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绝境暗门开,秦淮茹初坠深渊(2/2)
手里那不到十块钱的“施捨”,轻飘飘的,却重若千斤。
少管所那张冰冷的通知单,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一次,够你儿子少管所半年销…” 那行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最脆弱的神经。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漫过她的头顶。清白?尊严?在儿子的命和一家人的活路面前,算得了什么?!秦淮茹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恐、抗拒,逐渐变得空洞、麻木,最后凝聚成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家里那面模糊不清的破镜子前。镜中的女人披头散髮,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如同女鬼。她颤抖著手,拿起角落里那盒劣质的、几乎从未用过的香粉,沾了一点,用力抹在脸上。劣质的香粉味混合著眼泪的咸涩,呛得她直咳嗽。她又拿起一把缺了齿的木梳,一下下,用力地梳著枯草般的头髮,仿佛要將所有的屈辱和挣扎都梳进髮丝深处。
时间,在死寂和沉重的喘息中,一分一秒地爬向七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四合院各家各户亮起了昏黄的灯火,传出隱约的饭香和说笑声。贾家依旧一片死寂。
秦淮茹最后看了一眼炕上昏睡的贾张氏和蜷缩在一起、饿得睡著的两个女儿,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她扯下一条洗得发白、却还算乾净的旧手绢,紧紧攥在手心,那布料的触感如同烙铁般灼烫。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尽这屋里所有的绝望,然后猛地转身,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像一道游魂般,融入了四合院浓重的夜色里。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秦淮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她低著头,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上,又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她不敢看任何方向,只是死死盯著脚下模糊的地面,凭著本能向前挪动。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她浑身冰冷,却又有一股诡异的、自毁般的决绝支撑著她向前。
胡同口,那第三棵老槐树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鬼影,静静矗立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树背面,更深沉的阴影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在晃动,菸头的红点明明灭灭。
秦淮茹的脚步在离老槐树几步远的地方死死钉住!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死死攥著那块手绢,指节捏得发白,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將她拖入地狱的锁链。
树后的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菸头被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一个刻意压低的、带著浓重外地口音的沙哑男声响起,如同毒蛇的嘶鸣:
“来了?…钱,还是粮票?…一次五块,粮票按黑市价算…先钱后货…跟我走,不远…”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秦淮茹的耳膜,钉进她的灵魂!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她想转身逃跑,逃离这骯脏的交易!然而,棒梗在少管所里惊恐的脸,小当槐饿得发青的小脸,贾张氏怨毒的咒骂,还有手里那轻飘飘的十块钱…像无数条冰冷的锁链,將她牢牢捆在原地!
“我…我…”她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儿子扭曲的爱,压垮了最后一丝理智。她猛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著血和泪的味道:
“钱!”
黑影似乎咧了咧嘴,无声地笑了。一只粗糙油腻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冰凉僵硬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行…爽快…跟我来…” 那声音带著得逞的意味。
秦淮茹如同木偶般被拽著,踉蹌地跟著黑影,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黑、散发著垃圾恶臭的死胡同深处。胡同尽头,是一间废弃的、连门板都半塌的破屋。
黑影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一股浓烈的霉味和灰尘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秦淮茹只看到一张破草蓆铺在冰冷骯脏的地上。她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快点…磨蹭啥…”黑影不耐烦地催促著,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拉扯她的袄扣子。
【叮!检测到来自秦淮茹的终极恐惧、崩溃、自我厌恶与被迫屈从(等级:剧烈),积分+1500!】
【叮!检测到来自未知嫖客的贪婪与兴奋(等级:中等),积分+200!】
【当前逆转积分:16383/1000000!】
许大茂站在自家屋內的阴影里,透过窗户缝隙,冷漠地注视著秦淮茹被那个黑影拽进死胡同深处的破屋。他看不到具体的情景,但那声系统提示音,以及脑海中骤然暴涨的积分,已经清晰地勾勒出了里面正在发生的、骯脏而绝望的一幕。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户缝隙,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黑暗。屋內,娄晓娥已经睡熟,呼吸均匀。许大茂走到书桌前,看著那台冰冷的微型录音机,又看了看窗外贾家那死寂的窗户。
秦淮茹,终於踏出了这万劫不復的第一步。她的沉沦,才刚刚开始。而贾张氏…许大茂眼中寒光一闪。等秦淮茹这滩烂泥彻底陷下去,就该轮到那个老虔婆了。他需要秦淮茹彻底沉沦后的“余震”,来作为引爆贾张氏那枚“诅咒炸弹”的最佳导火索。
屋外,寒风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泣。四合院的夜,在无声无息中,又吞噬了一个曾经鲜活、如今却坠入无间地狱的灵魂。许大茂吹熄了灯,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系统面板上那跳动的积分数字,闪烁著冰冷而残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