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半透明博弈（1/2）

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屏幕上那两栋闪烁著猩红光点的巨塔模型，“现在，他们想把纽约的灰烬，变成他们军工石油复合体加冕的礼，用我们的金融图腾，为他们铺就通往新罗马帝国的血路。”

会议桌旁掠过一阵低沉而危险的共鸣，那是被压抑了半个世纪的屈辱、愤怒与对滔天利益的渴望，在冰冷的计算之下暗流汹涌，匯成无声的惊雷。

“愤怒是廉价的燃料，先生们。”

沃伯格的声音如同液態氮浇下，瞬间冷却了刚刚升腾的情绪烈焰。

他双手平按桌面，身体如蓄势的猎豹般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洞穿一切：“『天狼星』的扳机即將由他们自己扣动！

格林斯潘口袋里的降息钥匙，逼著他们不得不提前行动，將原定於明年的剧本，硬生生塞进今天！

他们的剧本已写好——世贸中心的毁灭，全球的恐慌，然后是军靴踏遍全球的『正义』號角。布希需要这场战爭，洛克菲勒、摩根、梅隆……那些躲在德克萨斯牧场和华尔街橡木俱乐部里的老朽们，都需要这场战爭来维繫他们摇摇欲坠的权杖，来收割他们许诺给军工石油集团的滔天利益。”

他刻意停顿，让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钉，狠狠敲打进在场者的意识深处：“但剧本，为何不能由我们来改写？

羔羊，为何不能变成执鞭的牧羊人？”

他的手指，如同死神的权杖，精准而冷酷地指向屏幕上高亮显示、被猩红標记包围的双子塔模型。

“让烈火焚烧！

让钢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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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精心策划的『震撼弹』如期引爆！”

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空气循环系统发出微弱的嘶嘶声，如同毒蛇吐信。

雷曼的手指僵在桌面上，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拉扎德的眉头锁成深川，大脑在疯狂计算著每一个金融齿轮的咬合。

布隆伯格的脸上先是掠过巨大的震惊，隨即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对操纵信息洪流的渴望所取代。

克莱门特·希夫勋爵的代言人，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是古老的猎食者看到陷阱完美闭合、猎物即將踏入时才会有的表情。

“所罗门，”

拉扎德的声音带著一丝难以置信的乾涩，仿佛喉咙被尘埃堵塞，“你的意思是……我们放弃原定的防御性干扰方案……不阻止袭击发生？”

“阻止？”

沃伯格的嘴角第一次扯开一个清晰的、毫无人类温度的弧度，如同冰川的裂缝，“为何要阻止一场敌人亲手为我们奉上的、千载难逢的饕餮盛宴？

他们想用混乱重塑秩序？

很好。

但重塑后的世界，握在谁的手中，由牧羊鞭来决定，而非他们的军刀和石油钻井！”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俯瞰眾生的、近乎神諭般的冰冷决断：“我们需要的不是阻止灾难，而是绝对掌控灾难之后的废墟！

我们要让这场他们点燃的大火，烧断半个世纪前波托马克密约强加给我们的枷锁！

烧穿他们盎撒精英集团看似固若金汤的权力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