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陆鸣报仇,从早到晚(求追订,求全订!)(1/2)
第803章 陆鸣报仇,从早到晚(求追订,求全订!)
清河大营·帅帐送走赵云、郭嘉、高览三人的烟尘,陆鸣脸上的欣慰与锐利並未散去,反而沉淀为一种深潭般的幽冷。
他转身步入帅帐,沉重的帐帘落下,隔绝了初秋尚存的燥热与外界喧器。
沮授与田畴早已肃立等候,两人的脸上不见丝毫方才旁观赵云认主时的感慨,只有洞悉风雨欲来的凝重与一丝压抑不住的锋芒。
沮授手中捏著几份被雨水洇湿些许的、盖著“何”字大印的调拨单,上面正是公孙瓚离开前,于禁手下最后一次“明抢”东路董卓部攻城弩箭的记录。
他指尖捻过纸张边缘,发出细微的嗤啦声,如同摩擦著何进那张令人作呕的胖脸。
“主公,界桥一场闹剧,何屠夫顏面扫地,两公孙反目成仇,看似我山海大胜。”
沮授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著寒铁般的冷硬:“然,此獠心胸狭隘,睚眥必报。今日未能以叛党”之名置我於死地,反倒折损顏面,其心中怨毒,恐已滔天。辽东这把火暂时烧不到他身上,他必会將怒火尽数倾泻於你我,於清河后勤大营!”
田畴闻言,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近乎刻薄的弧度,他素来行事阴狠周密,此刻眼中更是闪烁著毒蛇般的算计。
他上前一步,指尖无声地点在摊开的巨鹿前线布防图上,正落在何进西路军主力屯驻的位置:“大將军气急败坏之下,传令三日之后便要发动总攻。皇甫將军方才那番安抚”之言,怕是要彻底落空了。
这屠夫,如今恐怕只想著用最快的速度踩碎张角,用泼天大功来掩盖他在界桥的无能与丟脸。
而这,便是他最致命的破绽,也是我们让他吃下这个哑巴亏的良机!”
陆鸣走到主位缓缓坐下,指关节习惯性地、一下下敲击著冰冷的紫檀木扶手。
篤、篤、篤.....
每一声都敲在凝滯的空气里,也敲击著何进那张肥胖面孔的幻影。他抬眼看向两位心腹谋士,眸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说说看。如何既让他前线顺利”攻城,吃足苦头”,又能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找不到半分藉口攀咬我山海领?”
沮授与田畴对视一眼,脸上几乎同时浮现出一抹心照不宣的、带著凛冽寒意的冷笑。
“主公,”
沮授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字字诛心:“我山海领总管联军后勤,此乃天子钦命,何进亲授,名正言顺。从江南鱼米之乡,到冀州血火战场,数百万石粮秣,千万支箭矢,无数车马器械,皆由我手调度转运,如臂使指。往日,我等兢兢业业,唯恐有失,只为大局,亦为海港城“天下第一商港”的金字招牌,不容有瑕。”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带著一丝压抑许久的锋芒:“然!何进这廝,先纵容麾下走狗,视我后勤如私库,予取予求,夺东路董卓之军需如探囊取物!
后更於界桥,欲构陷我山海为叛党”,行那釜底抽薪、杀人诛心之举!
此等行径,已是蹬鼻子上脸,將我等之容忍视作软弱!
若再一味退让,天下人岂不真以为我山海领是那任人揉捏的麵团?后勤大总管之威仪何在?日后谁还敢信我山海一诺?”
田畴接过话头,声音阴柔却更显狠辣,他手指精准地点在布防图上几个关键的节点:“报復?何需我等动手?只需按章办事”,一视同仁”即可。”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眼中闪烁著毒计得逞的光芒。
“主公,请想,”
田畴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何进之急攻命令已下,三日之期迫在眉睫。
其西路主力,吕布、丁原、王匡等部,连日强攻广宗,损耗巨大,尤其是箭矢、火油、攻城器械配件、金疮药等物,消耗远超平日。
按常规补给轮次,其下一批核心物资,当在总攻发起前一日抵达其营盘,方能確保攻势如潮。”
他抬起眼皮,目光如淬毒的针,刺向陆鸣:“我等只需確保这批物资,尤其是箭矢、火油、大型攻城器械的替换部件、
以及专供重甲步卒恢復体力的上等肉乾精粮......准时”送达。只不过.....
“”
田畴拖长了音调,嘴角那抹冷笑越发明显:“清河至巨鹿前线,道路泥泞难行,流寇溃兵偶有出没,偶遇天降大雨,河道淤塞需临时疏浚......此皆人力不可尽控之意外”。
我等必竭尽全力,组织民夫日夜抢修,徵发船只转运,力求不误军机。
但是,路途艰险,偶有损耗”,亦是兵家常事,无可奈何。”
沮授点头,补充道,语气带著智者的篤定:“更重要的是,主公,界桥之事,何进、袁绍顏面扫地,而其他各家..
刘焉、曹操、荆州蔡黄、乃至皇甫嵩等老將,他们当时可都是坐著、看著,未曾为我说过一句公道话的!
如今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他们心中岂无忐忑?岂不惧我山海领心怀芥蒂,在后勤上...稍有“厚此薄彼”?”
他眼中精光一闪:“料定不出几日,必有使者络绎而至!或委婉致歉,或重申情谊,或暗示利益!届时,我等对其所求物资,不仅足额,更要加急”、加质”!確保其前线兵马粮草充裕,箭矢充足,攻城器械犀利无匹!让他们打得顺风顺水,战功赫赫!”
“如此,”沮授与田畴的声音仿佛重叠在一起,带著冰冷的算计,“当何进在大军压上巨鹿城头,箭矢消耗如流水、火油將尽、攻城锤关键部件断裂急需替换、摩下猛士体力告罄却无精粮补充之时......
”
田畴阴冷地接上:
...却发现他应得的那份及时”物资,因为路途的正常损耗”和不可抗力”,十成到了只有七成半,关键的火油桶破了几只,精铁打造的攻城锤撞头意外”缺损,上等肉乾不慎”淋雨霉变了一部分.......他的攻势必受挫!
张梁困兽犹斗,太平妖道临死反扑何等凶悍?
届时,何进大军每多死伤一人,每多延误一刻破城,都是他狂妄自大、不恤后勤艰难、强令仓促进攻的恶果!
都是他...指挥无方的罪证!”
沮授总结,语气带著一丝残酷的快意:“而其他各家,物资充沛,攻势凌厉,捷报频传。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天下人会怎么看?前线浴血的將士会怎么想?
是他何进无能,还是我山海领不公?
他何进纵有千般怒火,万般憋屈,他能说什么?他能指责我山海领什么?
路,是我们拼命”抢修的;物资,是我们尽力”运到的;损耗”,是意外”造成的;给其他家的,我们同样给了,甚至更好!
他除了把这颗苦果,连皮带核,血淋淋地咽下去,还能如何?此乃哑巴亏,吃定了!”
陆鸣静静地听著,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渐渐与心中那份冰冷的杀意合拍。
帐內的烛火將他稜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寒光如星,锐利如刀。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著千钧之力,仿佛已为这场报復定下调子:“善。便依公与、子泰之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他何遂高,好好尝尝这规矩”的滋味。”
他嘴角终於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寒刺骨的弧度,补充道:“传令程昱,阳信那边...所有涉及西路军损耗”的帐目,务必清晰、精准、合理,经得起任何推敲。我要让何进即便怀疑,也查无可查,问无可问!”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数日,清河大营,门庭若市。
第一日清晨,朝阳尚未驱散河畔的薄雾,辕门外便响起了沉稳的马蹄声。
老將皇甫嵩,一身简朴戎装,未带多少隨从,亲自策马而来。这位素来方正的老帅,脸上带著难以掩饰的愧色与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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