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些东西配不上他(2/2)
臥室很安静,季徽没有看见殷奉的人影。
他边走边叫:“殷少?”
穿过小客厅、厨房和书房,季徽朝真正的臥室走去,里面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踏进臥室大门,隨著季徽的步伐,在安静的室內,装著醒酒汤的碗发出微许响声。
“殷少?”
季徽仍没有看见殷奉的人影,他朝某个方向走去,打算打开臥室的灯。
当经过床尾时,一道身影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臂,在黑暗中,一把將季徽拉了过去。
“咣当”一声,瓷碗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季徽整个人摔倒在床上。
“嘶”了一声,季徽身下不是柔软的床,而是一片坚硬的肌肉。
黑暗中,下巴被掐住抬起,季徽抬眸,棕黑色的眼睛闪烁著光芒格外吸引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殷奉掐著两颊激吻起来。
一阵天翻地覆,等季徽清醒时,天已经黑了。
低沉的脚步声靠近,季徽没有睁眼,躺在床上就好像仍在睡梦中。
忽然,手臂被抬起来,手腕接触到一块冰凉。
“醒了就起来。”
冷沉嗓音传入耳中,季徽睁开眼睛。
他下意识往手腕看去,一块低调奢华的手錶出现在眼前。
那是理察米尔今年新出的表,一块价值三千万。
季徽身体顿了顿。
他发现每次和殷奉见面发生关係后,对方都会送东西给他,股票、公司股份,现在是手錶。
虽然自己对殷奉而言是情人,但对方未免太大方了?
出手一次比一次壕无人性,季徽很难平静。
要知道,亚克兰慈善拍卖晚会筹集到的善款才五千万。
殷奉低眸,观赏季徽的手腕,原本白皙的皮被黑色的錶带勒住,显得別样诱惑。
原本他没想过买这只手錶,在北美出差的日子里,那天和合作伙伴商量合作事宜时,对方的情人打电话过来。
聊了几句,合作伙伴才掛断电话。
他无奈笑了笑:“殷,你知道的,小情人黏人,她比我小五岁,我有半个月没好好陪她了,刚才打电话过来,和我撒娇给她买礼物呢。”
小情人?
殷奉神色一顿,难得没有像以往那样,让对方快速进入工作状態中。
合作伙伴也注意到他的不同。
脸上划过不可思议,合作伙伴道:“天啊!殷,难道你也有小情人了?”
殷奉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天啊!”
合作伙伴意外:“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工作,就算后面身边有人,也应该是接受家族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按步照班地结婚生子,没想到······”
殷奉敲了敲桌面,眼神扫向合作伙伴夸张的笑脸:“詹姆斯,收起你的玩笑,我们继续討论工作。”
见殷奉神情冷沉严肃,詹姆斯觉得没有趣味。
他耸了耸肩,继续细谈合作事宜。
等谈完合作后,詹姆斯邀请殷奉去吃饭。
餐桌上,詹姆斯一边喝酒一边对殷奉道:“殷,你这次出来也有半个月了,也没见你的情人黏你,这种情况不对。”
殷奉握著酒杯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他的回应让詹姆斯愣了一下。
接著,詹姆斯很有经验道:“一般而言,小情人傍上金主,就是要从金主身上捞好处,他不黏你只有一种可能,准备找下家了。”
“对待情人和工作不一样,得哄,像我那几个小情人,我每次出差冷落他们,都会送几个包,几辆车过去,他们开心我也开心。”
殷奉淡淡:“他们看上的是你的钱。”
合作伙伴无所谓:“几十万,几百万的事情,能让他们把你奉做神明,眼里只有你,不好吗?”
“他们要钱,我刚好不缺钱,图的就是一个开心。中国有句古话不是说,礼尚往来吗?”
殷奉没有纠正他乱用成语。
但是,殷奉动了动手指,脑海里出现季徽清冷的面容。
几十万,几百万的东西配不上他的人,殷奉要送就送好的。
见殷奉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腕,季徽往回收了收,退到一半时却被殷奉握住了。
他抬头看向对方,因为前面两次送礼的事,他没有推拒手錶。
季徽问:“您昨晚没有喝醒酒汤,现在头疼不疼?”
季徽一边问一边看向地面,原本被他打碎的醒酒汤,已经被收拾乾净了。
问这个,並不是说季徽多关心殷奉的身体,而是,他需要找个理由避开和对方相处。
他道:“我去厨房让他们再煮一份醒酒汤。”
季徽起身到一半,手腕传来拉力,殷奉手一握,他身体跌了回去。
整个后背靠在殷奉的胸膛,虽然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但季徽第一次隔著一层薄薄的上衣,和对方紧贴著。
季徽身体僵硬。
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声音,將他拉回神:“亚克兰要举办运动会,你是负责人?”
身体缓和,虽然不知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季徽点点头:“是,不止我,还有另外两个负责人。”
眼帘微垂,殷奉瞥到他眼底下的青黑:“忙得过来?”
季徽:“还行,学生会的成员都要参与筹备。”
不知听到哪个字眼,殷奉神色微沉。
他对季徽道:“需要帮忙找李秘书,他会安排人协助你。”
季徽身体一顿,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殷奉在给他保证,如果他不想筹备,可以把运动会所有的准备事项丟给李秘书,李秘书会安排人筹备。
不得不说让人很心动,季徽本来就没有想过揽下这个活,筹备运动会不能给他带来助益,季徽应该顺势答应才对。
但是······
这件事情,他和学生会各部门商议许久,付出了许多时间和精力。
沉默片刻,季徽的声音出现:“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李秘书。”
许久,他才听到殷奉低“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却能感觉到腰间的手掌,宽厚温热,隔著一层衣服,紧紧箍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