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错了(2/2)
当然,温斯洛能答应的那么快最重要的原因是,莫拉莱斯家族掌握著dp、赌博······各种黑色灰色產业,利润巨大,他看不上短剧这点蚊子腿,也没有想到短剧后面会席捲全球。
对於温斯洛给的赔偿,季徽稍微满意。
殷奉送对方离开,停在房门前,他对温斯洛道:“我不希望菲力克斯活著回墨国。”
温斯洛並不意外。
他也不想留著菲利克斯那个蠢货。
他对殷奉笑了笑:“当然,私人飞机飞到半空出事,不是很正常吗?”
季徽没有在场,否则看见两张相似面容如出一辙的表情,心里面恐怕会生出寒意。
和莫拉莱斯的合作谈妥后,季徽和殷奉回国了。
出差半月,一到海市,季徽跟殷奉说了一声,立马回家。
季父季母正陪季外婆外公遛猫回来,看见拖著行李回来的季徽。
他们赶忙迎上来。
季母关心:“怎么样,我看网上说洛杉磯暴雨还有泥石流,快要担心死了,你没受伤吧?”
季徽摇摇头,张开手臂给他们检查。
“我住的地方没有被波及到。”
见他真的没事,季母四人才放下心来。
季外婆道:“刚下飞机没吃饭吧,电饭煲里还有点饭,我去给你炒两个菜。”
季徽没有拒绝。
自从季外婆外公来海市后,季徽每隔两天都会回来陪他们一起吃饭,这次出国半月,没有吃到他们做的菜,季徽还有些不適应。
吃完饭后,季徽去洗了个澡,明明坐了许久飞机,却没有疲惫,他拿了根逗猫棒和小胜玩。
忽地,门铃响了,季外公离大门最近去开门。
季徽站在不远处,见季外公挡在门边不进来,有些奇怪。
片刻,季外公转头看向他:“小徽,你朋友来找你。”
季徽放下小胜,走过去。
朋友?
季徽在海市没什么朋友,但把家里的地址给了彭城,但他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今天回来了。
等来到门边,季外公让开位置,季徽看见一位气质优雅,黑色波兰卷长发的女人,以及跟在对方身后的陈有礼······和傅承越。
傅承茗笑著道:“你们好,冒然登门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有礼的妈妈承越的姐姐,你就是有礼说的,那个在他迷路时帮助他的季徽哥哥吧。”
她朝季徽道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本来很久之前就想登门道谢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適的时机,冒然上门拜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傅承茗神情真诚,陈有礼在旁边圆润的眼睛眯成月牙,捧起手上的白猫:“小徽哥哥,我来找你和小胜玩啦。”
季徽心下嘆了一口气,在季外公“快请客人进去”的示意下,对他们道:“进来吧。”
傅承明领著陈有礼进来,傅承越提著礼物跟在他们身后。
季外婆过来摆手道:“哪儿需要带礼物来啊。”
傅承越神情清冷,但眉目语气缓和:“应该的。”
有季母季外婆在,傅承茗不用季徽来招呼,三人很快聊起来。
陈有礼想去看小黑猫,对季徽道:“哥哥,小胜在哪儿?”
季母耳朵灵,转过头来对季徽道:“小徽,你带有礼去和小胜玩。”
傅承茗也对傅承越道:“你去看著有礼,別让他玩疯了。”
她转头对季母道:“小孩子人来疯,每次玩到兴头上,我和他爸都治不了他,也就只有他舅舅才能管得住他。”
季徽带著陈有礼去园,小孩子很快抱著小白猫和小黑猫玩起来。
他寻了个石凳坐下,从傅承越进门后,尤其是离开客厅到园,季徽没有控制表情,在对方眼前冷下脸。
他告诉过陈有礼自己家在哪儿,同意对方上门找小黑猫玩,但从来没有想过,傅承越会不打招呼直接上门。
傅承越走近,准备在他身边坐下,季徽把果盘放旁边,没有看傅承越,语气淡淡:“会长找別的地方坐吧,这里要放东西。”
傅承越身体一顿,和季徽隔著一个石凳坐下。
见季徽一直看陈有礼,傅承越问:“你在生气为什么?”
他问的直白,语气带著疑惑,好像真的不明白季徽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
季徽心下冷笑,也真的笑了一声。
他偏头,眼神直射傅承越:“上门道谢怎么也要事前和主人家说一声,你从有礼那儿知道我家地址,却不提前发信息问我的意见,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害怕我以后拿著帮助有礼的事和你们要人情?”
傅承越蹙眉,否认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辈子,季徽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傅承越几人在他看来,是最容易伤害到父母和外公外婆的存在,加上前世······
对方不请自来,让季徽產生浓重的危机感。
这时管家经过园,季徽控制著怒气。
他问傅承越:“傅会长,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
在青年目光下,季徽一字一句道:“你说过让我离你远一点,我答应了。从此之后,只要你在的地方,我自退三米,除了有关学生会的事,我没有接近你,相应的,我希望离开校园后,你也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
这段话季徽憋在心里很久,这次在傅承越的刺激下终於说出口,往日沉闷的胸口也畅快许多。
傅承越却身体微僵。
他不是第一次直面季徽的不耐烦,但之前,他还可以理解季徽的不耐烦是对学生会的工作,但现在,他清晰的意识到,季徽是对他这个人厌恶和不耐烦。
傅承越不理解,素来淡漠的眼眸沉下来:“你说我打扰你,那你以前对我呢?”
话落,不止傅承越没有说话,季徽身体一顿。
因为这不像是对方会说出口的话,而且,傅承越的情绪不太对,好似在隱忍什么。
季徽没有细究:“从前的事情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补偿您的。”
从前种种被季徽一句轻描淡写的“错了”带过,他们两年的相处也好像是不应该和错了,傅承越心里生出类似不甘不愿的情绪。
他紧抿嘴唇。
“为什么?”
季徽不明就里抬头看向他。
傅承越注视他问:“为什么你对朝任闻则络······甚至殷奉好言好语,但对我这么……”
冷漠无情。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