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余震未平暗流涌，录音入手谋新局（1/2）

前院的哭嚎和咒骂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死寂的狼藉和一滩混著泥土的暗红血跡。秦淮茹被两个相熟的妇女半拖半架地弄回了贾家，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眼神涣散，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著“棒梗…我的棒梗…”。贾张氏被保卫干事那一推闪了腰，此刻瘫在炕上哎哟哎哟地叫唤，咒骂的对象从许大茂、保卫科扩大到了整个“没良心”的四合院邻居。

许大茂关上门，隔绝了屋外那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娄晓娥脸色发白，显然被刚才那惨烈的一幕嚇得不轻，她抓住许大茂的胳膊，声音带著后怕的颤抖：“大茂…棒梗他…真的会被送公安局？他才多大啊…”

“偷公粮，还是破坏仓库进去偷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许大茂的声音平静无波，扶著妻子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厂里最近三令五申，粮食是命根子。他这是撞枪口上了。晓娥，別想那么多，是他们自己作孽。”

【叮！检测到来自娄晓娥的复杂情绪（担忧、后怕、对贾家的一丝怜悯），积分+150！】

【当前逆转积分：13203/1000000！】

娄晓娥捧著热水，暖意却驱不散心头的寒意。她看著丈夫冷静的侧脸，虽然知道贾家咎由自取，但秦淮茹那磕头磕到鲜血淋漓的绝望模样，还是让她心底发颤。“可是…秦姐她…”

“她？”许大茂冷笑一声，脑海中闪过秦淮茹最后那怨毒疯狂的眼神，“她只恨被抓的是她儿子，恨没能偷到更多，恨挡了她儿子路的…所有人。”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好了，晓娥，別让这些腌臢事影响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弄点好的。”

他需要转移妻子的注意力，也需要时间消化刚才那场“积分盛宴”带来的信息。一万三千多积分！这是自系统觉醒以来单次事件收穫最丰厚的一次！棒梗的恐惧崩溃、秦淮茹的终极绝望、贾张氏的怨毒恐惧、全院邻居的震惊鄙夷…如同汹涌的浪潮，將积分池猛地推高了一大截。

安抚好娄晓娥，许大茂藉口去“透透气”，再次来到那个僻静的公园角落。尤凤霞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著完成任务后的兴奋和一丝邀功的意味。

“大茂哥！成了！”尤凤霞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比香菸盒略大、沉甸甸的黑色金属小方块，上面有几个简单的按钮和一个细小的麦克风口，“这就是那『微型录音机』！全新的！磁带在里面，能录一个小时！您试试？”她压低声音，眼神亮晶晶的。

许大茂接过来，入手微沉，金属外壳带著冰冷的质感。他按照尤凤霞的指点，按下录音键，对著麦克风低声说了句：“测试。”然后按下停止，再按播放。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后，自己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测试。”

成了！许大茂心中一定。有了这个神器，配合追踪器的监听定位，贾张氏扎小人诅咒的铁证，唾手可得！他不再犹豫，將一叠厚厚的钱票塞给尤凤霞：“干得漂亮！这是剩下的钱，多出的算你的辛苦费。李干事那边呢？”

尤凤霞利索地收好钱，脸上的笑容更盛：“谢谢大茂哥！李干事昨天去区里，找的是他一个在区革委会当小头头的表舅，叫王什么…王卫东！他表舅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不知轻重，为了个乡下女人搞出作风问题影响前途，让他最近老实点別惹事。看那样子，李干事被他表舅镇住了，这两天都蔫头耷脑的，估计不敢再找嫂子麻烦了。”

“王卫东…”许大茂记下了这个名字。区革委会的小头头，能量不小，难怪李干事能那么囂张。不过，既然他表舅勒令他不许惹事，那娄晓娥这边的威胁暂时算是解除了。这倒是个意外的好消息。

“好，我知道了。李干事那边继续留意，看他会不会阳奉阴违。录音机的事，烂在肚子里。”许大茂叮嘱道。

“您放心！我懂规矩！”尤凤霞拍著胸脯保证，隨即又压低声音，带著一丝好奇和探询，“大茂哥，贾家那小子…真栽了？我刚才回院，听说闹得可凶了。”

许大茂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咎由自取。你管好自己就行。”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尤凤霞看著他的背影，咂咂嘴，眼中精光闪动，显然在琢磨这贾家倒霉背后，自家这位神秘的大茂哥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回到四合院，压抑的气氛並未散去。贾家的门紧闭著，里面隱约传出贾张氏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咒骂，以及秦淮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如同受伤母兽的哀鸣。

中院，傻柱正蹲在水池边用力搓洗著一条围裙，水四溅。看到许大茂推车进来，他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里，有对棒梗胆大包天的震惊，有对贾家惨状的些许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讽刺，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用力搓洗，仿佛要把什么脏东西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