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情世事(1/2)
1979年,铁路民警穿的是“七二式”警服。
男民警的夏装是中山装合领式,两个上衣兜;女民警的夏装是大翻领,类似开领西服式,左胸及下部两侧各有一插袋,有袋盖。
男民警戴的是蓝色大檐帽,女民警戴的是蓝色无檐软帽,都有白色镶蓝牙线的帽罩。
陆成渝一回头,迎面站著一个年轻的铁路民警。
青龙桥站位置重要,站里配有两名铁路民警,一老一少,老警察一向严厉,穿上警服很有震慑力,人送外號张虎皮。
小警察就是眼前这位,別看浓眉大眼的,最会疑神疑鬼,看什么人都是阶级敌人,大家都叫他李疑心。叫的人多了,反而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了。
陆成渝受到李疑心质问,有些毛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了?我买个鸡蛋,总不能让人家扔过来吧?”
李疑心没想到会被顶回来,说:“我这是提醒你,注意影响。”
陆成渝笑著摇头:“怎么著,碍著你了?我俩都是未婚!”
李疑心很认真说:“这是作风问题,还影响站台和村民的关係!”
作风问题可是大杀器,粘上一点就是黄泥巴掉裤襠,陆成渝立马反击:“我受不了大帽子,彩凤还没走远,叫回来好好问问。”
李疑心一怔:“我是看在同事份上好心提醒,没必要弄大吧。”
“大帽子都扣上了,还不是弄大?”陆成渝拉著他就去追彩凤,没想到这傢伙直著腿不肯走。
陆成渝突然悟了:“不会是你看上彩凤了吧?”他越想越对,这傢伙看上人家,就利用职务之便排斥潜在竞爭对手。
李疑心满脸通红,气哼哼的不说话。
两人这么一拉扯,被杨宝华站长看到了,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这年头的领导很有威严,一旦介入,当事人往往怕麻烦会大事化小掩饰过去,反正就是一点狗血事。
陆成渝却没有这种思维,直接把经过说了一遍,想扣帽子就反扣回去。
杨站长听的牙疼,明显就是话赶话没好话,陆成渝说的多半是真的,便道:“年轻人还为个女子爭风吃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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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渝不干了:“是他乱吃醋扣帽子,站长,你在和稀泥?”
杨站长更牙疼了,这样说话明显就是一个刺头,他不知陆成渝这是现代思维,便说:“你想怎么著?”
“他污我作风问题,就反坐他有作风问题!”也不怪陆成渝生气,这种名声传出去,別说朱姐姐了,连村姑也不会嫁他。
杨站长有些坐蜡,他有些理解陆成渝,这年头谁也经不住这个传闻。
张虎皮也走了过来,他是李疑心的师傅,直截了当说:“小李,给小陆道歉。”
陆成渝知道两人的关係,回了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哦,你们就是警察。”
这句话听在二人耳朵里就太刺激了,张虎皮脸一下沉了下来。
杨站长摇摇头:“小陆,你怎么这么多怪话,哪里学的?”
所以说陆成渝想往作家方向走是对的,他的思维和现在人確实不同,时不时就会显露出来。
这边一闹,站里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包括魏旺进,杨站长不想弄的风风雨雨,唬著脸赶人。
魏旺进却不走:“小陆和小李闹矛盾了,我是他师傅必须在场。”
陆成渝有些感动,这年头的师徒关係是有几分责任在的。
杨站长拉著老魏到一边低语几句,魏旺进走回来:“你们回去,我和杨站长、老张商量。”
陆成渝看了李疑心一眼,扭头走了。
这年头的传统,长辈出马就没小字辈什么事,他已经把事情捅开了,帽子说什么也扣不到头上。
原本是魏旺进和陆成渝的夜班,为了处理这个小风波,就由杨存信代替老魏上班。
陆成渝坐在扳道房里,杨存信在一边抽菸,忍不住问:“刚才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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