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疼。(1/2)
待一切尘埃落定,威彻尔坐在雪白的病房里,看著躺在床上的两人,久久沉默。
两个人都失血过多,差点死亡。
贺渊伤得比季妄弦还要更重,脖子险些都被塞繆尔拧断,手指也断了,脸上和头顶的皮肉更是.......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左臂也永远留在了古堡......
贺渊被纱布裹得像一个木乃伊。
两个人都差点死在塞繆尔的手下,而他......
威彻尔睫毛颤了颤。
而他,被恶魔吸血,又被恶魔所救,整个身体,除了胸前那处调|情般被咬出来的伤,还有唇瓣的咬伤,其余地方完好无损。
他完全被恶魔戏弄。
威彻尔內心愈发觉得煎熬和罪恶。
他寧愿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
威彻尔回头一看,是一位拿著祭袍的猎人。
“神父,您先把衣服换了吧。”
猎人恭敬道。
“多谢。”
威彻尔接过衣服,走进旁边的卫生间。
他脱下自己破碎的长袍。
镜子里,那粉红的**周围牙印明显。
血液已经变成暗红色,凝固在上面,宛若是原始的標记。
威彻尔猛地垂头,用力將身上的血跡洗去,脑海里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vesper的吻。
恶魔的吻,冰冷,粗暴,没有一丝繾綣,像是一场强势的掠夺与侵占,强迫著他接受他。
可是,他竟会因为这个吻而颤慄。
威彻尔想到这里,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眸中露出一丝痛苦。
他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闭上眼,静静站了许久,才穿上新的长袍,將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好。
身体里,还有恶魔的血液在与圣光死死纠缠,疯狂地扫荡过他的每一处,一边治癒一边侵占,好像在向他强势地宣告圣光的无能。
他身上还发著高烧。
威彻尔咬牙在手腕上割了一道伤口,硬生生將恶魔的血逼出身体。
做完这些后,他虚弱得不停喘息,冷汗直冒,体温却逐渐恢復正常。
威彻尔洗去鲜血,这才从洗手间出来,重新坐回二人旁边。
然而他却看见季妄弦正睁著灰蓝色的眸子盯著他。
威彻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醒了?”
季妄弦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挪到了威彻尔的手腕上——
那里,是一道新添的伤口。
所以,威彻尔用圣光將他的血逼出了体外。
季妄弦在心底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重新闭上眼,枯叶一般蜷缩在雪白的病床上,声音又轻又可怜:
“神父.....为什么还要救我?我...我已经被恶魔玷污......让我死了不是更好......?”
威彻尔呼吸一滯。
他唇瓣动了动,半晌,才低声安抚:“那不是你的错。你的价值不会因他人的罪恶而减损分毫。”
“即便我的身体被迫接纳了恶魔,也没有关係吗......?”
季妄弦咬住唇瓣。
威彻尔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握住季妄弦的手,嗓音低沉柔和:
“季小姐,主不会降罪於你。上主亲近心灵破碎的人,他必救助精神痛苦的人。主不会放弃你,我也不会。”
季妄弦闻言,缓缓坐起来,静静注视著威彻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