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癩蛤蟆想吃天鹅肉(1/2)
夏日的日头毒得很,刚分完活儿的知青们蔫头耷脑地往地里。和堂姐夫徐知青走得近的那个张知青,远远就瞅见了王小荔。小姑娘背著个柳条筐,头上扣著顶新编的草帽,正领著一群半大孩子往山脚下去打猪草。在一群晒得黢黑的小萝卜头里,她那高挑的身段、白净的脸蛋儿,简直像颗刚剥了壳的水煮蛋,晃得人眼晕。
张知青心里那点齷齪心思“噌”地就冒出来了。他这人,干活偷奸耍滑是一把好手,最羡慕的就是徐知青——娶了屯里的漂亮姑娘,小两口自己单过,还能一天三顿的在老丈人家蹭饭。他私下里早把屯子里適龄的姑娘扒拉了个遍,越琢磨越觉得王小荔是块“肥肉”:家里条件是屯子里顶好的,大伯是大队会计,堂哥在部队当兵,还有个在县里当老师的哥也快结婚了。姑娘自己模样身段都没得挑,还念过书。要是能把她弄到手……张知青咂咂嘴,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在向他招手。
他眼珠子一转,故意绕了点路,也“恰好”溜达到了山脚下。瞅准小荔弯腰割草的当口,他堆起一脸自以为和煦的笑容凑过去:“哟,这不是王小荔同志吗?这大日头底下多晒啊!来来来,这点活儿交给我,你到树荫底下歇歇去!”那语气,亲热得仿佛俩人有多熟似的。
小荔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镰刀“唰唰”几下,几丛肥嫩的猪草就进了筐。旁边的石头机灵,抬起头,警惕地瞪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知青一眼,小手攥紧了镰刀把儿。
张知青见小荔不搭理,也不气馁,反而像块甩不掉的牛皮,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嘴里嘚啵嘚啵没个完:“王同志,你看这草长得多好……”“王同志,你们家今天中午吃啥呀?”“王同志,听说你堂哥在部队……”唾沫星子都快喷小荔脸上了。他就是要製造这种假象——让旁人看著,以为他跟这王家姑娘关係多亲近呢!
小荔心里门儿清,这癩蛤蟆打的什么主意!她懒得废话,手上动作更快了,镰刀舞得只剩道道银光,割草的“唰唰”声又急又密,带著股狠劲儿。那张知青见她一直沉默,胆子更肥了,腆著脸又往前凑近一步,一只咸猪手眼看就要“不经意”地搭上小荔的背篓带子。
就是现在!
小荔眼神一厉,猛地“哎呀”一声惊叫,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嚇了一跳,整个人夸张地往旁边一趔趄。握在手里的镰刀,仿佛真的因为惊嚇脱了手,带著一股子凌厉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朝张知青的大腿外侧划拉过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划破了田野的寧静。张知青只觉得大腿外侧一阵钻心的凉意,紧接著就是火辣辣的剧痛!低头一看,裤腿被割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呜......呜哇......妈呀!”小荔这边,眼泪说来就来,瞬间糊了满脸,小脸煞白,扔了镰刀,捂著嘴,一副受了天大惊嚇的模样,哭著喊著就往屯子里跑,“妈——!妈——!嚇死我啦!呜呜呜……”
张知青捂著流血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人都懵了:受伤流血的明明是我!她哭个啥劲儿啊?还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这算怎么回事?!
他拖著条伤腿,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往屯子里的赤脚大夫老张头家挪。刚进门,药粉还没撒匀乎呢,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夹杂著女人的怒骂。门帘子“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掀开,小荔妈像头护崽的母狮子一样第一个冲了进来,眼睛通红,二话不说,十根手指带著风就朝张知青脸上、脖子上招呼过去!
“你个挨千刀的畜生!敢欺负我闺女?!老娘撕了你!” 小荔妈的指甲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紧隨其后的二伯娘,人高马大,二话不说,蒲扇般的大手铁钳似的,一把死死攥住了张知青两条胳膊,往背后狠狠一拧!张知青顿时像被钉在案板上的活鱼,动弹不得,只剩惨叫的份儿。
大伯娘也加入了战团,专挑人身上最嫩、最疼的地方下手,又掐又拧,嘴里还不住地骂:“让你起歪心思!让你不学好!屯子里的姑娘你也敢惦记?瞎了你的狗眼!”
三个常年劳作、力气不输男人的农村妇女,配合默契,下手狠辣。张知青一个大小伙子,空有身高,此刻却像误入狼群的小鸡仔,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发出悽惨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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