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棒梗伤重命悬线，大茂釜底抽薪计（1/2）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著血腥和绝望，瀰漫在嘈杂的走廊里。贾张氏躺在急诊室的推车上，手腕被简陋的夹板固定著，额头的伤口草草包扎，渗出的血跡染红了纱布。她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此刻更添了听闻棒梗受伤后的癲狂。

“棒梗！我的棒梗啊！哪个天杀的伤了我的乖孙！老婆子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贾张氏不顾手腕的剧痛，挣扎著要从推车上坐起来，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唾沫星子乱飞，“淮茹！淮茹呢？！快去！快去少管所！把我的乖孙带回来！带回来啊！”

秦淮茹早已哭成了泪人，她刚经歷婆婆持械行凶的惊嚇，又接到儿子重伤的消息，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魂魄，六神无主。“妈…妈您別动…医生马上就来了…棒梗…棒梗那边…”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臟。

“还等什么医生！我要我的孙子！”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尖叫，引得周围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一个护士板著脸呵斥道，“老太太手腕骨折，额头挫裂伤，需要处理！家属先去办手续缴费！”

缴费？秦淮茹如遭雷击。她身上哪还有钱？贾张氏请“黄大仙”已经掏空了最后的积蓄（还欠著三倍孝敬），她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连餬口都勉强…看著护士递过来的缴费单，上面那串数字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来。易中海被一个邻居搀扶著，脸色蜡黄，脚步虚浮地挪了过来。一大妈还在里面急救，他听到贾家的动静，强撑著出来看看。看到贾张氏的惨状和秦淮茹的绝望，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隨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怨恨取代。都是许大茂！若不是他，自己何至於此！

“老嫂子…先…先顾著自己吧…”易中海喘著气，声音嘶哑，“棒梗那边…少管所有医生…会处理的…” 他只想息事寧人，別再节外生枝。

“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如同找到了发泄口，把对许大茂的恨意一股脑倾泻到他身上，“要不是你出那餿主意！淮茹能去造谣？能受罚？我能去找大仙？能摔成这样？我孙子能没人管？！都是你！你这个丧门星！你赔我孙子！赔我手！”

贾张氏状若疯癲，挥舞著没受伤的左手，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易中海脸上。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更加灰败，差点背过气去。搀扶他的邻居赶紧把他拉开。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极致疯狂、迁怒与怨毒（等级：剧烈），积分+120！】

【叮！检测到来自易中海的强烈憋屈、愤怒与病痛（等级：强烈），积分+50！】

【叮！检测到来自秦淮茹的绝望、无助与对金钱的恐惧（等级：剧烈），积分+80！】

【当前逆转积分：3103/1000000】

许大茂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冷眼看著这场闹剧。娄晓娥紧紧抓著他的胳膊，脸色苍白，显然被医院里的混乱和贾家的疯狂嚇得不轻。

“大茂…我们…我们回去吧？”娄晓娥小声说，声音带著颤抖。

“再等等。”许大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锐利地扫视著混乱的中心。棒梗重伤？这消息来得太巧。以棒梗的顽劣性子，在少管所打架受伤不奇怪，但“伤重”到需要紧急通知家属…恐怕没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另一个收割积分、甚至彻底解决贾家这个麻烦的契机！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少管所制服的工作人员急匆匆跑进医院，大声问道：“贾梗的家属！贾梗家属在哪儿？”

“这儿！这儿！我儿子怎么样了？”秦淮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扑了过去。

工作人员看著哭成泪人的秦淮茹和推车上骂骂咧咧的贾张氏，皱了皱眉，语气严肃：“贾梗在工读劳动时与人斗殴，被对方用磨尖的牙刷柄刺中腹部，伤及內臟，失血过多！现在正在抢救！情况非常危险！需要家属签字，並且…准备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数目不小！”

轰！

如同晴天霹雳！

刺中腹部？伤及內臟？失血过多？抢救？！

秦淮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旁边一个邻居手忙脚乱地扶住。

“棒梗！我的棒梗啊！”贾张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悽厉嚎叫，猛地从推车上挣扎著滚落下来，手腕的夹板撞在地上，疼得她几乎晕厥，但她不管不顾，如同蛆虫般在地上蠕动哭嚎，“天杀的！你们少管所是怎么看管孩子的！我要告你们！告你们！”

易中海也惊呆了，捂著胸口，呼吸急促，连咳嗽都忘了。

整个急诊室门口乱成一锅粥！哭嚎、咒骂、呵斥、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悲痛、绝望与疯狂（等级：剧烈），积分+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