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2(1/2)
夜幕降临,一行人抵达了庭州,庭州的州长,知县等齐齐的等着,见到天子,整齐行礼叩拜。
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大家都累极了,草草吃过晚餐就都休息了。
沈怀洲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的睡不着,不知为何,他感觉父皇母后对他的爱变了许多,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怪怪的。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愚昧笨拙,可父皇母后对他真的很好,有时候沈怀洲看着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臭名远扬的这幅德行,也恨。
“自己也应争气才是……”
沈怀洲喃喃自语,然后下了床,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光,月光清冷,枝叶很是繁茂,地上的繁花也都闭合了,沈怀洲不禁想起了一月前去凉州路上的那片杏花林,一簇簇,压满了枝头,很梦幻。
猛的,眼前一黑,脑中忽然闪过四个孩子。
“啧……”沈怀洲捂着头,头疼的不行,脑中好像有数百只蚂蚁啃噬着自己的脑子,浑身疼痛,“好疼……”沈怀洲用力掐着窗杆,手上的青筋凸起,浑身的骨头好像腐烂一般。
好歹,也就那么一瞬间,不疼了。
“哈……呼……”
沈怀洲头上冒着汗,整个人气喘吁吁,里衫瞬间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累的瘫爬在窗杆上,抬头看着月亮。
他长相极美,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汗珠晶莹剔透,脸色微微泛着红晕,肤色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月光晕,湿发贴在两鬓,衬得他有了几分破碎感。
刚才的感觉怎么回事,那疼痛感让他窒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沈怀洲看着月光,缓了许久,微微打了个哈欠,定时今日舟车劳顿累极了,然后回床上睡觉去了。
远处,白及面无表情,静静的向那边的林子里走去。
月色下的森林很是诡异,清风吹着枝叶“沙沙”作响。猫头鹰睁大眼睛,“咕咕”叫着,偶尔有蚊虫的叫声。
这么久了,她该走了的,她最怕黑的,也怕虫子。但是白及不放心,怕她倔。
果然,不远处有一点亮光。
白及心头一紧。
林子深处,一个侍女坐在木桩上提着灯,昏昏欲睡。
旁边的女子站着,淡蓝色的齐胸襦裙,天蓝色的网纱大袖上绣着白色的立体蝴蝶,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墨色的长发倾斜在腰间,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白玉簪子轻轻的装饰着。
她长相清淡很是温柔,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忧伤,沈安宜看了眼昏睡的小桃,然后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她盖着。
小桃惊醒了,随后揉揉眼:“公主,白侍卫已经说过不会来了,您还等什么呀,都这么晚了,万一您受了风寒怎么办。”
小桃起身,将披风重新披在她身上,劝道:“公主,白侍卫是好人,可是他家已经被贬了,况且陛下不是给您寻了更好的人家嘛,您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远处,白及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
“莫要胡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懂我。”沈安宜训斥着她,“小桃,我这辈子只喜欢他。”
白及抬了抬眸,脚不自觉的抬了出去。
“我知道,小桃从小跟着你,小桃什么都知道,赎小桃无礼,娴妃娘娘走的早,陛下又不重视您,那太子也时常欺辱您,您为何不寻个势力大的人家呢,白侍卫他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公主,小桃都明白的道理,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够了!你不想跟我等就回去吧。”沈安宜脸上有了怒意,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
“奴婢错了。”小桃委屈。
她从小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小时候受的苦,她是最清楚的,她是打心眼儿的心疼她。
男人握紧了拳头,纠结了几分,转身离开了,她说的对,白家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而且自己还是一个牵制白家的棋子,有多少人不拿正眼瞧他?
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吃苦呢?怎么舍得让她一辈子都比其他皇子公主低一等呢,还是趁早断了她的念头。
“永宁啊永宁,跟着我,又怎么可能永宁……”
沈安宜就一直等着,月光的清冷照在她蓝色的裙衫上,整个人单薄可怜,他会来的,不会那么狠心的,如果他不来,她就一直等。
娴妃身子不好,沈安宜又是早产,娴妃就烙下了病根儿,肚子上也爬上了纹路,就也不受宠了,宫中都是看人下药的,娴妃不受宠,母家又没势力,自然受欺负就多了。
三公主十岁的时候,娴妃就因病去世了,留下的唯一遗言就是等三公主及笄时,望陛下给她赐“永宁”二字,不求别的,只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安宁。
她是众多兄弟姐妹最不起眼的一个,她做事小心翼翼,不多言语,也是那时候认识了白及,少年一脸正气,傲气的从树上给她摘下了纸鸢:“我是白家世子白及,小不点儿,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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