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来过（2/2）

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固定在澪身上，好似在评估某个物件，认真，专注，却没有丝毫情感。

澪的手指又忍不住蜷起几分。

就这样过了几秒，顾梓溪又如往常一样，用放松的语气提问：

“重生，穿越时间，身体或灵魂互换……哪一个？”

“重生。”

“系统是否插足？”

“是。”

“有同伙吗？”

“有。”

顾梓溪轻笑颔首：

“足够了，这些足以让我了解局面。”

澪迟疑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担忧他因为不了解实情被欺瞒：

“不需要我再说一些吗？”

“嘘——”

顾梓溪俯身靠近，笑着用食指点在澪的眉心：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都是属于主角的经历，在我的终局来临前，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吗？”

他面带微笑，却在一番话语中透露出近乎残酷的漠不关心。

澪抬眸，撞进眼里的是比黑夜更为森冷的瞳孔。

那双似深渊般的瞳孔一点点靠近，毒蛇般于耳畔低语：

“不过在了解局面后，我觉得我尚还缺一个适合的工具。”

“我想，你会帮我，也会好好听话，对吧？”

澪不受控制地与那双眼眸对视：

太近了。

他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让他的语气留不下丝毫迟疑：

“我会的。”

“嗯——”

他听到鼻间溢出的轻笑，闻到皮肤下的温暖热气离开眉眼，虚虚抚落到嘴角，划过下唇。

澪的眼猛然睁大。

“很好。”

那人的语气带上了赞赏：

“我喜欢听话的东西。”

落在唇中心的食指温热在此停留片刻，随后离开。

澪忽然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立刻握住那只手，防止它离开的急促欲望。

他只是低下头，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却又马上嫌不够地弯腰抓住肩膀，尽全力抑制着身体在止不住的兴奋下颤抖，甚至连身体也在这冲动下微微蜷缩起来。

他在极力掩饰自己蔓延的渴望破壳而出，不受控制戳破一直维持的假面，吓到他全力讨好的人，整个身体颤抖的幅度甚至激烈到可疑。

可是罪魁祸首对他的样子并没有丝毫愧疚，甚至玩笑般又添了一把火。

顾梓溪俯身，很轻地问出：

“猎物需要诱饵吸引，猎犬需要肉食投喂……你呢？你需要什么？”

他很自然地靠近，气息几乎纠缠了澪的所有感官。

“你想要的，是……”

身下的人忽地停止颤抖，随后用一种急切地，超乎人类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顾梓溪拉过，一下子压倒在沙发上。

顾梓溪被迫仰躺着，感受这看似凶狠，却没带来丝毫痛意的动作，侧头对立在自己身上的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我啊。

他毫不在意这番动作，反而试着动了动被扣住的双手手腕：

……挣不开。

该说毫不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