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一些真相你的我的他的(1/2)
生活像水,喜怒哀乐流起来寂静无声。陈星辉在娱乐圈里带着面具生活,贺森在大企业中被绩效追在身后,而齐月皓在失业的日子里更是煎熬,又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他看着银行卡里骤减的数字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敲打,找工作的标准不得不一降再降,坐办公室人家要文凭要全职,当翻译自己没经验又没学历,况且他又不擅长外语,服务员自己也没时间付出,他最后在本地网站只能找了个兼职推销的工作,每天保证三小时的工作时间不限制,按照出货量拿提成,这么看这是唯一一个合适的工作,他趁着安安午睡的时间每天在外面工作,这几个小时还要提心吊胆担心家里睡觉的小孩儿会不会突然醒了或者遇到危险。
纸质书,洗衣液,鸡蛋豆油什么他都推销过,一个月过去赚的钱勉强能够上他和孩子的伙食费,第二个月由于形象好被中介拉去推销啤酒,他拿着传单站在广场上招揽顾客,人家不许带遮阳帽,齐月皓只能被盛夏的太阳烤着,下午两点最热的时候,他看到一台四不像的车缓慢停在自己的推销摊后面,车的两面全贴着巨大的海报,齐月皓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正在兜售的啤酒,上面不知道是哪个代言人被定格了举起酒瓶的一瞬间,车门让脸变形得有些滑稽,齐月皓却无心发笑他转过头继续推销酒。
此时外面行人不多,他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要过来,便走进亭子下遮阳,没了强光照射,他看着面前一排的啤酒瓶出神,突然之间像是被雷劈中一样石化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钟他拿起最近的一个瓶子,盯着上面的人:这不是陈星吗?楼上的那个邻居!
齐月皓仔细辨认经过修图的宣传照还是肯定这就是陈星,但是旁边的签名却是陈星彗。如此相像的脸与名字让齐月皓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拍了张照片第一时间想发给陈星求证,但是点发送的手指迟迟不肯按下,又回到搜索引擎打了陈星彗三个字,人物百科,作品,绯闻,眼花缭乱的信息里齐月皓确定此人就是住在自己楼上的那位自称摄影师的人,要不就是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如果是他对自己隐瞒身份,齐月皓其实并不吃惊,娱乐人物这么做他能理解,但是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力怎么下降到这种地步,连身边住个名人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他又在搜索框上把这几个字打进去,结果一个回答瞬间敲醒了他:什么一孕傻三年,要不就是平时已经很傻趁着怀孕找借口罢了,要不就是丧偶式育儿,生孩子的长期睡眠不足精神折磨身体素质下降,这期间要是再不工作和社会脱节,什么人能不傻?
他想了想自己生完孩子后的状态,的确是睡眠不足加上每天围着孩子转的精神折磨,可是想改变却发现早已被束了手脚,孩子太小了。一直到轮班的人来齐月皓没再卖出去一瓶啤酒,大中午的没人出来,但他还是赶紧回了家,再晚安安就醒了。
“贺组长,中午一块儿出去吃呗?刚开会没针对你,就事论事,情绪有些没控制好,我中午请你。”
说话的是王永逸,贺森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下楼抽烟,王永逸在市场部如鱼得水,和贺森几乎同时进公司,两个人升职的速度也不相上下,刚刚在会上,他不停地叫贺森缩减微波系统原材料的成本从而达到利润率的提升,贺森坚决不退让,两个人在会议室里气氛焦灼,还得经理出来打圆场,最后这事又是悬而未决,相较之下贺森对经理的态度更为反感,一直和稀泥不给个准话只会让工作迟迟无法推进;与人争辩两句对他来说压根没感觉。但是今天王永逸情急之下当着一屋子的人面说了一句:“就你这么做事儿,怪不得老婆也留不住!”
他说完也发觉自己说的不妥当,看着满屋震惊的脸,王永逸马上转移了话题。
“不用,我吃食堂。”贺森说完越过他,但是刚走了一步又退回来他眼睛盯着王永逸,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你看什么?”王永逸往后微微撤了一下身体,打打嘴炮他可以,要是真让他跟贺森一对一起冲突,他还没傻,自己是真打不过alpha。
“一起吃吧,问你点事儿。”
贺森说完接着下楼,本来想继续去食堂,但是同事太多桌子太近,他走出去一公里找了一家面馆。
“你中午就吃面条啊?”王永逸有点嫌弃地坐在木桌一端,他扫着桌上的一次性筷子桶和辣椒油污渍,屋内人满为患,点餐都要喊。
“你会上那句话什么意思?”贺森坐在他对面问他,没有铺垫开门见山。
王永逸猜到他会说这件事儿,贺森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人,但是他们俩上学的时候就没同学情谊,甚至他老挡在自己和齐月皓中间,每次想约齐月皓吃个饭,他都说:“贺森,就我室友,今天要我回去打扫卫生…”,“贺森,就还是我那个室友,他下学期出国,我们给他办了个聚会我得去…”,“贺森,就我出国那个室友,今天要给我打电话,我马原背不下来,他说他那有记好的笔记给我讲一下….”
大学整整四年,他除了和齐月皓食堂吃过一次饭之后再也没成功单独约出来过他,他那天从医院回来后跟身边要好的同学打听,结果大家都是八卦的心态没人知道内情,只是有人添油加醋说过年聚会的时候有人看到齐月皓在楼下跟别人打电话,态度很暧昧,当时贺森还在楼上坐着呢…
王永逸倒是不信这种“有人说”,可是他现在亲眼看到齐月皓大着肚子和另一个男的在医院手握着手的样子,难道贺森还蒙在鼓里吗?
他掰开一次性筷子同时问:“你和小齐分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永逸冷静下来还是觉得齐月皓不是会给人扣绿帽子的那种人,不然他得多恨贺森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贺森没说话,但是眼神一下挪到了别的地方去没再直直看着王永逸的脸。“呵,一猜就是。”王永逸嗦了口凉面,别说,还挺好吃。
“你碰到他了?”贺森问他。
等他咽干净嘴里的东西又慢悠悠喝了口水,感觉已经饱了,看着贺森没什么波澜的脸自己很没成就感,于是他又开口:“嗯,见到了,什么时候来着?”
贺森依旧面不改色地吃着自己的饭。
“就你把我手烫伤那次,估计也是缘分。”
贺森想手烫伤那次,那已经是将近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哎?贺森,”王永逸嘴角带着一丝明显的笑容叫他,终于把贺森叫得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继续说:“你知道小齐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吗?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他就快生了的样子。”
筷子脱手,掉在地上,一滴油溅到了贺森的白衬衫上,他没理会,前一秒嘈杂的店现在在他的世界寂静无声。
王永逸欣赏着他的反应,他很满意。
“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也正常。”他假装可惜地摇摇头。
贺森从塑料凳子上站起来:“跟我出来说。”
王永逸晃着膀子跟着走出来,贺森到了外面依然觉得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原来你震惊的时候是有表情的啊?”王永逸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站着。
“把话说明白!什么孩子?”贺森的表情可比刚才在会议室严肃多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他都没跟你说那就是不想跟你说,你现在问我?”
王永逸转身就走,被贺森追了上去,他挡住王永逸的路,一只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我让你把话说明白!”
王永逸觉得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看来贺森是真不知道齐月皓的事儿,但手腕剧痛他边挣脱边说:“你们俩是离婚了还是压根没结婚啊?小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是真的不明白。但上次我看陪他在医院的那个男的看着倒是不错,他们俩感情也挺好的,要不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吧,毕竟人家孩子都生了。”
贺森闭了下眼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一次这么惊慌失措还是他在学校收到他姐去世的消息。
王永逸把手拽出来,那里已经被拽红了,他甩甩手:“使这么大劲儿你他妈要死啊?”
贺森没管他的气急败坏,他叫了辆车往观澜公寓走,然后在手机上给齐月皓发微信:“阿姨往我这儿寄了些你爱吃的东西,你把地址给我我转运给你。”
贺森大脑少见地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望着窗外后退的风景,回忆王永逸的话,几个关键词不停在大脑中出现:孩子,医院,另一个男人。
手机叮的一声:不用了,你留着吃吧。
齐月皓此时正在外面去打工的路上,随后便一直没看手机,交了班之后坐地铁回去的路上他想着跟他妈说一声收到东西了,但打开手机看到贺森两个小时前回他说:“还是给你吧,我都不爱吃。”
齐月皓便把小区接收快递的地址发给了他依然没有详细的信息,贺森这次没回,齐月皓肯定想不到贺森在他小区门口站了两个小时怕错过他回来,观澜公寓以安保严出名,他作为一个没有登记在册的alpha想进来并不容易,贺森想起之前一个接触过关系不错的客户住在这边,便买了些礼品过来说是探望,还好那人今天正好在家,拿到邀请之后保安放他进去,贺森进去放下礼品后心不在焉地和人聊了半小时便匆匆告辞把人弄的一头雾水,贺森便找了个僻静的又能看到门口的地方,他要等着齐月皓出现当面问他,不然这人什么都不会说实话,就算被退学了也不告诉他,还是那个姓赵的同学把通报拍下来发给贺森的。
结果上次齐月皓来家里住的时候贺森试探着问他,那人还和他说自己在学校挺好的。
下了地铁齐月皓还要走个十分钟左右,期间收到陈星辉的消息:“你在哪呢?我听到有小孩儿一直哭,是不是安安啊…“
吓得齐月皓赶紧回了电话给他告诉他备用钥匙的位置让他进屋赶紧去看看,陈星辉听到他把孩子自己扔在家更是费解,他跑到楼下打开门,两个人没挂电话,都气喘吁吁,齐月皓风一样地朝家跑,没一会儿听到陈星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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