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脏了(1/2)
那一声清冷的好啊,像一滴凝结的冰,落入了几个男人那锅滚烫的、由荷尔蒙和酒精催生的欲望沸油中,非但没有降温,反而激起了更热烈的刺啦声。
黄毛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猥琐和得意。他上下打量著眼前这个银髮及腰、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女孩,心里早已被一个念头填满:他们以为她是脑子不太好使的coser,或者是什么离家出走的中二病少女,又傻又好骗。
“嘿,这就对了嘛!”他搓著手,笑得露出一口黄牙,“哥哥们保证让你玩得开开心心的。来,这边走,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聊聊』。”
他说著,就自来熟地伸出手,想去抓风信子的手臂。
风信子没有躲。她只是安静地看著他的手,那双鲜红的竖瞳里,闪烁著一种近乎於孩童般的好奇,似乎在研究这只正在靠近的、属於劣等雄性的肢体。
他们把她拽进了巷子深处。男人见她不反抗,胆子更大了,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那肌肤的触感,比他想像中还要细腻、还要冰凉,让他心里一阵火热。
“走走走,跟哥来!”
他几乎是半拉半拽地,將她带向了旁边一条更加阴暗、散发著尿骚味和垃圾腐败气息的窄巷。他的同伴们也吹著口哨,嬉皮笑脸地跟了上来,像一群发现了落单羔羊的鬣狗,將巷口堵得严严实实。
“小妹妹,你这头髮是假髮吧?还是染的?真不错,银色的,够劲儿!”一个男人挤到她身边,伸手就想去扯她的头髮。
“还有这眼睛,美瞳吧?红色的,真他妈骚,我喜欢!”另一个男人则试图凑近了去看她的脸,嘴里喷出的酒气几乎要熏到她。
风信子任由他们包围著,像一个被好奇孩子们围观的、精致的人偶。她默默地处理著这些信息。“假髮”、“美瞳”,这些词汇被她迅速归类为“人类用来改变自身外观的工具”。他们认为她的形態,是“偽装”的。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更加有趣了。
巷子深处,灯光被彻底吞噬。这里是城市的盲肠,骯脏而隱秘。黄毛男人將她推到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撑著墙,將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標准的“壁咚”姿势。
他的同伴们则在一旁发出不怀好意的鬨笑,开始掏出手机,似乎准备记录下什么。
“小美女,別怕嘛。”黄毛男人的声音变得油腻而沙哑,他贪婪的目光,在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游走,“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看你这身打扮,玩cos的?”
风信子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双鲜红的竖瞳,平静地、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眼神太过纯粹,太过冷静,反而让黄毛男人心里產生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但他很快就將这丝寒意,归结为兴奋。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顺著风信子纤细的手臂向上抚摸。
“皮肤真滑啊……”他感嘆著,另一只手,则更加放肆地,落在了她穿著的那件宽大的t恤上。
他捏住了t恤的衣角,那是一件洗得有些发旧的、柔软的纯t恤。
就在他的手指,捏住那块布料的瞬间——
风信子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孩童般的好奇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謔,那么此刻,她那双鲜红的竖瞳里,所有的情绪都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绝对的、冰冷的、不容侵犯的死寂。
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吴桐的。
上面,还残留著属於吴桐的、令她安心的气味。是她在那个家里,除了那个弹力球之外,唯一一件被標记了“属於她和吴桐”的物品。
而现在,一只骯脏的、散发著欲望和恶意的、属於低等生物的手,正在试图撕了她的衣服。
黄毛男人並没有察觉到这致命的变化。他的脸上还掛著猥琐的笑容,手上已经开始用力,准备將这件碍事的t恤撕开一道口子。
“让哥哥看看,你里面穿了什么好东西……”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一只苍白的、纤细的、看似毫无力量的手,以一种超越了他神经反应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呃?!”
黄毛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副钢铁铸成的、冰冷的钳子死死夹住。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將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他的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踢,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濒死的声响。
巷子里,那几个还在嬉笑著用手机拍摄的同伴,也全都傻眼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著那个一直温顺得像个人偶的银髮少女,单手,轻而易举地,將他们一百八十多斤的、壮硕的老大,给举到了半空中。
“你……”其中一个男人指著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什么鬼东西……”
风信子没有理会他们。她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红色竖瞳,只是死死地盯著被她举在半空中的黄毛男人。
她凑近他,在他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惊恐万状的脸旁,用一种空灵而残忍的、不带任何起伏的语调,轻声说:
“这件衣服……是他的。”
“你们……不该碰。”
话音落下的瞬间,巷子的阴影里,数根巨大的、狰狞的、布满了吸盘的暗红色触手,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魔爪,无声地、狂暴地,扑向了那几个已经嚇得屁滚尿流的、所谓的“猎人”。
那条阴暗的巷子,瞬间变成了一个无声的、单方面的屠宰场。
悽厉的惨叫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被黏滑的、坚韧的触手死死地堵回了喉咙。那些刚才还满脸淫笑、叫囂著要“玩点刺激的”男人们,此刻脸上只剩下被极致恐惧撑裂的、扭曲的表情。他们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著,录下了几秒钟足以让任何观眾精神崩溃的、不可名状的恐怖画面,然后就被一条触手砸的粉碎。
风信子依旧单手举著那个为首的黄毛,他还在她手中徒劳地挣扎,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蛾。她那双鲜红的竖瞳,冷漠地看著巷子里那副堪称地狱绘图的景象。
她那几根从后背伸出的、巨大的暗红色触手,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巨蟒,轻易地就將剩下的几个男人一一制服。一个男人试图转身逃跑,却被一根从地面阴影中射出的触手缠住了脚踝,像拖一条破麻袋一样被拖了回来。另一个男人嚇得瘫软在地,裤襠里流出温热而腥臊的液体,但那也无法阻止一根触手温柔地、却不容抗拒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
风信子的捕食,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更令人绝望的恐怖——分解与同化。
触手像活的、具有消化功能的捕食藤蔓,將猎物们紧紧地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蠕动的、暗红色的肉茧。从触手表面分泌出的、高效的消化酶,开始无声地工作。衣物、皮肤、肌肉、骨骼……所有复杂的有机物,都在以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速度,被分解、液化,然后通过触手的表皮,被源源不断地吸收进她的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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