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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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萍没打算多住，结婚一年的小两口还是新婚，她心里有数，只是每次张嘴说要走的时候她心里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让她想再看看，她在老家做小学老师，总爱用看小孩的方式来分析大人，她总觉得贺森和齐月皓弥漫着一股闹别扭了的同桌的感觉，画着三八线谁也不愿意越界。

齐月皓洗澡出来碰到从卧室里走出的贺森，今天是周六他周末坚决不加班，齐月皓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贺森微微点头说吃饭了

早餐简单平常，但齐月皓享受着妈妈陪在身边的感觉，尽管此刻由于柴萍的出现给他的生活造成那么多不便利，但他依然不希望他妈妈回去。

“小森，今天休息？”柴萍问餐桌上那食不言的男人，说是一家人，但贺森不说话的时候柴萍依然感觉这孩子不好亲近

贺森放下筷子说：“对…”然后又像反应过来什么接着补充道：“妈。”

齐月皓脸又是一僵。

“我想着去给你父母买些礼物，来之前不知道他们的喜好，齐齐也说他们去旅游了我就没急着带来，正好你了解他们，跟我说说，我一会儿去买。”

字里行间说这是自己的事儿，但贺森情商并不低，只不过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装作听不懂，但不是现在：“妈我陪你一起去。”

齐月皓马上反对：“妈，我跟你去吧，贺森每天加班只有周末能休息两天，别折腾他了。”

贺森扭头看着他，这是齐月皓进到这个房子里以来贺森第一次这么用全脸正对着他。

但齐月皓不在乎，他以为他妈妈会生气。却没想到听了这话他妈妈反倒只是佯装愠怒对他们说：“瞧给你急的，我说让贺森去了嘛，小森我和我的老朋友约好了今天见面顺便去购物的，你不用担心，妈有眼力，给你们留二人世界！”

她在最后四个字上拖长音眼睛盯着齐月皓有一种甜蜜的责备，羞得刚还一脸正气的齐月皓把碗盖在脸上。

贺森不爱推让，如果不需要他，他不会再问，只说自己父母没什么特别偏爱的，他爸爸其实爱打高尔夫，但和柴萍说了就要破费一笔，他妈信佛，虽然身上半点佛缘都没有，可是信仰也没法用钱来赠送。

他最后告诉柴萍他爸爸爱喝茶他妈妈爱插花。

毫不相关，但也无所谓，反正礼物又不会真给他们。

“你是独生子吧？”柴萍问，怕落下他家里人。”

齐月皓也认为他是独生子。

“有个姐姐。”话音一落，母子二人里显然齐月皓震惊多一些，但还来不及问就听贺森说：“上高中的时候去世了。”

柴萍可惜不已。

齐月皓克制震惊的表情不让他妈看出破绽，毕竟自己“枕边人”有个亡故的姐姐，他按理说是该知情的。

柴萍卡着商场开门的点儿化了全妆出门去了。家里顿时只剩他和贺森，安静来得太突然，齐月皓感觉有东西在扎自己，倒不是如芒在背，只是隐隐地在电他的感觉。

贺森在阳台上带着耳机跑步，齐月皓有些无聊便拿出手机正好收到陈星的消息：“方便吗？”

齐月皓以为孩子又怎么了赶紧说方便，现在确实方便。

陈星给他拨来了视频电话，齐月皓看了一眼阳台关着的门，被耳机塞着的贺森，他调整了姿势，面对着阳台接起电话。

他没看到手机响起的时候贺森朝这边看了一眼。

“你在别人家啊？”陈星以为他是去做什么兼职工作，但看背景还不像酒店，毕竟他可是住酒店的能手。

得到齐月皓肯定的答复后，他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调转镜头冲着那个闭着眼呼呼大睡的小人，屏幕上的另一张脸马上跟着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常人难见到的笑容，齐月皓爱笑但是对孩子的笑却满是包容一切的美好。

“乖了？”

“早上你喂过之后我哄了一会儿就又睡了，一会儿我得把她叫醒，不然今晚肯定又要熬夜。”

三天不到陈星已经摸准小孩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