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 别扭（1/2）

只是之后的整整两日，齐瑾再没在府里见过时檐。

三日转瞬即逝，送他回去的马车一大早就停在了门口。

“小少爷，那旁边有糯糕”，车夫勒了勒马绳，放慢速度，“要不要给您买点带过去？”

齐瑾思考了一会，说道：“刘叔你把我在这放下就行，这离的也不远了，我自己买完走过去吧。”

清晨的正央街，依旧如往常一般热闹。

这边齐瑾刚付完钱，拎着一包糯糕，还未转头就被人拍了拍肩。

“付大人？”，忽来的笑意略带僵硬，他抬了抬手，“好巧啊。”

在这里见到付成，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去哪儿，我送你”，付成的视线向下看到他手里提的东西，笑了笑，“喜欢甜糕？”

再然后不知怎的，齐瑾就从一辆马车被忽悠着上了另一辆。

“我说这几日怎么都见不到，原来你们都在休息。”

宽敞的马车极致豪华，付成抬手，亲自给他倒了杯果酿，“这几日许多人都慕名而去的如意楼，可惜都没见到你。”

“这还得多谢付大人提携”，齐瑾闻言，忙侧身行了一礼，“那日若不是大人愿意选我，我......”

“哎”，付成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吾之幸也。”

去如意楼的路本就不远，一路上付成还都在主动说话，气氛倒也不算尴尬。

不知不觉，车已停在了门口。

齐瑾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谢您送我过来。”

精致的小脸因为紧张有些微红，唇上还留着刚喝完的水润，泛着点点水光。

付成眼神微动。

对面的人突然倾身，趁齐瑾还没反应过来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亲得齐瑾瞪大了眼。

“去吧”，付成放开他，神色自若，“晚上见。”

进来后齐瑾便直奔前厅，还未入夜，正殿里人并不太多。

横陈的前厅里此刻更显空旷，一眼扫过去都不用细数，堪堪只剩十人。

萧灵站在最上方，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好不容易结束今天的课训，齐瑾刚要走，身后的鸨婆又叫住了他。

“按理说，选出花魁前都是不许私下露面的”，她神色为难，“但有几位爷点名了要见你，我也拦不住。”

她拉过齐瑾的手，一个描金的半遮面具被放在掌心。

“放心，陈掌柜亲自发的话，你就只管去弹个曲儿，弹完就能回去。”

齐瑾垂下眼，手指摩挲着面具的边缘，想了想也只能点头。

和他猜测的一样，到了晚上果然又见到熟悉面孔。

坐席上，付成朝着齐瑾的方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尽管带着面具，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玄金的掩盖下，只能看见微翘的红唇，薄衫清冷，更添一股神秘魅惑。

没人因为齐瑾戴着面具感到不悦，相反，他们更享受这种求而不得的快感。

光是都能如此勾魂，面具之下又该是何等绝色。

纤细的指尖飞舞，在琵琶上撩拨弄弦，齐瑾端坐在帘中央，不抬眼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灼灼目光。

进来前他就大致观察了一番，这屋的人相比上次年岁都偏大，除了付成，每人怀里已经抱着一个小倌，看起来都是各自的熟客。

齐瑾深吸口气，暗暗放下心。

一曲毕，掌声响起。

齐瑾起身行了礼，跟着带他来的小厮就打算退场。

“这就走了？”，座下忽然有人喊道：“我们这儿还缺一人呢！”

付成闻言微微一笑，却也没说什么。

“不好意思啊各位大人，只是珩公子今晚已经有约了，实在抽不开身”，那小厮将齐瑾推到身后，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