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山「影」踪与金榜题名（1/2）

《琅琊榜》的余热仍在持续燃烧，誉王带来的光环与讚誉几乎將林默推至流量顶峰。然而，就在所有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商业活动报价纷至沓来之时，他却悄然从公眾视野中淡出。

没有趁热打铁的上综艺、接代言，甚至连《琅琊榜》后续的一些庆功活动都参加得很少。媒体和粉丝很快发现，林默“消失”了。

只有少数核心粉丝通过站姐模糊的路透才知道，他们的偶像，进山了。

《山影》剧组在一个极其偏僻、交通不便的西南山区正式开机。这里没有信號塔，没有网络，只有连绵的群山、稀薄的空气和一座破旧的小学。

林默提前半个月就到了。他拒绝了剧组安排的镇上旅馆，坚持住进了小学閒置的教师宿舍。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桌，晚上靠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照明。他褪下了誉王的锦袍玉冠，换上了当地村民捐赠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磨得起毛的胶鞋。

他需要成为“张晓川”——那个从城市来到深山支教，內心充满挣扎、最终找到信念的年轻老师。

导演是个沉默寡言、追求极致真实的年轻人，他对林默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变成他。”

林默跟著当地仅有的一个老教师，学习如何用生锈的铁锤敲响上课铃，如何在漏风的教室里用夹杂方言的普通话讲课，如何劈柴、生火、用最简陋的灶台做饭。他跟著山里的孩子爬几个小时的山路去家访，坐在低矮的土坯房里，听那些留守的老人用他半懂不懂的方言絮叨。

没有剧本，或者说，剧本只提供了一个框架，大量的细节需要演员在现场即兴碰撞。摄像机常常是隱藏的，捕捉最真实的反应。

这里没有表演，只有生活。枯燥的、艰苦的、却无比真实的生活。

最初几天，林默极其不適应。身体的疲惫，环境的陌生，表演方式的截然不同，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和孤立。他仿佛又变回了前世那个在底层挣扎、看不到前路的小演员。

但很快，大山沉默而磅礴的力量，孩子们纯真而渴望的眼神，渐渐抚平了他的焦躁。他放下了属於“演员林默”的所有技巧和意识，让自己彻底沉入这片土地。

他皮肤晒黑了，手掌磨出了茧子，眼神里的星光和锐气被一种朴素的、略带疲惫的沉静所取代。他看人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微微眯眼，像是习惯了山里的强光，又像是在仔细分辨著什么。他走路的样子也变了，带著一点长走山路的微微摇晃和踏实。

当摄像机终於开始大量跟拍时，镜头里的那个人，几乎已经看不出林默的影子，更看不到誉王的一丝痕跡。他就是张晓川，一个与环境融为一体、在困顿中寻找意义的青年。

拍摄过程异常艰苦。一场暴雨中家访的戏，林默背著生病的孩子在泥泞的山路上摔了无数次，浑身泥水，冻得嘴唇发紫，镜头捕捉到他那一刻最真实的绝望与坚持。一场在破旧教室里，对著唯一一个坚持来上学的女孩讲课的戏，他即兴发挥，讲著讲著，自己哽咽落泪，那是对信念和价值最动人的詮释。

导演在监视器后常常沉默，然后用力握紧拳头。他知道，他押对宝了。林默给出的，远远超乎他的预期。

就在林默於深山中“苦修”之时，外界的喧囂並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