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剧情/过完了周末，就又能见到宋锦澄（2/2）

宋锦澄就在这时候转过了头，像只什么动物一样，侧脸趴在桌上，他的眼睛里含着水雾，却看上去很清醒，没有丝毫睡意地看着周砚。

不知对视了多久，周砚后知后觉错开视线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他出神地看着自己因过于紧绷而泛白的指关节，脑海里全是刚才从宋锦澄眼里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笑意。

心跳、脉搏和呼吸不知又过了多久才恢复正常。

等周砚回过神的时候，宋锦澄手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用食指轻轻拨动着他攥紧的手心，轻微的酥麻的触感一路从他手掌心传递到大脑神经。

他被勾得张开手掌，宋锦澄手里的糖果就落到了他手里。

然后他看见宋锦澄剥开了手里剩下的糖果，是一颗奶白色的巧克力，他抵住它外层包裹的银白色糖衣，伸出一截舌头，便将巧克力送进嘴里。

甜腻的香味瞬间在宋锦澄嘴里化开。

几乎是同一刻，那浓郁的腻得人反胃的巧克力香味散开、不由分说地充斥了他鼻腔，周砚深深嗅了嗅那味道，胃里、心里竟然获得了一种奇异的病态的满足。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宋锦澄早餐只喝一杯牛奶，他是该饿了。

周砚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块巧克力，怕它被体温融化了，便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桌肚里。

一直到下午，宋锦澄看见他桌肚的巧克力还在，问他，“你不喜欢吃吗？”

这是宋锦澄为数不多主动和他说话。

周砚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告诉他，“我乳糖不耐受。”

宋锦澄明显愣了下，“……抱歉。”他说，随后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砚剥开那层糖纸，要把那颗巧克力放进嘴里的时候，被宋锦澄拦住了。

他松开覆在周砚手上的手，看着他，恨不得抽他两巴掌，最后终究还是说，“一颗巧克力而已。”

真没出息。

周砚也是这么想。

这件事让宋锦澄对他熟稔了许多。

下午数学课讲的是小测试卷，老师直接跳过了第一题，并说，“这种题不会的话就先回初中重修再来。”

周砚看见宋锦澄第一道题上被红笔划了个大大的叉，不过宋锦澄没什么反应，丝毫不觉得错了一道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砚心里软成一片。

随后，宋锦澄把试卷推给他，说，“我不会。”

周砚看了他一眼，拿过了一张草稿纸，开始给他讲题。

讲的什么，宋锦澄没听。

他盯着男生颈部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被逗猫棒吸引住的猫，思索着，要是一口咬上去会是什么感觉，他会生气吗。

他讲的很细心很认真，圆珠笔在纸业上工整地写着字符，可惜宋锦澄不是个认真的学生，他沉浸在男生成熟低沉的嗓音里，心想，这人要是早跟他多说几句话，他说不定真就喜欢上他了。

他真笨。

直到听见周砚用始终温柔耐心的语气对他说，“像这种题如果出成选择题，可以带入0和1，验算一下就出来了。”

0和1。

宋锦澄什么也没听明白，却敏感地捕捉到了重点，他看向周砚，发现他说完后，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意识到他讲完了，宋锦澄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明白了。

他把x等于0或1带入两个等式，答案确实很快出来了，他对周砚说，“嗯…0和1，我以后知道做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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