点点头。

因为俩人是离异状态，分的安抚人也是离异家庭的孩子，齐月皓拿着对方的基本资料觉得恍惚，一个系统分配的伴侣吗？他直觉觉得贺流安长大后一定会拒绝见到这个人。

“我得去上班，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你能把安安送到这个地址吗？”

齐月皓现在也不掩饰自己每天都在工作的事实，一个屋檐下他没精力糊弄贺森，况且自己上不上学和他也没有关系，贺森只要不傻就能发现，只是他从来没问，齐月皓便不解释。

“可以，这是哪？”

“我…同事家，她家里有月嫂说我忙的时候就送过去，我也付钱了。”

齐月皓看着手机上的叫车软件显示司机接单了，贺森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屏幕：不然我送你过去上班吧？

贺森在心理演练了一遍这句话，觉得没什么不对，犹豫了几秒付诸行动，齐月皓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他拿出手机看时间也看网约车司机的位置，那边还在堵红的路线僵持着，市里要开会几条主路都封了，最近交通是一塌糊涂，齐月皓没纠结，在一片滴滴的喇叭声中说：“那麻烦你了。”

两个人先把孩子送到毛毛姐家，正巧今天她也在家，她家不住公寓里而是一个独栋的别墅，贺森在门外等着，却被经纪人天生的直觉捕捉到：“你老公送你来的？”她接过齐月皓手里的孩子。

“啊，哈哈，顺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毛毛姐谢谢你啦，我得去片场就不和你聊了。”齐月皓转身要走。

被经纪人的喊声叫住：“正好把这个剧本给陈星慧带过去，督促他早点看给我个反馈。”

她递过来一本印好的A4纸，封面空白。

“这是上次提的…？”齐月皓接过文件问，得到了经纪人的肯定，有一个圈内老牌艺人，声望极高，年轻时影视歌三栖，样样做到最好，拿奖无数，人品又是一顶一的好，他如今年近古稀，自己心中一直有一个故事想拍，筹备了将近十年的剧本终于成形，如今正在选男主演，谁都知道这是一次天赐良机，竞争之激烈也是可以想象的，最近网上已经不停在爆料谁谁谁拿下了某个角色，不过真假难辨，对陈星彗这种在二线一线中徘徊的演员来说，有一个叫好叫座的剧本太关键了。

“一定看好了，只让他看，你盯着他点，看完就给我拿回来。”

“好！”

他小心翼翼地把剧本放进背包里，蹬蹬蹬跑下楼梯，跑到车边一时踌躇，孩子已经送走，他是坐前面还是坐后面，正犹豫着，贺森在车里把副驾的门打开，齐月皓抓住门上了车。

“你输入一下地址。”贺森把手机递给他，齐月皓拿过来手在上面不熟练的打字，两个人的手机明明是一个型号的，但贺森的用起来却很陌生，几个字照着输还打错好几次。

他终于找到正确的地址想把手机立在支架上，却发现这个车没这配件。

“你拿一会儿，帮我看着路。”贺森头凑过来看了一眼大致方向后，启动了车。

两个人在车里一阵沉默盖过另一阵，齐月皓盯着贺森的手机屏幕找话题：“导航给的路有点堵，要不在前面路口拐过去，换一条？”

“可以。”贺森听话地往右车道靠，他食指一抬转向灯的声音响起，像是时间流逝的具像化。

齐月皓刚要抬头看看外面，屏幕上方弹出消息框，他不想看，但大脑处理信息太快。

“你来消息了…”他把手机往左手边挪了挪，眉头却是紧皱着。

“谁？”

“赵敏学。”齐月皓在想会不会是重名，他轻笑着说：“我以前一个同学也叫这个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